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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不了或斬首或充軍或流放,現在卻只是趕出宮就了事了。
皇甫卿苦笑道:“皇上是在等我去請旨。”
“怎麼說?”
“根據情報,邊境上的小股騰格勒流匪並不成氣候,派成名將領去未免小題大做。王富貴此次出戰,一是為了剿匪,二是皇上在試這個人;能贏是最好,戰死也無妨。贏了,便是皇上慧眼識人才,恭喜皇上又得一員猛將;”皇甫卿對天拱手,然後又用指節敲敲桌面,“戰死,那是王富貴紙上談兵辜負皇恩罪無可赦死了自己活該。”
陸文濤覺得新奇,難得聽見他用這種口氣說話。似乎很是不滿呢。
皇甫卿繼續道:“王富貴潰敗但逃得性命,皇上不許他進關,便代表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李家兄弟和我有些淵源,皇上知道李燕歌走投無路下會想到我,於是把他趕出宮方便他來求我,而我一定不會忍心袖手旁觀。”
陸文濤點頭道:“如果沒有增援,王富貴要憑餘下的數百騎翻身,是絕無可能。兵權雖在身為天下兵馬大元帥的你手上,但如無皇命擅自調兵,身為太子舅父的你便有‘逼宮’之嫌。就算要邊關駐軍出動幫助王富貴,如不事先報備,也是個要命的把柄。要增援就必須得到皇命,至少是口諭。”
“不錯。皇上等的就是我去求這個皇命。”皇甫卿無奈地笑。
這陣子他心灰意冷,懶得去管朝中的是是非非……不,應該說他從來都不怎麼關心朝廷裡的是非。上朝和議事的大部分時候,他都只是聽著而已,偶爾被問道,一句皇上聖明就都打發了,看起來簡直和發呆沒兩樣。也難怪承璽要覺得不忿。
陸文濤道:“那皇甫兄打算怎麼做呢?”
皇甫卿一攤手:“去求旨。”哪怕此去必定不會輕鬆。
陸文濤驚道:“你明知……!”發覺不妥,硬生生把接下來的話嚥了回去。
皇甫卿微笑,淡若清煙:“王富貴是勝是敗,不是他一個人的勝敗,而是整個聚華帝國的勝敗。戰事上,他也算是我的門生。於公於私,我都應該去求這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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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濤知他心意已決,勸也沒用,無聲地嘆息。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只求這句話不會應驗在皇甫卿的身上。
皇甫卿進宮面聖,長久都沒有音信,大家早已料到,所以並不怎麼擔心。旨意遲早是會下來的,只是早晚的問題。
經過精心調理,李燕歌的傷情漸漸穩定,高燒也退了,只是還很虛弱,時睡時醒。
賀宇風偷偷竄進來,摸到李燕歌床邊,仔細地看他。想起王富貴剛從軍之時,有次被自己操練的太狠了,也曾經發燒倒下,就像這樣白著嘴唇,臉上因為發燒而泛著紅暈。不愧是雙生子,這樣不動不說話,靜靜地躺著閉著眼睛,真是一模一樣,幾乎分辨不出是兩個人。
都是因為長眼前這張臉的人,太過好心的皇甫卿才又自動踏入承璽的陷阱。王富貴那個書呆子!不會打仗就不會跟皇上直說嗎?逞什麼能?!賀宇風不滿地撅嘴,抬手成拳,對李燕歌凌空虛打了幾拳。還覺得不夠解氣,又隔空捏住李燕歌的面頰用力地擰,朝外面虛拉,最後猛地放手,讓想象中被自己拉開的肉啪地縮回去。賀宇風這才覺得滿意,交叉著雙臂得意地笑。
胳膊卻被扯住了,只見本應沉睡的李燕歌抬手拉住了自己,半挺起上半身,眼睛睜地老大。
“……皇甫大人!皇甫大人……!”
他的聲音因高燒而嘶啞,眼神讓見慣戰場的賀宇風也心中一驚,急急想甩開他,掰著他的手道:“兩天前他就為你進宮求旨去了!你都問過五次了,怎麼還沒弄清楚?!豬頭啊你!”
聽了這話,李燕歌的眼神和緩,眼瞼垂下,抓著賀宇風的手也鬆開了,整個人鬆懈下來,倒回原處重又睡去。
賀宇風心砰砰跳,趕緊逃出客房。到了走廊左右看看有沒被人瞧見自己的狼狽模樣,兩個婢女剛轉過彎,正從走廊盡頭走來,於是賀宇風乾咳一聲,挺直腰板大搖大擺地離開,一派若無其事。
從這天起李燕歌算是正式從昏睡中清醒了,半睜雙眸望向窗外門口,安靜地等待著。
又過了兩天,皇甫卿才從宮中回來。憔悴了些,眼下多了些黑影,精神倒還好。見陸文濤欲言又止,皇甫卿笑道:“不必擔心,皇上只是找我下了幾天棋,寫了幾篇詩文。”又搖頭笑嘆道:“不過陸兄你以我的名義寫的那幾封情詩可害慘我了。有陸兄的珠玉在前,我的拙筆不能令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