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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手好字。就著這一手好字,他姑父黃中德說什麼也要把他拉進白馬書院當書生。說黃家幾代經商,多個秀才能為家裡長臉。自然,這一切南風是不知道的。他也辨不出字的好壞來。更不知道黃閱這一臉得意的紅光是為什麼。只隱隱覺得這字兒跟王浩源寫得是不同的。所以當黃閱期待的看著南風的時候,南風卻只說:“所以我模著你的寫就對了嗎?”
黃少爺好一陣失望,遞過筆,哼著鼻子嗯嗯。“嘁,都不誇一下本少爺,黃古董都喜歡我的字呢。沒良心的小白眼兒狼。”“嗯?你說什麼?”“沒什麼!你接著練吧。”
雖說是模著就好,但從未拿過筆的店小二哪會模的好。黃閱指著南風的手訓道:“你拿筆要穩,手別抖,不然出來的字歪歪扭扭的。”南風也著急,手上愈發抖,“我控制不了啊。”“嘖。我幫你。”黃閱一步跨到南風身後,握住了南風的右手。“得這樣,這樣……”“哦。”“執筆有力,下筆蘊力。心神……”手也不是肉乎乎的那種,反而骨節分明,但說不清為什麼,偏偏黃閱捏著的這隻手就是給他柔弱無骨的錯覺。從背後環抱著的姿勢,很近,聞到這個人身上如秋天乾草一樣的味道。親切,安逸。手上不覺間失了力道,黃閱盯著跟前這人的脖頸發怔,“心神馳騁,手如柔荑。”
蓮花樣的河燈一前一後的閃爍著順河飄去。直到看不見了的時候,南風忽然抬起頭。來了興致似得,“你也是寫給家人的嗎?”黃閱摸摸鼻子,看著河燈方向,坦白,“不是。”“那你為誰祈的願。”黃閱看著南風笑,“你呢?你也只為家人祈了願嗎?”“……不是。”
第6章 詩經(二)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講得……是什麼?”
“詩經裡男子對女子表示愛意以求結合的套語。”
“執子之手,與之偕老呢?”
“詩經裡《擊鼓》篇裡寫到,‘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之偕老。’詩經註解:契為合,闊為離,死生契闊就是生死離合的意思。全譯是:生死相依,我與你已經發過誓了;牽著你的手,與你白頭到老。這是一個征戰在外不能歸計程車兵,對妻子分別時誓言的懷念……怎麼?小傢伙你是對誰動了心思?”李德算挑著眉毛,眼神曖昧的看著臉紅的南風。
“哪有?我是昨兒個跟黃閱出去,聽他說起那些花燈上老寫著這些詩句。就想問問是什麼意思罷了。”手中抹布一撣,南風踏腳就要閃。“喲喲,擱你房間裡的東西你可瞧見了?”李德算連忙叫住人。“嗯?什麼東西?”李德算賣起關子:“看了不就知道了。”
昨兒個回來已是大半夜,玩得累了全沒注意桌上擺了個木盒。木盒裡是一塊玉環。細緻的雕刻著花瓶,兩隻嘰喳的鵪鶉。寓意,平安。“先生這是發了什麼財,送我這東西做什麼?”雖不知道這先生是安了什麼心,南風心裡很是感激。“雖然也稱不上。”他眼裡泛起了水光。
一天到晚都是做活,穿得也一身粗布,冷不丁的掛一塊翠綠的玉在腰間,必定招眼又不和諧。南風拆了穗子,抽出一根紅線來,從玉孔中穿過掛在了脖頸裡。窄小的領口將紅線藏的嚴實,玉冰涼涼的貼著肌膚,卻也不覺著難受。很久了,很久沒有收到這樣貼心的東西了。
“先生,謝你的東西。”粉嫩的小二眉眼間都是感動。李德算瞧得眼皮直跳,眨巴著眼睛:“謝我?”“當然。這東西啊……”南風從脖子裡勾住那塊玉環。李德算連忙擺手,“這又不是我送的!”“啊?那是誰送的?”可惜了原先南風的一臉深情,卻原來謝錯了人。“你見先生什麼時候送得出那樣的東西來,這種哄人的東西除了那酸嘰嘰的白馬書生,我可拿不出手。”南風愣住,白馬書生……
“小二哥,一碗打滷麵。”是那清朗的聲音。南風呆呆地回過頭,白衣的白馬書生挺拔地站在門前,笑得燦爛。
一碗加實了滷子的打滷麵端到了桌前,南風低道:“昨兒個先生怎不在書院裡?”王浩源微帶著一臉歉意,“昨兒箇中秋,受那伯樂坊邀請,為了晚宴造勢去了。怎麼?南風你昨兒個沒去瞧熱鬧?”南風身體微不可見的一滯,“昨兒個……店裡生意挺好。”“是嗎?呼……”吹冷一口面,王浩源低頭吃起來。
“抽空練練字。”王浩源臨走前對南風叮囑道。趴在櫃檯上的南風覺著頭大,忘著那人離開的身影,嘟囔,“那幾個字兒早忘了……”一聲嘆息,撣撣抹布就要起身去收碗。門口突然趔手趔腳的倒退著進來一個人,待冷不丁撞上南風驚的整個人一跳,“呀!……哎呀,我的個大爺,你怎麼杵在這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