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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來就有言說;擒賊先擒王。
商恙這道理還是懂的;況且商恙自己也明白;他從小練習的都是些刺殺之道;真要說道帶兵打仗;商恙確實沒有這個能力。
昨夜這一場戰役;看盡了太多的死亡離別。
商恙現在所能為大家做的;就是刺殺敵國的將領;將敵軍破壞成一盤散沙。
詹砂驚詫地看著商恙;拽住商恙的衣袖說道;你瘋了。
商恙鎮靜地說道;我沒瘋;我有信心;這是最好的方法。
詹砂停了一會兒;說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不想看別人在失去親愛的人了。我以前以為我想做英雄;後來發現我只是在逞英雄;而我為了所謂的逞英雄;離開了我親愛的人;我走那天;我看到他失去的難過的樣子;和今天看著自己的戰友離去的樣子一樣讓人覺得心疼。
這有這樣做;才能減少鮮血。
商恙這段話說的很觸動人;詹砂沉默著;想起一個人;當年自己送那人離開的時候;也是自己默默地到角落裡難過了很久;之後自己就去了邊疆;再也沒回到那個地方。
詹砂握緊商恙的手;說道;我找人給你準備行裝的詳細的地圖;探子打探的所有有用的訊息都告訴你;但是;你要給我保證;你會好好地回來。
商恙盯著詹砂的眼晴;卻不敢做出保證;只好嗯了一聲。
探子不一會就被叫到營帳裡來;細細地指著地圖跟商恙說著所有他知道的事情;商恙很是認真地聽著;一邊看著地圖;一邊思考著自己如何潛入;如何逃出。
詹砂坐在一旁;看著兩人商量的熱火朝天;腦中不自禁地想起那個人來。
那時候;兩人坐在河邊;那人溫潤地笑著;將野花插在詹砂頭上;再到後來;她母親親手為她插上一根根琉璃珠花。
女子總共是需要一個歸屬的;而征戰的男人永不會停留。
那天;她穿了鮮亮的衣衫;踏進華麗的轎子;他就躲在衚衕裡看著她走;女子心懷雀躍;男子心落神傷。
想著一會出了神;商恙似乎和那人討論出了結果;轉身看著愣住的詹砂;還以為詹砂是在擔心自己;走過去拍了拍詹砂的肩膀。
詹砂回過神來;站起來;和商恙並肩往外走。
天色已經大亮;軍醫們也都忙活了半夜;到此刻都還沒休息。
有些士兵在打理著軍營;修補著昨夜被破壞的地方;商恙跟著詹砂收拾了東西后;往外面走;正巧看見坐在石頭上的啟佰。
商恙跟詹砂打了招呼;走過去看看啟佰。
啟佰一見是商恙;秀氣的臉上似有哭意;所有的脆弱都攤在商恙面前。
我不想呆在這裡;我沒有那麼厲害;我什麼都不會;只會拖後腿。
啟佰一頭扎進商恙的懷裡;跟個孩子似的。
商恙被他弄得有些手足無措;頓失自己要走的大義凜然之氣。
啟佰抽著鼻子說;只因為我爸是威武的將軍;所以我也要成為那種模樣麼;憑什麼。
商恙摸摸啟佰的頭;抬頭看見飛沙卷著風在遠處茫茫的漠外。
世道有時候是這樣;它讓你不如所願;讓你失去曾經堅持的一切。
商恙什麼也沒對啟佰說;一句安慰的話也沒說;他該說些什麼呢;此時他所不想要的;都是他曾經渴望而得不到的。
這算是嫉妒了麼;人果然沒有那麼偉大。商恙想著;鬆開了摟住啟佰的手。
啟佰問他;去哪。
商恙不回頭也不回答;繼續一刻不停地往前走。
啟佰轉過身;看著直盯著商恙離去的背影的詹砂;詹砂只是沉默著;風吹起他的髮絲。
啟佰知趣地沒打擾他;自己默默地回到了軍營。
商恙也不運功;就自己慢慢地走著;老遠著能看見那座山;寂寞地矗立在兩國的邊境上;守望著兩遍不安分的人們。
若真能停止這無休無止的戰爭;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可以說是偉大的事情了吧;我也可以能夠光宗耀祖了吧。
父親;母親;我也算沒有因為報仇而度過我這荒蕪的一生了吧。
商恙是這樣想的;人活著;總會想著要做一些這樣的事情;哪怕自己可能沒有那麼偉大;或者曾經有過多麼不可饒恕的錯誤。
齊南縣城。
希妃幾乎都要放棄了;這半個月以來;她走了這輩子都不曾走過的這樣漫長的路;一遍一遍地拜訪每一個軍營;卻只能收穫士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