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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在青樓,識人無數,難道還會看不出來孰優孰劣?
小公子外表柔弱,性子卻異常地剛強,只怕是沒什麼能動搖他的心神的。
有志者事竟成,這樣的人,又怎會容許自己有敗的時候呢?只怕兵敗之時,他也決不會容自己苟或於世的了。
小公子,依依不後悔賭這一把。依依堅信總有一天,您會成為一代霸主的。而依依此一介女流又出身青樓,只乞能遙伴大少爺與您左右,不離不棄……予願便足矣。
一名絕代佳人區區的願望竟是如此卑微。可嘆誰又能知這位豔冠江南的花魁仍是個守身如玉的清倌兒,又有誰知道,將全天下男人玩弄於手中的她,早已將芳心寄託給這對兄弟了!
從未見過老實如靳蘊陽這樣的人發起火來是什麼個樣子的“靳眠山莊”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有幸開了次眼界。
“靳眠山莊”中不少在此待了近一輩子的老人家都記得他們的莊主打從出生至今便是副溫溫吞吞的模樣,甚至被二夫人母子二人排擠虐待的十幾年中都不曾紅過臉。
如此好脾氣的人破天荒地氣沖沖地直接進了莊門就往裡趕,連與傭人們點個頭打個招呼的習慣都拋諸腦後了。
看來莊主氣得不輕。
傭人們還來不及議論莊主大人為何氣成這般,相比之下只能用“嬌小”來形容的小公子提著衣袍,一反平日“嫻靜”的作風,跑得氣喘吁吁地只為了追上前面仗著身高優勢大步流星到讓他連跑帶趕地都沒能跟上的義兄。
顧不得隱隱作痛的心口在向他抗議過量的運動,深深吸口氣加快幾步拉住靳蘊陽揮舞有力的臂,急急道:“哥!你一定要為了個不相干的人跟我嘔氣嗎?”
他不說什麼“不相干”、“陌生人”之類的詞倒是罷了,一說自己的心頭火燒得更旺了。斷然甩開他抓著自己的手毅然道:“晴陽,不要把人當東西看待!即使是不相干的陌路人也不該故意撇下人家,何況是用這種方法!你該明白我是多擔心,萬一你有什麼……我會多自責!”
自從上次晴陽他發病昏迷了整整七天之後,自己便常常掛念著他,會不會冷著了,有沒有人在一旁照應著,是不是按時服藥休息了。有時晚上擔心得實在睡不著覺了還會到他臥房去看看,確定安好無恙才能安心入睡……
自己是如此掛心他,生怕他出什麼差池,為何他卻要自己作賤自己呢!要知道方才在畫舫上,晴陽身子倒下去的時候他一顆心也幾乎跟著沉了下去,只是故作鎮定才不至作出什麼無禮的舉動。
可他卻……踐踏了自己的心!
“大哥,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真的,我也有我的苦衷!”手中空落落的感覺連帶著心裡也一下子覺得空落得厲害。
在心裡對自己苦笑了一下,十分清楚這次大哥氣得不輕,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原諒自己了。
也好,他的事總是能瞞過一時算一時,總就是不可以讓大哥知道方允麒和“天雲殿”的事。相信認個錯,再向水姐姐陪個不是,大哥也就氣消了。
“好!你有苦衷,我不逼你說!既然你從未將我放在心上,未把‘靳眠山莊’放在心上,便抱著你的苦衷愛怎樣便怎樣好了!我再也懶得管你!”
愛怎樣便怎樣?
再也懶得管好我?
哥哥要趕他走了嗎?
“哥……你是當真的麼?”幽幽的眼神投向前方揹著自己負手而去的人,還不足常人肩高的弱小身軀篩糠般輕輕顫著,乞求著一丁點的希望。然……
兄弟五年,還是走到了相看兩生厭的地步。他……也是該被趕出去了。
好在他本就孑然一身,是大哥把他拾回來的,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大哥給的,理當還給大哥才對。
只是,再也見不到了,捨不得呵……大哥……
若你肯再回過頭來看我一眼,哪怕只一眼,我再如何厚顏無恥也會懇求你的原諒的;只要您肯停下腳步……
“小公子,您千萬別把莊主的話放在心裡,莊主只是一時在氣頭上,口不擇言了點兒,您……”
旁邊圍觀的傭人不忍心見他失魂落魄似的悽慘神情,忙上前來扶他,卻見他如一縷遊魂般跌跌撞撞地向身後不遠處的朱漆大門走過去。
“煩你們轉告莊主,晴陽會如他所原的。”
“小公子!”
左近的侍女不敢伸手去拉他。可,可他的臉色好難看,連平日裡蒼白的唇色都泛上了一層紫。這麼冷的天氣,連棉袍都不披一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