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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以鞘當刀,刀走偏鋒,攻向鬱夢黎。兵行險招,未留後路,他賭鬱漫天會撤招先救鬱夢黎。
鬱夢黎看著刀鞘迎面襲來,他不閃不避而是慢慢閉上雙眼。就算是他武功被廢,略微側下身子將將是可以躲開要害的,可惜他不想躲。他也很想知道義父是否會救他,若是不救,風雪飄必受重創,義父是贏定了。那他或許會死的有些價值。若是義父撤招救他呢?怎麼會?義父怎麼會傻到救他而失去擊倒對方的機會?
而此時此刻鬱漫天毫不猶豫,立刻撤招,封住風雪飄的攻勢。要奪刀鞘,他有的是機會,可是他的阿黎只有一個,他怎能容忍別人在他眼皮底下傷害他的阿黎?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對阿黎到底是愛是恨,每次想到自盡的妻子中毒的女兒,他就會禁不住在仇人之子的身上發洩怨恨,但那是他愛的阿黎,他曾經想珍惜一生一世的人,他折磨他一分,自己的心就傷十分。
鬱夢黎忽然聽到一陣奇異的風聲,嗡嗡鳴響震盪著耳膜,隨後感覺到血液的溫度,飛濺在自己臉上。是誰受傷了?他猛地睜開眼,看到義父捂著胸口嘴角一絲殷紅,他急忙奔上前,想扶住義父搖搖欲墜的身子,卻聽風雪飄出聲示警:“小心,傷你義父的另有其人。”
十二
一劍驚寒。鬱夢黎終於知道剛才聽到的不是風聲,而是劍鋒劈開空氣的鳴響。但那劍不是指向自己而是攻向義父。鬱夢黎的身影沒停拼盡全力撲出。那一瞬間他眼裡沒有天地沒有草木只有他的義父。義父已經受傷了,站都站不穩,恐怕擋不住這來勢兇猛的襲擊。他要用肉身為義父擋劍,他不願再看到所愛的人流血,哪怕以己命相換。
“阿黎!”鬱漫天艱難地抬起執刀的手想出招阻止那致命的一擊,無奈重傷下內力不濟,而且他的一招一式對方都瞭如指掌。他的眼中現出絕望,那深深的哀傷令人動容,他再也顧不及其他,他只想救他的阿黎,於是他顫聲道:“他就是你的兒子。”
劍鋒一頓,那人忽然手腕上揚,劃破鬱夢黎右肩的衣衫。那銅簪的烙印被壓在各種各樣的傷痕下卻依稀可辨。那人再一揮劍,以劍氣封穴點了鬱漫天和風雪飄的穴道。
那人的身法快如鬼魅,風雪飄又是始料不及那人功夫高到可以劍氣封人穴道而不傷肌膚,風雪飄手中白練尚未揮出便被定在原地。那人用的決非中原正派武功,似是從北邊來的。
“孩子,你受苦了。”那人向前走了一步。
鬱夢黎卻擋在鬱漫天身前道:“你不要過來,不許傷害我義父。”
“孩子,你可知我是你什麼人?”那人的語氣是少有的溫柔,平常刻意偽裝的低沉沙啞蕩然無存,“我是你的母親,你是我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望著那人一身灰衣清瘦的身材,毫無特徵卻顯然不似女子的面孔,鬱夢黎怎能相信?“你是男是女?慌稱是我的母親有何企圖?”
那人一愣,彷彿被鬱夢黎的話刺傷。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下定決心,散開長髮手在臉上一摸,揭下一塊人皮面具。
天色微明,清風拂過,吹開如雲秀髮,露出那人的本來面目,竟是一張絕美的容顏。那倔強的鼻樑,那如水的明眸、那溫潤的唇、那蒼白的臉頰與鬱夢黎如出一轍。
“你長的真的很像我年輕時的樣子,剛才見到你時我就已經開始懷疑。幸好鬱漫天說出真相,要不然我一劍刺死了你會後悔一輩子的。”那人自顧自地說著,從懷中取出那根銅製髮簪,“你肩上的記號就是用這根簪子烙上的,這簪子是你父王賞賜給我的。來,到娘身邊來,讓娘抱抱,跟娘回金國見你父王。”
“一派胡言,我憑什麼信你這瘋婆娘的話?”鬱夢黎嘴上這樣說,心中卻在動搖。對,這是攝魂術,那人在迷惑他的心神,他不能上當。
“不管你是否相信,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是你母親,你是我的兒子。”那人一字一句道,“我給你兩個選擇:生路,殺了鬱漫天和那個姓風的小子,拿著行雲刀跟我回去見你父王,今後為咱們大金國效力;如果你繼續固執,不聽我的話,便是死路一條。我把你帶到這個世上,也有資格結束你的生命。”
鬱漫天瞭解那人的性格,那些話絕對不是恐嚇,那人會說到做到。他並非不願看到他們母子相殘,他只是不希望他的阿黎就這樣死去。也許阿黎跟他的母親走是件好事。於是他緩緩道:“阿黎,那人沒有騙你……騙你的一直是我……”真相,隱瞞多年的都快腐爛掉的以為這輩子絕對不會說出來的真相,他終於還是說出來了。從妻子中毒,女兒出世,妻子自盡,十多年來為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