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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弦響處,箭發如鴻,瞬間沒入那名俊美男子的胸口,頓時血如泉湧。
“秦王殿下!”
“殿下!”
眾將大驚失色,驚叫聲此起彼伏。
已追上薛凌雲的朱禮聞聲一驚,迅速轉過頭去,頓時急叫一聲,臉如死灰地奔向葉輕霄,把他那搖搖欲墜的身軀抱住,紅著眼急叫道:“快傳軍醫!”
帥旗下頓時亂成一團,一大群人圍著葉輕霄檢視傷勢。東越國計程車兵們看見秦王遇刺,悲憤激昂,更奮勇殺敵,茅影刀光如浪如潮,鮮血飛散。
有將領怒急攻心,要朝墨以塵放箭,葉輕霄見狀,忍著痛急喊道:“別殺他……”
那將領雖然不情願,卻仍悻悻地放下手中的弓箭。
看著東越國的將士來勢洶洶,墨以塵又射殺了十數名士兵,直至箭矢將盡。他才冷笑一聲,把最後一根羽箭倒轉過來,向自己的胸口插去。
“不!”薛凌雲頓時魂斷神消,連忙拔劍擋住箭勢,斥道:“你瘋了麼?”
“心死了和人死了有什麼分別?”墨以塵緊握手中箭,閉上雙目,神情絕望。
薛凌雲心中一痛,千言萬語卻哽在喉間,嘶啞得發不出來。此時,捉拿墨以塵的眾將士已近在眼前,薛凌雲情急之下一掌劈向墨以塵的後頸,墨以塵還來不及作出反應,便昏迷在薛凌雲懷中。
薛凌雲把墨以塵抱在懷中,一臉決絕地向葉輕霄的方向走去。眾將見狀,只得讓道。
來到葉輕霄面前,薛凌雲一撩衣襬,毅然下跪,哀求道:“殿下,他是臣的故人,臣願為他抵罪,求殿下開恩。”
葉輕霄此時受創已巨,胸口像火燒般灼痛,全身忽冷忽熱,眼前天昏地暗,如墜迷夢,只憑著一股意志力支撐。朱禮把葉輕霄半摟在懷中,鮮紅的血從葉輕霄的胸口汩汩而流,甚至染溼了他雙臂。他此時已急紅了眼,怒道:“殿□受重傷,有什麼事稍後再說!”
薛
凌雲卻毫不退縮:“若此時得不到殿下的承諾,只怕稍後就……來不及了。”
葉輕霄明白薛凌雲的意思,墨以塵給了他當胸一箭,即使被當場殺害亦不會有人追究。眾將士如今情緒激動,若沒有他的承諾,只怕他一陷入昏迷,眾將便會殺了墨以塵洩憤。
胸口的痛讓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一滴冷汗沿著額角滑落他的眼睛,他眯起雙眼看著薛凌雲懷中的墨以塵,聲音微弱,夾雜著急促的呼吸聲斷斷續續地從唇邊溢位:“本王曾讀過墨以塵的文章……及詩詞,對他非常敬仰……這次是我國有負聖珈族在先……本王不會怪罪於他……”
語畢,他艱難地轉過臉,向守在身旁的沈君命令道:“沈君……把這個人交給本王處置……在本王醒來之前,切記莫傷了他……”
“臣遵命!”沈君恭敬地領命,然後接過薛凌雲懷中的墨以塵,派人把他押了下去。
薛凌雲戀戀不捨地注視著士兵和墨以塵消失的方向,神不守舍地退到一旁。葉輕霄撐到現在已到了極限,如今放下心頭大石,終於頭一歪,昏迷了過去。
現場再度陷入混亂中,聲浪如潮。朱禮急不可奈,等不及軍醫過來,直接抱著葉輕霄上馬,往軍醫所在處馳去。
沈君此時亦已心神大亂,向薛凌雲吩咐了幾句,便急如星火地上了馬,追著朱禮和葉輕霄而去。
殘陽如血,灑落在這片慘烈的戰場上,野天一色,鬼泣神號,曾轟烈一時的聖珈族,終於在這場戰爭中死亡殆盡,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
☆、陵土碧血未乾
雖然有很多人擔心葉輕霄的傷勢,但除了沈君外,所有人都被朱禮擋在軍帳外。朱禮按住葉輕霄的身體,看著軍醫幫葉輕霄拔箭,看著鮮血從葉輕霄的胸口噴灑而出,他的臉色甚至比重傷昏迷的葉輕霄還蒼白。
直至軍醫幫葉輕霄包紮完畢,朱禮的手還在輕輕顫抖,他擰乾了錦帕,為葉輕霄拭去額角的冷汗,顫聲問道:“軍醫,殿下的傷勢如何?”
軍醫胡海年過五十,已在軍中效力多年,早看慣了生老病死,但此時卻一臉惶恐,遲疑片刻,才答道:“殿下傷得極重,老實說,我沒有把握可以救活他。”
朱禮全身一顫,扔下手中的錦帕,怒道:“殿下只不過中了一箭,怎麼會救不活?”
沈君原本在來回踱步,聞言立刻衝到榻沿,說道:“我們必須派人快馬加鞭趕回京向陛下稟報此事,讓宮中的太醫趕過來為殿下診治。”
胡海為葉輕霄掖好錦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