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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一派肅穆。唐渠掙扎著換上夜行衣,還未癒合的傷口貼上緊身的衣物,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何必急在今晚,你的傷口……”鎏雲皺眉輕聲道,唐渠呲牙一笑,帶上了那把摺扇,道:“我有時間,你可沒時間。”
而且,不知為何心跳得很快,有些焦躁不安,不看到那人就無法安寧。
鎏雲聞言便不再反對,兩人飛身出樓的時候,隱約感覺到了幾個身影跟在身後。鎏雲淡然一笑,也對,明日就是第七日,還有一百萬兩黃金驅使,樓中的殺手自然再無法放任他隨意離開。
皇宮大內,金碧輝煌,氣勢恢宏,在夜裡卻顯得肅穆可怕,就像一頭吃人的巨獸。雖然戒備森嚴,卻擋不住這當今武林第一流的殺手。雖然兩人身上都帶傷,行動卻還是迅猛無比,一會功夫便繞過守衛到了天牢。
太子已從宗人府押到天牢,等待聖裁。天牢守衛眾多,幾乎是沒有死口。鎏雲和唐渠只好悄無聲息地滅了兩個侍衛的口,換上衣服便走向天牢。
“站住!”侍衛長威嚴喝道,“你們倆是幹嘛的!”
“稟大人,聖上命我們來給囚犯傳話。”唐渠面色如常道。那侍衛長盯著他瞧,突然便拔出佩刀冷冷說道:“胡說!聖上早就臥床多日了!”
鎏雲急忙上前按住他,輕聲道:“是容王。”
瞬間,那侍衛長便停住了,神色複雜地看了鎏雲一眼,鎏雲又陰冷說道:“若不信便遣人去問容王,別耽誤了事。”
那侍衛長皺了皺眉,和身邊的人低語幾句,便揮了揮手道:“先進去吧,儘快出來。”
鎏雲和唐渠應下,走進陰森的天牢裡,微微地鬆了一口氣。鎏雲心中千思百轉,現在果然是容王當權了。
獄卒解開牢房門便疑惑地盯著他們,牢中的小太子看了他們面露驚色,正要開口,唐渠瞬間便扭了那獄卒的脖子頭,焦急地撲向了那坐在冰冷石床上的太子。“趙旭!”
“真的是你。”太子趙旭聲音有些顫抖,俊秀的面容既驚又喜。轉瞬卻又推開了唐渠,“快走!”
唐渠有些愕然,咬牙道,“你不走我也不走。”分開些便看到了趙旭那身體單薄消痩,素白囚衣傷還有斑斑血跡。
“他們對你用刑了?”唐渠又驚又怒,趙旭輕聲說道:“噓。”
“我這不是沒事嗎?倒是你,殺手兄,幾次出入大內,真是膽大包天了。”
“那還用說。”唐渠澀然一笑。“你快和我出去吧。”
趙旭不答,看了看他,精緻眉眼卻飽含了千言萬語。“你放心,我暫且無性命之憂,你先出去,從長計議。”
“你肯跟我走了?”唐渠驚道。
“是。出去以後,我答應你的事,都會做到。”
“那好,我一定想個萬全之策。”唐渠已經有些含淚,桃花眼分外迷人。“你可不要忘了答應我的。”
“恩,我趙旭說的話,什麼時候不算數了。”趙旭盈盈笑道,溫潤柔和。“快走吧,我在這裡等你。”
唐渠點頭,拂袖擦乾淚水,風流一笑,“等我們倆人一馬,攜手天涯。”
唐渠說完便準備離開,喚了聲鎏雲,趙旭卻突然出聲道:“你是上官鎏雲?”
鎏雲並不回答,唐渠卻好奇道:“那是誰?”
趙旭搖了搖頭,“應該是認錯了,我母妃家有個表哥也叫鎏雲。不過,他應該已經不在了,你們快走吧!”
雲鎏和唐渠迅速離開了地牢。他是那樣高興,甚至沒有再回頭,因為不日便會再見。鎏雲卻神色沉重,最後看了一眼小太子那蒼白身影,在冰冷牢房中微微顫抖。
出來得很順利。
路過御花園的蓮花池時守衛甚少,唐渠便興高采烈地拉著鎏雲躲在隱蔽處。波色乍明,鱗浪層層,池中是三五成群的荷葉,青翠欲滴。
“我第一次見他就是在這蓮花池邊,他躲在一艘小船裡,衝我噓了噓聲,說不要告訴別人我在這裡。”唐渠緩緩說道,語氣是難得輕柔和愉快。“那是一雙多麼純潔的眼睛,對我來說,是從未見過的光明。”
“我告訴他我是殺手,他也不怕,他說殺手是不是都像我這麼有趣。”
“我答不出來,搖了搖扇子,看他面露疑色,就熟練地解釋道:練功所致,素來體熱。”
“鎏雲,你猜他說什麼?”唐渠說得興起還扭頭問道。
鎏雲勉力笑了笑,搖頭。
“他說那你為什麼要練呢,不如別練了,一定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