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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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論,被衡哥兒拉住了。
許氏是個穩妥的人,已經讓人去和剛才被他們的馬撞翻的攤子的攤主交涉,給予補償,又讓將被抽的馬從馬車上卸下來,換上後面跟著的之前沒有用的馬。
旁邊看熱鬧的人不少,城門口的官兵也看到了這個情況,卻沒有人上前幫許家說話。
許家的馬車上並沒有打上刑部侍郎季府的堂號,一般人看他們,也只是以為他們是一般富商人家的家眷,作為商賈,哪裡敢和一等一的貴戚對上,大家也都以為被抽了馬的他們只能忍了。
再說,剛才馬車伕說趙家的話,也有另外的人聽到了,在趙家人還沒有走遠的情況下說這種壞話,也難保不會惹禍上身,自找罪受。
大家雖然在面上都是一陣唏噓,心裡大約還是在看好戲。
趙致禮以為被他抽了馬的人家會和他鬧起來,他也正好趁此機會再教訓他們一頓,沒想到對方家裡根本沒有理睬他。
許氏讓衡哥兒和許七郎上了姑娘們的馬車後,她自己則去了五姨娘的馬車,然後讓剛才出事的馬車停在最後走,完全無視了趙致禮。
衡哥兒許七郎和三姐兒四姐兒擠在一起,馬車又行了起來,進入長達十幾米的城門門洞,馬車裡頓時光線暗了下來,三姐兒握著團扇給衡哥兒扇風,拉著他的手問他,“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衡哥兒還沒答,許七郎已經憤憤說道,“是車伕說了插隊進城的趙家的壞話,被他們家的人聽到了,就被他家的一個人抽了我們馬車的馬,馬吃痛就亂踏了一陣。也虧得是姑母能忍,要是是我,不把他們的馬抽回來,我不姓許。”
衡哥兒說他,“趙家是什麼人家,我們怎麼惹得起,母親不忍也不行。你看你,也不小了,連忍功都沒學會嗎。”
許七郎還是不忿,“忍,忍,忍,忍又有什麼用。”
衡哥兒嘆了口氣,道,“你連舅舅的十分之一也不如。”
許七郎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轉開頭,不說話了。
一向沉默寡言的四姐兒輕聲說道,“上次林家太太帶著她家幾個姐姐來我家做客,說李閣老的閣老夫人帶著兒媳婦去鎮國寺上香,正好和趙家的侯夫人撞上了,都是讓她先上的。我們家遇到趙家,也只能讓一讓了。”
三姐兒撇了一下嘴,說,“趙家行事如此,斷然不會長久的。現在皇上又不是太后的親生子,等皇上長大親政了,趙家還能如此嗎?”
衡哥兒倒沒想到三姐兒有這一番言論,許七郎附和她道,“皇上過不了幾年也該親政了。”
衡哥兒則說道,“還是不要說這話的好,皇上在宮裡,還不是全要仰仗太后,不然有了什麼不測,到時候從藩王裡再接一個小孩子進京,也照樣一切是太后說了算。”
他這話一說完,大家就都挺憤憤不平。
衡哥兒倒沒想到整個季家都是小皇帝一派的,上至季大人,下到四姐兒都為小皇帝不忿。
幾人沉默了一陣,三姐兒就說,“過幾年,皇上就要選皇后和妃子了。”
聲音裡略微帶點惆悵,惆悵裡又有期待。
許七郎口無遮攔,“三表姐是想要進宮嗎?”
他這話一出,就惹了三姐兒反彈,拿扇子打了他兩下,面紅耳赤地道,“你這張嘴要說什麼話都沒個把門的嗎。”
許七郎笑幾下躲到坐得端端正正的衡哥兒後面去,繼續調笑三姐兒,說,“三表姐長這麼漂亮,被選進宮做妃子,也是綽綽有餘了。”
“你!你!”三姐兒氣得不行,又拿許七郎沒辦法,只好對衡哥兒說,“衡哥兒,你替姐姐把他的嘴撕了。”
衡哥兒回頭瞪了許七郎一眼,一本正經道,“你能不能不要把大家心裡想的這樣肆無忌憚地說出來。”
三姐兒一聽,哎呀一聲,紅著麵皮瞪著衡哥兒,“你們兩個蛇鼠一窩,都沒有一個好的。”
四姐兒也用扇子遮著嘴吃吃笑起來,三姐兒兀自紅著臉,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我的確是想要進宮的,但是這哪裡是容易的事情,別說其他,就說我不是嫡出一項,說不得到時候連選秀的資格都沒有呢。想進宮,也沒什麼不好,嫁人嫁誰不是嫁,我就要進最富貴的地方去。”
她這麼一說,大家反而沒法笑了,都變得肅穆起來。
衡哥兒看著三姐兒,馬車早從城門門洞裡出來了,光線投進馬車裡,三姐兒面上染著一層緋/色,整個人如若透著一層光,明豔非常。
衡哥兒一時不知道能說什麼,還是許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