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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沒有……”
皇甫卿的辯解讓乘璽越發惱怒,揚手直接將他摔按在牆上,壓制住他,冷哼道:“沒有?那你是來做什麼的?在這裡的只有兩種人,你不當客人,難道還當主人不成?”
“臣是來……”皇甫卿正想說明,忽然想到一事,便把到口的話嚥了下去。
承璽道:“是來做什麼?”
皇甫卿沉默。
承璽皺眉:“不辯解嗎?我不相信你這能指揮千軍萬馬的腦袋裡連個漂亮點的理由都編不出來。為什麼你寧願沉默也不願意撒謊?”承璽捏住他的下巴,湊近他,“不過我也放心了,至少證明能讓你為之撒謊的人目前為止並沒有出現。”一邊低語,一邊惡意地將氣息吹進皇甫卿耳中。皇甫卿驚慌地抓住他的肩膀,說不話來,蓋因他的唇舌已全被承璽的封住。
端著第四杯茶的小童把眼睛從門縫上離開,不聲不響地快步離去。找到李燕歌,小童悄聲把自己的所見為聞統統告知他。李燕歌也吃了一驚,沒想到會是這樣。
想了想,李燕歌揮手讓小童離去,然後站起來梳洗裝扮。
皇上喜歡什麼樣的?皇甫卿出身行伍,走起路來身姿飛揚腳步輕快,舉手投足間卻溫文儒雅,但也沒有忸怩作態之感。他十天裡有八天穿的是鎧甲戎裝,衣服裁剪靠身,突顯他的挺拔線條……
不多時,李燕歌已經裝扮妥當。鏡中出現了一名華美少年,一襲窄袖白衣,形容秀麗,風華正茂。轉個身,動動手腳,動作要如習武之人,不可拖泥帶水。
外表是修飾好了,不過要用什麼樣的神情呢?不幸的解元郎是羞怯、笨拙、不安與不知所措,這次的少年是不諳世事、質樸善良好呢,還是桀驁不遜、神采飛揚?李燕歌並不因此而為難。他離開房間,往皇甫卿所在的房間而去。他有自信在應對中及時調整。
雖然有點對不起皇甫卿,可也沒辦法,況且他們還並不算確實有什麼實際的交集。皇甫卿是個大爺沒錯,但皇上是更大的大爺。李燕歌忽然覺得有點厭惡自己,原來自己是這麼俗的人;隨即又冷笑:俗又如何?誰也不是超凡入聖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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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隨時都會有人進來。”
皇甫卿推拒著承璽,承璽的手已經伸進了他的衣服裡。這裡畢竟是會客的地方,而且門半開著,任何經過的人都能對房間裡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承璽嗤了一聲,道:“你和你姐姐都是我的人,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
“那是在宮裡。這裡畢竟是外面。”
有人在門外咳嗽一聲,輕輕敲門。承璽不滿地皺眉,忿忿抽身。少年推門進來,道:“我來遲了,讓皇甫大人久等了。”
正在整理衣物的承璽頓時一震,有如被雷擊中,呆立在當場。皇甫卿無奈地輕輕搖頭,還以為他今天不會來見自己了,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
承璽嗖地轉身,大步走到少年旁邊,上下打量他:“你……”
少年毫不膽怯地回視:“這位客人有何指教?”
承璽神色又是一動,輕道:“你叫什麼?”話語中竟然有點哽咽。
“李燕歌。”少年笑道,“群燕辭歸雁南翔,短歌微吟不能長。”
承璽點頭,似乎為掩飾某種即將流露出的神情,搖頭笑嘆道:“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牽牛織女遙相望,爾獨何辜限河梁?”
乾笑幾下,對皇甫卿道:“現在我明白你為什麼這幾天都往這裡跑了。原來是這樣……哈哈,原來是這樣啊。”
皇甫卿默默不語。承璽忽然伸手摟住了李燕歌的腰,將他抱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李燕歌一跳。
“跟我走吧。”承璽笑道。
“啊?”李燕歌吃了一驚,雖然這正合他的心意,但到底太突然了點。他不認為是承璽是被自己的模樣給迷惑住了。
承璽道:“我真的嚇了一跳。你的聲音和我的某位故人一模一樣。”
原來是這樣。李燕歌明白了,隨即在心裡笑:這算不算是上天的恩賜?其實上天是在幫著自己呢。他微笑,親暱地摟住承璽,算是回答。
“皇上!”皇甫卿忽然叫道,“您可還記得董君?”
承璽抬眼瞥他:“那是誰?”
皇甫卿苦笑了下,道:“過去的活人,今日的死人。皇上不記得就算了。”
董君不是那位故人,被遺忘也是理所當然的。自己以後也是一樣。而李燕歌的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