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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會無期,
後會無期……
喉間忽而湧上一陣腥甜,沐晟眼前驟然一黑。侍從們慌忙扶住了他,而他的掌心裡,赫然可見一片腥紅,
(九 下)
“咳咳……咳……”
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和壓抑的咳嗽聲從緊閉的房間裡傳出,端著藥湯的隨從都候在房外不敢走進,甲板上雜亂的人聲還未平
息卻和船艙裡的死寂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大夫,他的病怎麼樣了?”
立在床頭焦急等待診斷結果的川澤一看到大夫號完脈便急忙問道,“他的身體可有大礙?為什麼一直不醒過來?”
大夫撫須搖了搖頭,將扎入趙七手腕上的金針悉數取回,然後不絕嘆氣,“既然已是重病之軀,怎麼還讓他染上風寒?皮
外傷好醫,可是這內裡就……”
“就如何?你但說無妨。”
“川澤,你不必為難大夫,我這病……”
靠在床頭的趙七還未從方才的惡鬥中恢復過來,本來就帶著病的他現在看上去更加虛弱不堪。自從半年前帶病落海之後他
就一直體虛畏寒,現在又在白水兼人的劍下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被川澤帶回來的時候高燒不退,折騰了大夫大半夜才慢
慢轉醒。
“你給我住口!什麼話都不許說。”
面色不善地望著這個拿自己的性命根本不當回事的友人,川澤真恨不能把人就此帶回東瀛去。早知道他一回中原就血光不
斷,當初自己肯定不會同意帶他回來,
最可惡的是他居然還瞞著病情不說,難道真以為自己是九命怪貓,每次都能死裡逃生麼?
趙七知道這次川澤是真的動了怒,自己若要強辯佔不了多少好處。他索性避開話題,轉而問他,“找到明少卿了麼?你這
次刺傷了白水兼人,那邊恐怕不會善了吧,”
“怕什麼,他來找我自然最好。我與他之間遲早一戰。我不會因為他今天收手就對他心軟的。”
川澤絕口不提明少卿多半是還沒有他的下落。趙七最擔心的當然不是白水家的內鬥,以他對川澤的瞭解,就算白水兼人真
的不顧父子之情,川澤還是可以全身而退地返回東瀛的。他這次帶來的船隊都停在出海口的地方,只要白水兼人一有動作
,白水家的這支精銳船隊就會率先行動阻斷內河入海的航道,屆時白水兼人兩面受敵,討不了多少好處,就會撤兵。
所以他現在擔心的就只有明少卿。當時白水兼人向他們出劍時他慌不擇路才將人匆忙推入江中,事後川澤也沒有尋到他們
蹤跡,若不是已經被人帶走,那過了這麼久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了……
“你也別太傷神,明家堡的人也在沿岸尋找,要是真被那邊捉住了,想必很快就有訊息傳來。我已經給明家堡的人送了信
,再過一會兒明不戒他們就會登船與我會合,到時候再商議如何尋人,你看怎樣?”
“你說,不戒他,他要登船?”
趙七手中的藥碗不禁一顫,滾熱的藥湯潑灑在被褥上,川澤大叫了一聲拉開他被藥湯燙得泛紅的手背,“你看你,只是聽
到個名字就失魂落魄,待會要是讓你見著他你不得當場暈過去。”
說完他就立刻喚來下人清理床被,趙七怔怔地望著手裡的空碗出神。過了許久才開口道,“川澤,不要告訴他我在這裡。
”
“啊?”
川澤不解地盯住趙七,那人卻是苦笑一聲,沉吟道,“我不能拿這副悲慘的樣子去見他。”
“你……”
一時間什麼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的川澤只能習慣性地拍拍他的肩膀。也許他並不懂得趙七對明不戒抱有著怎樣的感情,可
是他用這半年的時間去了解趙七這個人,也知道他心裡始終存著一道不會癒合的傷,
不管時間過去多久,人離開多遠,這道傷時時都是疼的。就像他的病,頑疾纏身,至死方休。
“少主,明家堡堡主已經到了。”
甲板上紛沓的腳步聲打斷了房間裡兩人的思緒,趙七惶惑地看了一眼川澤,然後將臉轉向了裡側。川澤深知勸他不得,只
能仔細向下人交代了一番之後匆匆忙忙趕去見已經上船的明不戒,
被簇擁而來的人影映在木門上清晰可見。趙七在那群人中仔細地辨認出哪一個才是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