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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鈺段在這僵持的關口又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繼續發揚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風格。
額。。。。。。疏兒似乎也是祭轅族唯一剩下的純血脈了吧。
我此時已經不敢看眾人了;大家聽了這話;更是一陣騷動;但也都不約而同地將刀口收了收;眼睛死死看著我;一臉眼饞的表情;跟我多好吃似的。
我此時已經無處可去了;灰溜溜地在臺上亂竄。
大家不肯輕易放我離開;卻又不敢下手抓我;局面一直僵持著。
我只能等尤鈺段說接下來的話;但他又像是在看熱鬧似的;不肯再多說。
我只好盯著他;對他努努嘴唇。
他才慢條斯理地整整衣袖;飛身到我面前。
咳咳;不好意思;他已經與我定了血祭。所以麻煩各位幫我照顧好他;萬一他不小心在哪死掉了;我可是就要活很久的。
他這話說完;許多人的下巴都快掉了;西邊的人群不知是不是太過於激動;整個臺子忽然就傾倒了過來;許多反應快的迅速的撤離了;頓時塵土飛揚;場面失控了;尤鈺段一把抓起我飛起來;我只聽見身後哭喊聲一片;一些不會武功的人在裡面亂竄。
這是怎麼回事;我轉頭看著身後漫天的塵土;裡面還有一些小孩子呢;難道大家真的為了長生;完全不顧江湖道義了麼。
尤鈺段似乎知道我想問什麼;敷衍我說;人心是這樣;為了某些東西;什麼都可以幹得出來。
我見他說這話;頓時覺得生氣;我掙開他的懷抱;他摟不住我;只好放我下來;我不肯再與他一起;便轉身而去;他也沒再跟上來。
我就是不喜歡尤鈺段這一點;他總是不肯相信其他人;總以為別人都是居心不良的;以一概全地認定其他人。而就像石項兄這樣安於本命;不強求不貪心;心裡想著家中妻女;為人正義的人多得很。
我沿著原路跑回去;正看見井陽站在一片廢墟旁;其他人見我來了;一陣唏噓聲;又拿我無可奈何。
我靠近了井陽;卻見他眼角泛紅;不停地翻弄著那廢墟。我搖晃著他的手臂;試圖問他怎麼回事。
他一把甩開我;我被摔在地上;手指鑽心的疼。
要不是因為你;大家會這麼不顧一切麼;會使臺子側翻嗎;會讓這些人被無辜傷害嗎井陽對著我怒氣衝衝地叫喊。
怎麼會。。。。。。不可能這麼嚴重。。。。。。若是有人拔刀的話;最多就是有些木板斷裂;不可能會造成這樣大的事故的。等一等;誰。。。。。。。是誰被埋在裡面了。我轉念一想;心裡有些不安。
旁邊小阿牛家婆婆一邊哭訴一邊翻著木板;叫著小阿牛的名字;場面有些悽慘;我收回目光;腦中突然閃過一個面容;他憨厚老實地笑著。不可能;不會的;不會是石項兄的;他只是來湊熱鬧的。
我連忙幫著井陽在廢墟中尋找;不安的感覺一直揪著我的心臟。倒塌的是西邊的臺子;我們本來是坐在西北角的;我被小渙叫出去了;井陽有一身武功保護;石項他。。。。。。
差不多到了傍晚的時候;所有人都被找到了;只是有的人身負重傷;有的人永遠的睡著了;我靜靜地蹲在路邊;看著石項滿是傷痕的身體;小阿牛躺在他旁邊;小臉已經是蒼白的顏色;阿婆已經哭暈了。
我抬頭看著井陽;他溫柔地替石項擦乾淨臉;那張臉一天之前還帶著歡聲笑語的;他說;他家中有著妻女;長生什麼的對於他來說什麼都不是。他開玩笑的時候;常常是大笑兩聲;豪邁不羈。
我默默把頭低下去;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有些人看見自己蒙難的親屬情緒已經失控;轉眼看見我坐在一旁;直愣愣地衝過來;扯住我的手。
你不是什麼祭轅族的嗎;你不是能使人長生嗎;你快救活他們啊。他對著我大吼大叫。
我被他扯到那些亡者旁邊;我本來已經不敢直視那些人;現在更是手足無措。
每個祭轅族的純血脈只能與一個人結祭;一旦結祭;純血脈就和一般常人無甚差別;我的血早已沒有了用處。
忽然手心一疼;不知是誰已經把我的手掌給割破了;猩紅的血液留下來;染紅了那些潔白的布單。井陽皺了皺眉;將我拉開說;別讓他的血汙染了他們。
我被他拉到一旁;他扯下自己的腰帶;綁住我的手說;走吧;別在這了。
我跌跌撞撞地回去;一路上多少人用著異樣的眼神看著我;我不知道那裡麵包含著怎樣複雜的感情。我從沒有一刻這樣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