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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清仰頭望著梁宣,涼涼道,“皇后自然曉得用小公主去拖延烏達的毒手,你這樣不管不顧地將小公主帶走,是想被皇后娘娘萬里追擊麼?”
梁宣哼了一聲,笑道,“萬里追擊?你回去告訴皇后,教她不用多費力氣,我帶著小公主自會去解救澤兒,她只需做好她該做之事,當澤兒安全回來之際,我定當帶著他回宮,可,若是她百般阻撓致使澤兒救不回來,便是皇后,我也定然不會懼怕收手!”
樂清聳了聳肩,無奈地看了眼溫採,道,“難得你我二人對他的瞭解如此一致,看來之前勸服了皇后是正確無比的,走吧,越快越好!”
梁宣看著驀然多出來的兩匹寶馬,以及策馬賓士的兩個背影,還有些回不過神,敏珠頓了頓,用已然有些熟練的漢語問道,“你、不走麼?”
梁宣抿了抿嘴,一把將敏珠提拎上馬,一夾馬腹,當即追了上去,喊道,“本少主可沒求著你們幫忙!”
樂清挑眉道,“自然不是你求的,是你們好好澤兒求的成不成?”
梁宣瞪眼,“那也不行!我們澤兒只能求我幫忙!何時輪到你們能有此幸!莫要同我搶功勞爭恩愛,仔細你們的小命!”
樂清,“……”
這人該是魔怔了,說什麼都說不通,卻又說什麼都能說到那方面去,兄弟,縱觀天下,還有誰人能入得了那位太子殿下的眼?便是他們搶去了頭功頭勞,回頭得太子“嘉獎”的不也只有他一人麼!
瞧著梁宣頗為護食的猙獰模樣,樂清免不得在心中狠狠唾棄了一番。
自京師到吐蕃,少說都要個把月的時間,梁宣愣是逼迫著所有人,包括那位嬌柔似花的小公主跟著一起風餐露宿,披星戴月,竟以從未有過的速度,只花了十七日便抵達了吐蕃境內。
梁宣是被自己活生生嚇到這般日夜兼程、晝夜不眠的。
那日剛到了鳳州,碰巧遇上了風雨,馬蹄陷入了淤泥之中,走起來頗讓人有些煩躁,樂清瞧著絲毫沒有意圖停下的梁宣,免不得提點道,“這樣只會白白耗費力氣,不如原地休整,等風雨過了再走也不遲!”
梁宣已經下了馬,艱難地牽著馬,一腳一個坑地行走著,聞言,抬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暗暗低咒了一聲,卻也只能牽著馬匹躲進了不遠處的一座破廟。
然而時至半夜,梁宣卻是夢到了渾身是血、四肢已然沒個完好的慕容澤,拖著一行觸目驚心的血跡緩慢而悚然地朝他爬來,幽幽地喊著,“為何你還不來?為何你還不來?你說過等你的,我便一直等著,可是為何你還不來?我是要死了,梁宣,我再也不能坐八抬大轎風風觀光地嫁給你了,哎,再不能了,梁宣啊……”
那沒有絲毫憎恨的遺憾,那飽含所有無奈的嘆息,終是將梁宣驚得直接坐了起來,恍然覺得只是個夢,可心口卻疼得無以復加,絲毫便都承受不起。
“澤兒……澤兒……我的澤兒……我的澤兒!”
壓抑的嘶吼一聲聲從內心深處咆哮而出,伴著外頭飄搖的風雨,悲涼而痛徹心扉。
樂清就躺在他旁邊,大吃了一驚,忙問道,“怎麼了這是?”
梁宣抬手胡亂擦著臉上恣意橫流的淚水,哭得不死不休,顫抖著嗓子喊道,“樂清,你說若是澤兒真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我不要……我夢見澤兒都沒個人形了!我不要……我不要……怎麼辦……怎麼辦啊!怎麼辦!!”
邊說著邊極為暴躁絕望地跺著腳,恨不得一腳便能將所有的擔憂恐懼都跺得離自己遠遠的才好。
樂清眼眶一紅,溫採卻已經跟著梁宣痛哭了起來。
這多日子瞧著這人只有急躁和暴動,卻當真不曾注意到,他的心中該是有多麼惶恐和絕望!
痛不欲生。
樂清挪了挪,想要將眼看著就要崩潰的梁宣摟進自己懷裡,不料梁宣卻是驟然站起了身,狠狠擤了擤鼻涕,用衣袖將臉上的淚水連同片刻前的惶恐不安一道抹了個乾乾淨淨,沉著道,“走,趕路。”
樂清瞧著外頭黑黝黝的天空,嘴角一抽到底是將勸阻的話給吞了回去,因為溫採已經非常贊同而神速地打點好了他們的行裝。
梁宣一行自是繞過了忠義侯同烏達對陣的金川灣,而是取道鳳州直達吐蕃東北的納川穀,正大光明地殺進了阿瑪拉的王宮。
再顧不上其他,便是敏珠此番回了家鄉會否順手溜走讓他再無籌碼,他都拋卻到了腦後,直覺告訴他,他的澤兒定然好端端完好無損地住在宮裡頭。
阿瑪拉的侍女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