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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猜錯……
梁宣不由扭頭和慕容澤對視一眼,從他眸中看到了和自己如出一轍的恐懼不安,再顧不得其他,抓住慕容澤的手,用力撞開那沉重如山的身軀,朝著木梯口便飛奔而去。
慕容澤大喊,“跑??”
梁宣頭也不回,“毒僵啊!難道乖乖地送上去給他吃不成!”
慕容澤被拉扯著,險些一腳踏空,瞬間出手摟住梁宣的胳膊才勉強穩住身形,使出吃奶的力拖住梁宣的身形,道,“你也知是毒僵,跑又有何用?”
梁宣臉上的焦躁甚於尋常,回身看著已然一臉鎮定的慕容澤,哭爹喊娘道,“少俠!你切莫忘了你內力被封,打不過他的!”
眼見著那高大的身影慢吞吞轉過身子,一雙陰梟的瞳孔茫然搜尋後,死死鎖定在他們身上,瞧那噸位,根本就是以卵擊石,梁宣不欲多說,拖也要將這犯軸犯得極為不是時候的傢伙給拖走。
慕容澤跟著跑了兩步,突然涼涼道,“不用跑了,他消失了。”
梁宣大吃一驚,緊急剎住腳步,用一種幾乎該要崴著脖子的力道扭過頭,身後果然空無一人,二樓的走廊上也沒了那人的影子。
心慌肝顫,梁宣緊張地吞嚥著口水,千萬遍否定著自己腦海中驀然跳出來的念頭,一邊極其緩慢地將腦袋偏了回去。
“娘啊——!!鬼——!!”
咫尺之間正是那張陰森蒼白的鬼臉,離得近了便連臉面上細小若微的白色絨毛都能瞧清楚,仿若正是死殭屍身上長出的白霜。
不出所料卻仍舊心膽俱裂,梁宣頓時跳腳,連連後撤了好幾步,慌亂之間,竟是一腳踩上慕容澤的左腳,慕容澤不由輕哼一聲,梁宣已經摔倒在地。
毒僵的手裡不知何時拿起了一柄黑背大刀,刀身上錯落有致地開了九個孔,每個細孔之上都串著精鐵所鍛的細環,每一揮刀,便叮叮作響,像極了招魂之曲。
刀刃鋒利,刀鋒寒涼,煞氣深重,仿若一時之間,空氣中都凝固著揮不散的血腥之氣。
殺氣四溢的大刀兇猛地砍下之際,梁宣登時閉上眼,咬咬牙竟是一把撲倒慕容澤,將他死死護在自己身下。
勇氣可嘉威武霸氣,只不過,極度恐懼之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不迭聲地大呼小叫著,“啊——!!啊——!!疼——!疼——!死定了!死定了!啊——!!救命啊——!!爹!卿卿阿飛阿翔!救命啊——!!”
剛剛好緊貼著他耳畔,慕容澤都來不及詫異感動梁宣的捨身保護,卻已然是被震得六神無主,眼神飄忽了。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銀亮的光芒驀然劈開那股殺氣,叮的一聲,劍芒交匯之處火光四射,貼身交手的兩人俱是被劍氣震得後撤幾步。
梁宣涕泗橫流,熱淚盈眶,不及感恩戴德,直覺此次大危機已解,拖著慕容澤拼命遠離那兇鬼。
“顧天佑,你這是作甚!“
背後卻陡然響起顧夫人滿含怒氣的質問,梁宣不由頓住腳步,滿目震驚地轉身盯著遠處靜靜對峙的兩人。
慕容澤終於喘過氣,氣惱地甩開梁宣的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仍舊覺得耳朵連著大腦都還有些暈乎震顫。
梁宣未及多想,緊張地復又抓住慕容澤的手,結巴道,“那、那、那是顧天佑?!”
慕容澤皺眉,不解道,“那又如何?”
梁宣詫異地瞪著他,“你該不是沒聽過吧?”
慕容澤斜睨道,“我需要聽的東西多到你無法想象,這樣一介平民我又為何非得記住?”
梁宣連連張嘴,想了又想,忍了又忍,最終仍是略顯興奮地咋呼呼道,“顧天佑啊!符合所有男人關於傳奇的幻想啊!你竟然不知道?!他二十五歲那一年僅憑一把黑背大刀九連環,便孤身一人挑遍了浪劍山莊,愣是殺出一條血路,迎娶了莊裡傾國傾城的大小姐,聽聞,他抱走大小姐的時候,九連環上的血甚至是染遍了大小姐那一身素淨的白衣,名副其實鮮血圖繪的嫁衣,自此便得了‘血連環’的霸名,如此傳奇美麗動人勵志的故事,你竟然不曾聽過?這麼些年,你當真是活在這個世界裡的麼?”
慕容澤面無表情地看著梁宣,自然感受到他眼中熠熠閃爍著的光芒,可他仍舊無法理解他的激動,冷靜道,“只為了娶一個女子便如此大動干戈傷及這般多的人,你道他英雄豪氣,我卻覺得他霸道無理,至於那位大小姐,若是她本當不願意,那尚自說得過去,可若說她是心甘情願的,那養育她多年的爹孃該是怎樣的傷心欲絕,傳奇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