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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天雅,從一開始見到天雅便在擔心他,明知道他是兄長的心上人,是兄長的床邊人,依然剋制不住心底的那種愛戀的感覺;天雅不是什麼絕色之人,沒有可以迷惑皇兄的本錢,皇兄能夠迷戀他多久誰都不清楚。長此以往,等著天雅的只有被遺棄的命運。
他……早就想過要把天雅帶到自己的身邊來,不僅僅是因為可憐他的處境而想照顧他,他是真的喜歡天雅的,喜歡他那種淡雅的華貴,喜歡他靜靜的神態,喜歡他舉手投足之間的自若……更喜歡他……只因他是天雅。
所以他一反常態成了那東宮的常客,守著為人弟的本份,不奢望更多的親近,只要能看見他。本以為以皇兄性子的涼薄不會對天雅投注太多時間的關注,本以為自己的迷戀最多維持不過月餘,卻不料越陷越深,愈來愈無法自拔。儘管心中早按捺不住愛上了淡薄如水的天雅,他仍聰明得在人前維持著朋友的姿態——倘若被皇兄發覺了他的心思的話,便再沒機會看見天雅了。
天雅受傷了,他的心更痛了!也許會失去天雅的恐懼感讓他連最起碼的判斷能力都失去了。終此一生,他都無法忘記天雅滿身是血的慘狀,他輕得幾乎一根羽毛般的身子又如何禁得起這樣的折騰。他也許會死,也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在金絲絨花叢前的那一刻,他以為那人已經醒不過來了。他的氣息淺淺的,甚至是斷斷續續的,讓自己不由得為他焦急,生怕下一刻他就會撒手離開了人世。
“天雅,假如你如不在了,我該怎麼辦?”
不知為什麼這樣的念頭會突然間鑽入腦袋裡,皇甫樺不由得為之心驚膽戰,不知不覺間自己對天雅的眷戀已如此之深,但……就算意識到了又能如何,早已泥足深陷無法自拔了。
“他會沒事的。至於你……天雅本就不是你的,他的生生死死、悲歡喜怒都與你無關,不要陷得太深了。”
“醫神大人,您說得太遲了,愛上了、戀上了就再由不了自己,本王是個凡人,學不來神仙的本事。倒是您不如早早想想如何為本王治療受傷的心靈吧。”
皇甫樺自認是個灑脫的人,在他而言心中的佳人或許已有了傾心之人,卻一點不妨礙他繼續愛著他,感情這東西本就是不求回報的,就像天雅之於他本就是最值得珍惜的東西,為了他,一死都無妨,何況只是默默地守護著他。他願意豁出性命去保護天雅,願意為了天雅而與雲嘉儀這個女魔頭對抗,他寧可受重傷的人是他,也不要是天雅。
得不到算什麼,就是心會痛上那麼一點而已。比起永遠地失去……他寧可痛一輩子。
“對了,天雅的母親……還會找來嗎?”
沉默了良久,兩人尋找到了唯一共同關心的事,神色不覺凝重起來,對他們來講,天雅的傷勢或許不是最棘手的,如何讓雲嘉儀在明日天明之前發覺不了他們的藏身之所,乖乖放棄找天雅“討債”的意圖才是最為首要的。
“相信應該不會,照理來說沒人知道這‘春風得意樓’是我的產業,更何況京城如此之大,可躲之處不知繁幾,嘉儀沒有那麼容易找來的。她雖說恨著天雅的父親,但對天雅——應該還是有點憐憫的。否則……天雅早已死了無數回了。”
以雲嘉儀的功力,區區一個天雅根本不被她放在眼裡。長久以來的漠視、遺忘是這對母子相處的方式,如果不是因為天雅詐死逃離“天雲殿”,也許這一輩子他們倆也會用這種冷漠無情的方式度過,當然,前提是天雅仍然活著。“殺手”天雅是“天雲殿”最傑出的殺手,這個名聲不僅代表了天雅當年的武功之高強,雲大宮主不把天雅當回事,只把他當成工具來使用的冷酷方式也是造成天雅不得不拼命練武保命的原因。
“雲嘉儀她,她的情人丟下她和天雅不管了嗎?”
“是啊,突然間就銷聲匿跡了,彷彿世間從沒這麼個人存在過,拋棄了他們母子二人,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談起當年的往事,知之甚詳的莫家大叔又有嘆氣的慾望了,“若非他負心薄倖,天雅的命運又怎會如此不堪,至少會是個有父有母的孩子,而不像今日的他,無父也就罷了,還被親生母親追殺。”
“難道就沒有找過嗎?”
“沒找過?怎麼可能!大江南北都找遍了,就是沒有人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人。‘龍’是個小姓,全天下加起來才有多少,加上氣度不凡、俊逸出色的外表,翩翩貴公子似的人,隨便怎樣都找著了。偏偏……像從這土地上蒸發了似的……只可憐了天雅,代替他承擔了嘉儀所有的憤怒和怨恨……”
“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