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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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七郎在衡哥兒面前,總覺得反而自己是弟弟,衡哥兒是哥哥,有點不服氣,但是想到之前衡哥兒和他冷戰,就只好忍了,說道,“本來就是,他在我們面前賣弄學識,好像誰是鄉巴佬不懂那些一樣,還拿次墨來充好墨,真是過分。”
衡哥兒只好不說他了,許七郎又問他還要買別的東西不,衡哥兒看跟在後面的管事和小廝手裡都提滿了東西,便說道,“不了,回去吧。”
太陽已經烈起來了,衡哥兒不是很喜歡曬太陽,容易頭暈。
剛走沒有兩步,就見從前面的古玩鋪子裡閃出光芒來,好些人圍在那裡看,許七郎是個愛熱鬧的,就也要湊去看,衡哥兒趕緊讓小廝過去把他護著,怕他出事。
一路跟著付賬的管事則守著薄胎瓷器一般易碎的衡哥兒,又問從人圈子裡出來的人,“裡面這是看什麼呢?”
對方捻了捻鬍鬚,笑著道,“是一扇落地屏風,用三色金繡了九龍出海,端的是漂亮壯觀。”
他這麼一說,讓衡哥兒都感了興趣,但是又自恃身份,不想過去擠,幸好管事很有心,就把衡哥兒抱了起來,衡哥兒最開始還很彆扭,但是坐在管事的肩膀上,人就高很多,一下子看到了店子門口的屏風,果真是十分漂亮的三色金繡,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衡哥兒讓管事將他放了下來,又有人小聲討論著,“說是要送給首輔李大人做壽禮呢,九龍出海,這種禮,有人敢送,李大人還不知敢不敢收。”
就有人笑道,“怎麼不敢收。現在小皇帝十歲都沒有,朝堂上下,還不都是李大人說了算。”
後面這句話,聲音還不小,不少人都聽到了,大家也只是笑笑,不以為意。
大雍朝雖然要求一般民眾不得妄議朝政,但朝廷裡忙著黨爭,皇位上坐著一個十歲的小孩兒,有發言權的太后顧著為孃家爭權奪利,而且她還不是皇帝的親孃,由此可見,很多大逆不道的話,隨口說了,也沒人管。
許七郎鑽進了最裡面看了屏風,又鑽出來,回到衡哥兒身邊,撇撇嘴,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原來不過是個屏風,在買主面前展示一下陽光裡的光澤。”
很是不屑的口吻,又拽上衡哥兒的手,道,“太陽這麼烈,你看你都出汗了,趕緊去上馬車,回去吧。”
衡哥兒由著他拉著自己,走到一邊的柳樹下面去,他們的馬車已經過來了,他們被管事託著上了馬車,衡哥兒用手巾擦擦汗,又遞給許七郎,許七郎一邊擦汗一邊說,“那個屏風,是三色金繡的,以前說是皇家才能用,現在誰管呀,我們家裡就不少呢。”
衡哥兒看他叨叨不絕,就道,“但是你家繡的是龍嗎?”
許七郎笑了笑說,“當然不是。其實我剛才仔細看了,是繡的三爪金龍,不是五爪的。三爪只能算是蟒,也不算是逾矩了。”
衡哥兒笑道,“你懂的倒多。”
許七郎目光灼灼地盯著衡哥兒,“那是當然了。這下,你也有佩服我的地方了吧。”
衡哥兒抿了抿唇,點頭,“是啊。”
兩人回了家,許氏叫了管事去問了話,衡哥兒進了自己房裡洗了澡換了衣裳才出來,許氏就說,“你大舅母說去她那裡用飯,我們就過去吧。”
衡哥兒不耐走來走去,但是也只好跟著母親過去,大太太將午膳就擺在她住的正房裡,許大舅居然也在。
許七郎就又把在街上眾人圍觀三色金繡的屏風的事情說了,許大舅很是淡定地說,“雖然在我們這些人家,三色金繡這樣的東西常見,在外面,倒不定是常見的。”
大太太也點頭,“倒是這樣。”
許氏倒是注意力不一般,說,“這是誰送這種禮給首輔大人,不是故意惹來天家的不快麼?”
許大舅說,“這不是還沒送出去,就來弄得人人皆知,恐怕是故意而為。不管是誰要去送,這都是故意不討好。”
衡哥兒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想著事情,他所處在的家庭,可算是大雍朝最上等的富貴之家了,所吃所穿所用無一不精,但他也知道,這個國家,吃不上飯的人也還多著呢。
說國事也沒什麼意思,大太太身邊的丫鬟又問可否上菜了,大太太就說上菜,大家也就收起了話題。
晚上許大舅在了大太太正房裡留宿,這實在難得,大太太還正高興呢,許大舅就和她說,“讓七郎跟著妹妹上京去,和衡哥兒作伴。”
大太太當場就愣住了,“讓七郎跟著明瀟上京去?”
許大舅點點頭,“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