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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賓士的列車上,望著急速向後倒退的景象,李鴻的心情越來越緊張,是不是近鄉情更怯?一股莫名的情愫湧上了自己的心頭,周原大地——你像一位等待多年的母親般張開了雙臂準備著擁抱曾經迷失方向的遊子,我能否在這裡找到原本屬於自己的另一部分靈魂呢?我抱著種種的疑惑,種種的迷惘,忐忑不安的進入了夢鄉——那時時進入我夢中的男子,我一定要找到你!
四、
弘是皇上與則天皇后的長子,卻並不是太子,這多少有些尷尬,弘在很多的情況下不得不屈服與太子忠的壓力,雖然忠並沒有治國的能力和過人的才華,但是太子與其它皇子的區別就在與即使並不出色卻仍有僅次與“二聖“的權利。而這種情況是心思細密的皇后所絕不願意看到的,於是,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使得忠被剝奪了太子之位並被驅逐出長安永遠的離開了大唐的都城。然後,在皇上與皇后之間,就立誰為太子兩人出現了爭議,最後他們決定由一場馬球比賽來挑選未來大唐的國君。
雖然,表面上四位皇子兄友弟謙,但是,這裡是皇宮,當每個人都面臨著決定自己人生的重大轉折時,所有的風度與手足之情也就蕩然無存。弘,知道;賢知道;顯,知道;旦,也知道;大明宮中的每一根橫樑都知道,連雕漆在廊柱上的聖獸也早以對此麻木不仁。
球賽最終是在弘與賢之間進行的,其實大家心裡很清楚,皇后支援賢皇帝支援弘,太子之位的爭奪只不過是二聖的相互對抗,不然立誰不都一樣?都是皇帝和皇后的親生子!
合歡知道弘是個溫和的人,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溫和卻是他的致命傷,這點弘也瞭解。但是合歡仍然希望弘可以勝利的成為皇權的繼承人,並不是處於私心,因為他明白弘之所以這麼強烈的渴望得到太子位是對人生目標的追求——不是對權利的渴望,弘不是一個敏感於政治的人,他只不過希冀著能透過天下最大的權利來實現喚醒沉睡中的社會正義和深埋在人民心底的真與善。
弘也非常的努力,可是現實是無情的,在馬球比賽中他輸了,這並不能怪他,事實上,馬術與球伎並不是他的專長,賢比他強很多,從一開始就沒有勝算。賢,被皇上賜與了先祖——太宗皇帝曾用過的一根龍骨球杆,他的支持者們大聲的笑著,彷彿太子位已經收與賢的囊中,而弘,則疲憊而沮喪的回到漁陽殿。
合歡盡職的服侍著自己的主人,為他脫下汗溼的衣服,用柔軟的綢巾擦拭著他佈滿汗水的臉,弘沒有出聲,合歡也沒有——弘在失落的時候是不喜歡別人說話的。沉默像死一般的盤踞在兩人的胸口,壓抑的情緒瀰漫在空中,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天晚上,弘破天荒的喝酒了,在平時為了保持清醒的頭腦他總是淺嘗輒止,可是今天沒有什麼比酒更能讓他從痛苦中解放。合歡站在旁邊,看在眼中痛在心裡,為什麼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幫不上?
終於,合歡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一把奪過酒壺,哽咽的說:“弘,別喝了,別喝了,這傷身呢!”
“你……別管我……讓…讓我喝”弘已經口齒不清了
“弘,你已經喝了很多了,別喝了,好嗎?”
“不……把酒給我……我…我要喝”
“弘……弘……你冷靜點”
“給我!!”弘的聲音提高了,
“不,不行,你不能再喝了”
“快給我!!”弘憤怒了
“不行”合歡堅持著
“啪!”
“咚!”
弘發瘋似的狠狠的給了合歡一個巴掌,合歡捂著臉倒在了冰冷的地上,眼睛裡滿是懷疑與恐懼;酒壺早就掉在了地上,酒撒了一地。弘則吃驚的望著自己的右手,他甚至不敢相信剛才打人的那個“瘋子”就是自己,他抬起頭看見還倒在地上的合歡,於是漫漫走過去,半俯下身去,伸出顫抖的手,將和歡的臉抬起,眼睛所到之處一片紅腫,唇角邊還有幾縷泛紅的血絲;弘用手輕拂過合歡腫起的臉龐,合歡痛苦皺眉的樣子盡受眼底,弘好不懊悔的說:“合歡,我……我不是……不是!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我……”話到嘴邊卻說不下去,合歡強忍住不適,反到勸慰弘“我沒事,真的,沒事,弘,你還好嗎?我,好擔心你呢!”
弘與合歡對望著,一股暗流在兩人之間湧動,猛的,弘一把抱住了合歡,幾乎是哀求著的:“合歡,你不要離開我,我現在只有你了,只有你了,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為什麼?我一直都在努力!一直都是呀!?”然後,合歡聽見了輕輕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