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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完了,惹毛了……
梁宣一抬眼,瞧著床上那團骨朵包,心頭微沉,當即暗叫不好。
兔子急了都還要咬人呢,更何況梁宣覺得澤兒並不是像兔子這樣毫無殺傷力的溫柔之物,而是像……像修煉了千年的蛇妖。
強大又神秘,高貴而冷豔,睚眥必報,任性別扭,卻又極度渴求著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溫暖。
梁宣揉著自己笑得發酸的臉蛋,親身力證“認錯要及時,態度要誠懇”的信念,湊過去輕輕拍了拍那縮起來的一團,柔聲道,“好了,我承認錯誤,笑你不會穿衣服是我不對,可你是真的不會麼,兩廂相抵消,原諒我吧,好澤兒?”
慕容澤猛地掀起被子,扭頭惡狠狠地瞪著梁宣,惱羞成怒道,“滾!”
說罷復又蒙上被子,對梁宣的各種引逗都置之不理,態度決然而堅定。
梁宣也沒了主意,站起身無可奈何道,“那若是你這樣討厭我,我便讓大嫂過來替你穿好了,總歸是不能餓著的,我去啦?”
“不用!”
慕容澤驚呼一聲,一露眼睛便瞧見梁宣氣定神閒的身影,以及他眼中的促狹和篤定,眼眶驀然便是通紅。
“你究竟要嘲笑我到何種地步?你告訴我,我讓你一次笑個夠,省得你如此斷斷續續不夠盡興!”
梁宣悶不吭聲地將被慕容澤拉扯得亂七八糟的衣裳理了理,撿出裡衣抖開來擺到慕容澤眼前,“好了,別生氣了,起來穿衣服,大哥大嫂還等著咱吃飯呢! ”
慕容澤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張帶著淺淡笑意,卻又透著詭異安心的臉孔,自暴自棄地起身,羞惱地閉上眼,任由梁宣替他一件一件將衣服穿上。
不過頃刻之時,卻是漫長而熬人。
待梁宣將最外頭的那件兔毛對襟短襖給慕容澤整齊地扣上後,終於徐徐吐出一口氣,東看看西看看,滿意道,“澤兒,你真好看!”
慕容澤當即張開眼,眸光變幻莫測,閃爍不定,好半天才起身推開梁宣急忙掀開簾子跑了出去,心思混亂,臉上微微發著燙。
曬得乾脆的狍子肉香得無以復加,放飯頭上蒸過,連白米飯都透著香氣,將蒸熟的狍子肉切丁,撒上芝麻油,便成就了一道連皇上見了也要垂涎三尺的佳餚。
慕容澤只用幾丁這油光四溢的狍子肉並一盤簡單的炒青菜,便爽快地吃掉了一大碗飯,滿足得面色都紅潤了許多,當然前提是必須得忽略坐他一旁一臉遺憾失落不滿意的梁宣。
這混蛋自打得知他能夠自若地使用左手後便一直是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當真是莫名其妙得無以復加。
大嫂睜著眼盯著慕容澤吃得如此香甜那模樣,突然又挑了幾塊大的夾到他碗裡,無不同情地說道,“多吃些,不夠這裡還有,都曬了好些時候了,香著呢!哎喲,真是作孽啊,瘦成這樣,該是這麼些年都沒吃這樣飽過吧?還要添飯麼?飯還是有的!他爹,這娃瞧著真作孽!”
慕容澤險些將嘴裡的飯噴了出去,梗著脖子將那口米飯吞了下去,面色不由變得古怪,認真而嚴肅地盯著一臉心疼的大嫂,極是想問問她,他究竟哪裡何處看起來像是吃不飽飯的人?!
梁宣這人就怕不亂,一看有情況,當即一改萎靡之態,眼神發亮,擱下飯碗一番唉聲嘆氣,苦惱得好似這天都要塌了。
善良的大嫂當即雙腳穩穩落坑,關切道,“那樣苦啊?你們究竟是做什麼的?”
梁宣直接無視了慕容澤遞過來充滿警示意味的眼神,抹了抹眼角,可憐巴巴道,“大哥大嫂有所不知,我同弟弟此番是為進京參加殿試的,豈料竟是半路遇到暴雨相阻,更連累我這本就體弱多病的弟弟為歹人所傷,如今盤纏書籍皆是被搶被毀,可憐可嘆啊,天不由人活哦,哎……”
大嫂當即皺眉,一連聲地嘖嘖嘖,惻隱之心隨之氾濫,安慰的話尚未出口,獵戶大哥卻是突然站起了身,二話沒說轉進了一旁的小屋。
梁宣心裡一咯噔,卻見大哥提著把雪亮的獵刀便衝了回來,頓時嚇得心膽俱裂,面如土灰。
這憨厚的大哥眼光也太過毒辣了吧?這樣悽慘的故事竟也能聽出假來?
當即磕磕巴巴道,“這、這個……那、那個……”說著還不忘朝慕容澤打眼色。
慕容澤淡定喝完蔬菜湯,舔了舔嘴唇,朝大嫂說得言真意切,“哥哥所言極是,我這病弱的身子才是累贅。”
梁宣一臉驚愕地瞪著眼,獵戶大哥倏爾將獵刀擺到桌上,咚的一聲唬得梁宣心跳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