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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替的光影將那道本就消瘦的背影剪影得更加清減柔弱。
桌上擺著幾道酒食,合巹的酒杯卻獨有一隻,孤零零的,杯子裡連酒都不曾有一滴,而另一隻此時正捏在一隻清奇的手裡。
杯中酒已見底。
將手裡一直漫不經心把玩的酒杯放回到桌上,那人方才淡然自若地回過身,面無表情道,“我哪個都不稀罕。”
梁宣小幅度地撐大了眼眶,收斂了面上所有的不正經,一瞬不瞬地凝望著不過幾步遠的人兒。
清傲的聲線,淡然的神態,眉眼如畫,疏朗恬淡,聖潔品質,文質彬彬。
梁宣莫名想起了初遇澤兒時的愕然失神,只覺那雙濃墨般的黑瞳只安然地觀望著,一切的一切都甘願為之沉寂恬然。
那是一雙深邃而凝聚,仿若能道盡世間千言萬語般的眼睛,透著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和肅穆,卻又令人忍不住心生嚮往,自甘墮落其中,沉淪不醒。
所有的記憶自腦海中呼嘯而過,最後定格的,只有澤兒那雙物華天寶的眼眸。
一見傾心誤一時,再見傾城誤一生。
梁宣一分一分勾起嘴角,安心篤定和狂喜歡愉悉數被埋在了內心的最深處,他微笑著緩緩說道,“澤兒,我可想你了。”
慕容澤眉頭一跳,抿了抿嘴,有些不自在地偏過腦袋,頓了頓,道,“醒了便起來吃些東西。”
梁宣自然是縮在暖和的被窩筒裡頭,哼哼唧唧不願意起身的,一時說“澤兒,我頭暈,你餵我嘛”,一時又道“來,夜深人靜,娘子伺候為夫就寢吧”,瞧著人是挺正常的,只語無倫次的瘋癲已然出賣了他,這絕對是不動聲色地興奮了。
慕容澤皺眉,“你都不要好奇一下麼?”
梁宣剛及將被角掀起一點點,無聲召喚著慕容澤寬衣解帶,聞言愣了愣,隨即虎著眼,光著腳便蹦躂下了床,兩步跨過去,探手便拉住了慕容澤的兩隻手。
待確定兩隻手俱是完好無損時,方才重重撥出一口氣,拍著自己的小心口,道,“沒事就好,你不知道烏達那變態送到皇宮的那玩意兒有多逼真!真他孃的太缺德了!”
慕容澤神色淡漠地抽回自己的手,淺淺垂下眼眸,沉聲道,“你適才捉的右手,本就是假的。”
梁宣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滿眼驚愕和痛惜,俄頃,拔腿便要出門,低聲吼著,“我去殺了烏達。”
“你殺了他,我這麼些日子的佈局只會毀於一旦。”
慕容澤渾不在意地說著,梁宣卻是身形陡然頓住,半晌沒了章法,急得直打轉,活像頭暴躁的獅子。
“我的好好澤兒,你究竟是在打些什麼傷天害理的鬼主意?我好奇了,你告訴我吧。”
梁宣拖了張凳子大喇喇地坐到了慕容澤對首,一手託著腮,求知若渴般望著慕容澤。
慕容澤被那眼光瞅得頭皮驀地發麻,清俊的面頰漸漸有些發熱,惱然地移開了目光,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這才凝聲道,“無論何時何地對何人,但凡有人問起我的手,你只需要故作深沉地嘆口氣便是。”
梁宣琢磨了一時,不確定道,“你的意思是你的手要假裝沒了,但它是真的有的?不行,你那右手我還得再摸摸。”
說著也不顧慕容澤的阻攔,出手如電般又將人家的手拖了過來,適才坐得遠了些,只能將自己的凳子往慕容澤那頭挪了挪,這回揪著人家的手,便再沒鬆開。
慕容澤掙了好幾回都沒能成功,也就只能任由那人對著自己的一隻手,又是捏又是揉,恨不得貼到臉上蹭上一蹭。
當然梁宣是想要來著,不過被好好澤兒無情鎮壓了。
不礙事,早晚有機會。
少主秉持著這樣積極樂觀的心態,醒悟新婚時節,必須得順著媳婦兒的毛摸。
慕容澤極力無視自己臉上的紅暈,還要更加極力無視目下他二人彆扭的坐姿,儘量嚴肅正經道,“此番對陣烏達,無論忠義侯最後是輸還是贏,皇上都是不會無動於衷,當年……當年我孃親的事本就在皇上和外公之間產生了嫌隙,當年是我外公自請歸隱的,如今卻又如此重兵在握,試想,盤踞在蜀地這樣大的一個隱患,皇上又怎會視而不見?”
梁宣一聽,卻又當即皺眉,“你是故意坑你外公的?”
慕容澤道,“坑不坑他老人家都無所謂,總歸皇上再是忌憚,也不會要了忠義侯的性命,他有太多的虧欠。”
梁宣摸了會兒子,越發想不明白,“可是你坑你外公,你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