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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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去打瞌睡去了,也有人找書去了,於是皇帝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朝裡面一看,只有兩個人在房間裡,那就是季衡,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青年。
這個男青年一派文氣儒雅,長得也不錯,此時正站在季衡的身邊,低頭和季衡共看一本書,小聲地討論著什麼。
皇帝是認識這位男青年的,正是他老師,宋太傅的第二子宋伯燾,宋太傅對子侄教育都是有法且嚴格,這位第二子更是繼承了宋太傅,是少年進士,且博學多才,為人也耿正。
皇帝看兩人捱得那麼近,房裡光線明亮,季衡眼睛清亮如水,白皙如凝脂的面頰上帶著紅暈和笑意,正是個十分愜意的樣子。
皇帝想到他這麼兩個多月來拒絕見自己,卻和別人這麼親近,心裡的醋意就發酵得要他大發雷霆了。
不過他卻沒有發脾氣,只是示意了旁邊的柳升一眼,柳升於是立馬一聲道,“皇上駕到!”
那邊正討論得興起的兩人都被嚇了一跳。
抬起頭來看到皇帝,宋伯燾就趕緊要前來下跪迎接,而突然想到什麼,他又回身扶了季衡一把,這一扶差點讓皇帝恨得眼睛突出來,而宋伯燾是個十分正直的人,卻沒有發現皇帝的怒意,已經和季衡兩人上前來下跪恭迎皇帝了。
皇帝忍了好幾下,才讓自己用平和的聲音說,“兩位愛卿平身吧。”
說著,自己已經走到了季衡剛才坐的位置上去坐下了。
這大夏天的,季衡坐過的椅子自然還留著季衡的體溫,甚至是有點熱的,皇帝卻做得理所當然。
季衡和宋伯燾謝恩起身後都站在了季衡那書桌的前面不遠處,等候皇帝的吩咐。
季衡眼睫低垂,神色雖然平靜,眉宇之間卻有些倦怠之意。
不僅是因為他最近身體不好,還是因為他覺得已經疲累了和皇帝之間有關愛情一事的追逐逃跑。
書桌上放著不少書,都是季衡在看的參考資料,最主要的自然是之前修撰的前朝史裡的幾本,而旁邊又放著季衡寫的新的東西,還沒寫多少,只有幾頁,因為只是草稿,故而字並不是他一向使用的館閣體,而是行書中帶著流逸的草意,有種莫可名狀的風流瀟灑又堅定自信的貴氣感覺,讓人觀之就覺得一股清華朗逸之氣撲面而來,這正是季衡給人的感覺。
平常他寫的館閣體太過標準,已經沒有了任何特點。
皇帝摸了摸那幾張紙,覺得季衡平常給他寫的東西,用館閣體實在失了特點,而這寫的草稿卻這般精美,又過於可惜了。
皇帝如此這般想著,就直接對宋伯燾道,“宋愛卿,朕同季卿有幾句話要說,你先退下吧。”
宋伯燾愣了一下,以為皇帝是來檢查工作進度的,他年紀輕輕,其實是這次的副總纂修官,皇帝要檢查工作,自當是他來彙報的,但皇帝說要和季衡說話,他也不好繼續杵在這裡,就只好躬身告退出去了。
他一出去,侍衛和兩位太監便也出去了,而且太監守在門口不遠處聽候皇帝吩咐,而侍衛各自佔了兩邊的通道,不讓人接近。
房裡只剩下了皇帝和季衡,季衡垂著頭一言不發,皇帝先開了口,說,“朕宣了你那麼多次,你都避而不見,這麼兩個多月了,你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朕麼。”
季衡沉默了一會兒才用平穩的語氣說,“微臣近來修撰前朝史,十分忙碌,且想不到能夠為皇上效別的勞,分其他憂,也就不願意到皇上跟前,空佔了位置。”
皇帝愣了一下,然後一聲冷喝,“是這樣嗎,朕方才分明見你同宋愛卿很是親密,你不願意到我跟前,就願意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麼。”
季衡因他這話震驚地抬頭看他,怒道,“皇上,您這是什麼話!”
皇帝這話的確是酸得掉牙,但是季衡卻被其中的侮辱之意佔據了所有的思考力,當即就和皇帝對上了。
皇帝惱怒地一拍桌子,“你敢說不是?”
季衡忍無可忍,道,“你以為誰都如你一般沒有廉恥嗎,會做出那般事情來。皇上,微臣現下在修史,自認矜矜業業,未有瀆職之舉,微臣對得起身上的官服,對得起對皇上說的為您效忠,但是你對得起微臣的忠心嗎。”
季衡的聲音很大,他平常恐怕從沒有用這麼大的聲音說過話,其實他本來是可以忍的,也許是最近太熱了,或者是他身體很差,所以心情煩躁,忍功完全沒有辦法同以前相比,所以才說了這樣的冒犯的話。
季衡因為生氣面色緋紅,眼睛黑亮逼人,帶上了皇帝很少見到的一種豔麗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