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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座,和葉辰夕談得正歡。
桌上擺著幾罈美酒,八蝶下酒菜,四素四葷,有計鹿角、洋粉、髮菜、黃萊、醬羊肉、牛肉、雞塊、蒜泥肉。酒香和菜香撲鼻而來,薛凌雲卻食之無味,心不在焉。
聊著聊著,話題轉到京城的治安上,沈君把目光轉向薛凌雲,說道:“凌雲,我聽說最近旭日國混了不少人進來,我懷疑他們是衝著你來的,你小心點。”
薛凌雲聞言,心中隱隱不安。他早料到楚傲寒不會輕易放過他,只是旭日國那邊一直沒動靜,心中便漸漸鬆懈了下來。
今天是上元節,最容易混水摸魚,正是下手的好時機。他武藝不俗,要向他下手不容易,但若他們要向墨以塵下手……
想到這裡,不禁心頭一跳,幾乎坐不住。
沈曼停了箸,若有所思地說道:“楚傲寒若要下手,目標未必是凌雲,他不是曾在秦王殿下那裡吃過虧嗎?楚傲寒心高氣傲,必要討回來的。”
葉辰夕劍眉一跳,正要夾菜的動作忽然頓住,直至接到沈君疑惑的目光才回過神來,慢慢夾了一塊牛肉,放進嘴中,卻已無心欣賞美食。
沈君嚼完一塊醬羊肉之後,說道:“以楚傲寒的性情,可能會更希望與秦王殿下光明正大地較量。”
沈曼放下竹箸,喝了一口酒:“難說,我剛才來的時候遇到了秦王殿下,發現他被人盯上了,雖然那人離得很遠,但一看就知道是個盯睄的。”
葉辰夕拿著竹箸的手顫了顫,但他很快便鎮靜下來。葉輕霄的身邊侍衛眾多,即使被盯上了也不見得會有危險。若葉輕霄這麼容易對付,哪能活到今日?
沈君卻是聞言色變,斥道:“你既然知道秦王殿下被盯上了,怎麼不出言提醒?秦王殿下若遇不測,你該當何罪?”
沈曼和沈君雖是兄弟,但立場卻不相同,沈曼是葉辰夕一派的人,而沈君卻只忠於葉宗希,換句話說就是中立派,因此沈曼遇事會先以葉辰夕的利益為考量,而沈君卻以整個東越的利益為考量。
東越若失葉輕霄,對葉辰夕有利,對東越來說卻是極大的損失,難怪沈君會有此反應。
沈曼摸了摸鼻子,低聲咕嚕:“秦王殿下的事哪輪到我關心?”
沈君想了想,緊張的情緒終於緩和下來,說道:“說不定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偷,不識秦王殿下真容,意圖偷盜。”
他們聊了這麼久,薛凌雲卻只是對著綵樓下的街市發呆,片言未發。沈君見他很少下箸,便夾了幾樣菜到他碗裡,關切地問道:“凌雲,你有心事?”
薛凌雲回過神來,搖頭道:“我只是在想楚傲寒的事。”
沈曼拍了拍他的肩,調侃道:“你薛凌雲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麼?還會怕楚傲寒?”
薛凌雲只能苦笑,他如今心中有牽掛,哪能不怕?若那人有個萬一,他不敢想像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思索至此,滿口佳餚,卻味同嚼蠟。
葉辰夕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已猜到了他的心思,而他掛念葉輕霄,亦無心再閒談,於是便把目光轉向沈曼,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你剛才在
哪裡遇見皇兄?”
沈曼不知他的心思,隨口答道:“在湘定河畔。”
葉辰夕挑眉,突然想起剛才沈曼說過醉月樓那位賣藝不賣身的紅月姑娘今晚□,而她□的方式別出心裁,是在湘定河的花舫上吊了一個玉環,只要誰能在岸上射中那玉環,她便以身相許。
難道他想當那位紅月姑娘的入幕之賓?
想到這裡,葉辰夕握著酒杯的手一緊,心中莫名酸澀。
沈曼和葉辰夕想到一處去了,擠眉弄眼道:“想不到秦王殿下也是惜花之人。”
葉辰夕驀然放下酒杯,因太用力而使酒液濺到桌面上,眾人訝異地看著他,就連薛凌雲也被那聲音一驚,回過神來。
葉辰夕重整思緒,眉宇斜斜一挑,表現出一副略顯邪氣的風流模樣,笑道:“既然紅月姑娘今晚□,咱們也去看看熱鬧吧!”
沈曼自然相陪,沈君為人嚴謹正派,極少出入風月場所,但也不好拂了葉辰夕的意。只有薛凌雲掛念著墨以塵,實在無心敷衍,自罰三杯酒之後,匆匆告辭。
☆、相思入骨
薛凌雲在人群中肓目遊蕩,燈影繚亂,他急如火燒油煎地尋找那抹清靈的身影,卻一無所獲。走到某處人煙稀少的斷橋旁,忽有暗器破空之聲傳來,薛凌雲面色一沉,縱身閃避,隨即撥劍。
三名黑衣人把他圍住,出招快如閃電,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