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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什麼?”
梁宣嚥了咽口水,渾身禁不住打了一哆嗦,方才顫巍巍道,“怕是有損皇室體面……”
“放肆!”
皇后一掌將桌子拍得砰的震響,茶盞一晃,杯蓋磕碰著杯沿,清脆一陣。
梁宣頓時縮成了一團,不敢再胡言亂語。
皇后眸光閃爍,內裡情緒不一而盡,也不知思緒轉至何處,忽又平聲問道,“本宮不怪你口無遮攔,你繼續說,這雨心究竟是何人?”
梁宣渾身都簌簌發著抖,冷靜了好一會兒,才囁嚅道,“她、她是……京城天香坊的頭牌……”
皇后眼中精光微斂,微微牽起嘴角,笑得平易近人,“小宣子,此事由不得你再去外頭擅自流傳,可聽明白了?任誰問起,你都得給本宮咬緊了牙關。”
梁宣默了片刻,幽幽問道,“那若是皇上問起了呢?”
皇后一窒,顯然有些出乎意料,只眨眼便恢復如常,半是譏諷道,“也該是他有心能問起才是最好。”
梁宣心領神會,道,“奴才謹遵皇后娘娘旨意。”
皇后驀然笑道,“倒是個伶牙俐齒的小東西,起來吧,都起來吧,溫採你也是。”
鳳顏由陰轉晴,溫採暗自活動著麻木的雙膝,心中免不得長長吐出一口氣。
慕容澤倒也冷靜了下來,澹然道,“不知母后來找兒臣,所為何事?”
皇后看了佩琳一眼,佩琳會意地將溫採同梁宣一同領了出去,將門仔細掩好,鄭重地守在門前。
梁宣高深莫測地朝裡頭瞥了一眼,隨即湊到溫採身旁,戳了戳他的胳膊,腆著臉道,“日後還望溫總管多多指教,小宣子愚笨,該是要總管大人多費心了!”
溫採嫌惡地往旁邊退了一步,低聲斥道,“你得意個屁!別以為你能進東宮是因著自己的幾分姿色!我這濁眼都能識出你的皮囊,更何況太子殿下清明有加的雙瞳!”
梁宣不屑地撇著嘴,道,“可不是?如他那般火眼金睛、狡猾心腸之人,我這雕蟲小技又如何瞞得了他?”
“你、你休要侮辱殿下!”
“我就是侮辱了,你要怎樣?你咬我呀!”
“你!你厚顏無恥、卑鄙下流!”
“小夥伴,我們能換個新鮮的詞兒吵麼?吵來吵去翻來覆去都是一個意思,你煩不煩?我卑鄙他就不卑鄙?我無恥他就有牙了?小狗腿子,說話該是要摸著良心的,還是你在這宮裡頭待得久了,連良心長啥樣兒都忘啦?”
溫採氣得幾欲吐血,卻又驟然冷靜了下來,渾身皆是陰森肅殺之氣,他攥緊拳頭,沉然道,“你可知,單憑你當日對殿下所做的天理不容之事,你便是罪該萬死。”
梁宣冷哼了一聲,“可不是豬八戒耍把式?你們就愛倒打一耙!”
溫採緩緩吐出一口氣,警告道,“好,前塵往事皆是放過,一概不提,你如今又混入宮中,所為何事?我警告你,這次我絕不會讓你再傷害到殿下一分一毫!”
“自己做的虧心事,當然想著一概不提!呵,說得倒成了仁義了!我來這裡你們會不知道所為何事?”
溫採蹙眉,“地靈丹?”
梁宣瞪眼,“誰要那東西呀!我爹呀,我爹!”
溫採眼睛瞪得比他還大,“都說了我們沒抓你爹,你怎得偏是不聽呢!”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翻遍了整座雪巖山都沒見著我爹,可不是你們抓走了,又是怎樣?放心,這次我一定會尋到辦法打聽出來的。”
“誰要放心啊?不是,誰不放心啦!也不是!誰愛管你那檔子閒事呀!真要在這深宮之中找你爹,你去找呀,別扯上太子殿下!殿下本就如履薄冰,沾上你就更沒好事!”
梁宣竟也是一番沉吟,納悶道,“既然他抓了我爹,又得了賞賜,怎會還這樣愁眉苦臉呢?我看著都該是瘦了一圈了,你平常都是怎樣當差的,真是沒用!”
溫採伸出手來,指著自己的鼻子,張口結舌,當真是啞巴吃了黃連,有苦叫不出。
太子殿下何時不用這樣殫精竭慮?怕是永遠都是不得安寧,此前在蜀郡,太子殿下的歡樂怡然又怎會是假?可不是到了最後,仍舊是讓自己在意的人又一次傷了個徹徹底底,破爛不堪。
溫採滿腹憂愁地嘆了口氣,擺擺手道,“說了你一介平民又如何能夠理解?太子殿下的心思我這做奴才的也不想猜,你且伺候著吧,只你需謹記,我可一直盯著你呢!”
梁宣抖了抖,忍不住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