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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菸氣扶搖直上,就是這麼個朦朦朧朧的屋子裡,躺著一個細瘦的人兒,淺到幾不可聞的呼吸勉強證明了他還活著,只是蒼白如死的臉色令人擔心他是不是會就這樣一睡不醒。
“皇兄,你要不要……”
“噓……”已經跨進了屋門的皇甫燁輕聲示意小弟放輕音量。床上的小人兒受傷之後昏迷不醒就夠可憐的了,他著實不願再有其他的雜聲干擾到他的休眠。
“具體的事等下再說,我先看看他。”
“那好,我在側花廳等你。”
兄弟二人有默契地避開可能打攪到天雅休息的談話,皇甫樺先將探視的權利移交給他那遲到的兄長,畢竟接下來他們要處理的問題要比天雅的傷勢來得棘手得多,僅有的那麼點閒暇,就讓給兄長這不稱職的情人來安慰天雅吧。
微微一笑,向體貼的皇弟頷首致謝,皇甫燁小心翼翼地脫去腳上的鞋子,放緩的步子一點點地靠近尚在沉睡中的少年。
似乎……他依然那麼蒼白,與分別時沒有多大的區別,倒是身形更形消瘦了不少,巴掌大的小臉上唯一燦爛顯眼的一雙眼眸此刻也已沉重地闔上,眼眶下泛著薄薄的青黑色。
幸好,幸好他還活著。令他牽腸掛肚的小人兒啊,若不是遠走的灑脫都割不斷心中的濃濃相思,自己又怎麼會飛奔著趕回了京城。其實,早就想通了,他,堂堂的皇太子對小小的天雅的喜愛已經超出了尋常的記掛,那已不是單純的喜歡,而是愛,是他如何不情願都必須承認的“愛”。
然而……
“天雅,我的雅兒,你嚇著我了。你可知道我快馬趕回東宮想好好摟著你溫存一番告訴你我的真心話,卻只看見宮門緊閉,裡面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人的時候心裡有多害怕。我找不到你了,在那麼多的人中間都沒有你。我是一半開心一半憂慮,也許你脫險了,不在這些人中;也許你受傷了,還被不肖之徒綁了走。我好擔心,擔心你的安危……”
英挺非凡的太子殿下曾幾何時流露出過如此哀傷脆弱的神情來,即便是拿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都不曾逼得他皺一皺眉頭,現在卻為了床上的小小人兒憂心忡忡。若非四下裡無人,否則被人看見定要大驚小怪一番,即使沒人看見,他自己也被自己的深情嚇了一大跳。
原以為……自己的心永遠都不會為了某個人而波瀾起伏的了。
淺淺地苦笑,撫了撫不會回應他的訴說的天雅潔白的額頭,猶豫了半晌,終是忍不住低頭,俯身,眷戀地吻上了他思念已久的乾澀的嫩唇。
“放心吧,我回來了,本宮回來了。再不會有人能欺負你、傷害你了。”
“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整個東宮數百名侍衛居然在一夜之間或傷或死,所有內監宮女昏迷不醒,東宮算是被人挑了個底朝天了,難道都沒人發覺麼?”
有別於對待情人時的溫柔如水,皇甫太子爺在逼問弟弟時可就沒那麼客氣了,直截了當切入主題問明來龍去脈,然後計劃好最佳的解決方案,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處理掉,之所以要這麼做,更重要的原因是不希望驚動了父皇母后插手。一旦他們涉入此事,莫說要隻手遮天抹掉一切,便是要保住天雅一條性命都很難。
“怎麼可能沒人發現?父皇早上派人來東宮‘探視’皇兄你,順便把前一天由您‘親自’批閱的奏摺送進宮裡去。今兒個早上到了東宮的大門口還沒叫門就被我派人趕回來了,雖說瞞了一時,哪裡瞞得了一世。父皇是何等精明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是先想想怎麼圓謊吧。”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要為雅兒找我算帳也不急於這一時,還是先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我吧,無論如何也要先想出個搪塞補救的辦法來。”
“嗯,其實這又說來話長了……”
……
刺目的光從雲層中透進屋來,照在兩兄弟的臉上格外耀眼,不耐煩的伸手擋去絲絲光芒,感覺心中的煩悶更甚方才。
“‘血姬’的盛名早有耳聞,卻沒想到她可以如此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肯放過。幸好,幸好你和天雅都沒事,否則……”
心愛的人兒和血親的弟弟能夠倖存下來,沒有什麼比這更值得慶幸的了。但假如面對父皇的震怒、母后的苛責,他是不是依舊保得住天雅的性命?雖說父皇母后對他和天雅兩人的事始終沒有下過明旨表明不贊同,恐怕也是託福於他們與天雅私下裡見面時並不排斥的感覺使他們的態度有所軟化。即便如此,表面上的平靜也會隨著東宮禍事被揭發出來而隨即打破。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