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便難以根除,秦王殿下只怕很難挽回。”
葉辰夕沉吟片刻,說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本王立刻派人去找王凱。”
鄭武聞言,立刻說道:“臣願當說客。”
“那麼此事就交給鄭武去辦。”語畢,葉辰夕把奏摺的內容收好,說道:“時候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眾人紛紛行禮告退,只有鄭武仍站著不動,待其他人退下,他才關上房門,向葉辰夕說道:“臣有一事想問殿下”
葉辰夕隨意地翻著案上的書畫:“說吧!”
“若您勝了,您打算如何處置秦王殿下?”鄭武的目光堅毅,字字清晰。
葉辰夕心頭一震,避開鄭武的目光
,答道:“將來不管發生何事,請你記住一句話:勿使本王揹負殺兄之名。”
“殿下有憐兄之意,但當秦王殿下得勢之時,可會對他的黨羽說一句‘勿傷我弟?’成王敗寇,歷史只是勝利者的歷史,只要殿下能成功繼位,自有史家願為殿下粉飾太平。”
葉辰夕聞言,心頭驟起怒意:“依本王的能力,難道只有殺兄才能登上帝位麼?”
“秦王殿下是什麼樣的人?若不能一舉成功,讓他永無翻身之日,只怕他會東山再起,並不會再讓您有第二次機會,而只有一死才能讓人永無翻身之日。”
鄭武神情激昂,聲音咄咄,葉辰夕越聽越惱,斥道:“你不必再說了,兄弟乃世間至親,本王若做殺兄之事,將來如何面對天下人?只要讓皇兄像葉幽然一樣失去繼承皇位的資格,不管他在朝在野,他都奈何不了本王!”
鄭武知道葉辰夕心意已決,只得無可奈何地行禮退下。葉辰夕靜立了一會兒,才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紗窗,望向窗外的如墨蒼穹,眸中盈滿悲傷。
他想起了年少時那無數個在夢中醒來的夜晚,偷偷看著葉輕霄熟睡的臉龐,感受著那淺淺的呼吸心跳,甚至有好幾次忍不住偷偷吻上那薄薄的嘴唇,然後睜眼到天亮。
後來他知道,那叫慾望。他對自己的皇兄產生了慾望,並非一時衝動,並非年少輕狂,那是一種在時光長河中沉澱已久的感情,當韶華流逝,當滄海都變成了桑田,這份感情卻從沒變過。
從他領悟自己對皇兄的感情的那一刻,他也領悟到一個道理:得天下者得葉輕霄。
他可以捨棄天下,但唯獨葉輕霄,他不願意放手。
抬首望天,彷彿看見曾經相擁而眠的兩個孩子在天空中越走越遠,而他卻無能為力。
越想越心煩意亂,他回身猛然掃落案上的燭臺,發出一聲巨響。守在門外的蘇世卿聞聲一顫,連忙輕喚道:“殿下……”
“拿酒來!要最烈的酒。”葉辰夕用手指按了幾下額角,向門外吩咐道。
蘇世卿猶豫了下,還是勸道:“殿下,喝酒傷身,不如……”
“少廢話,快拿酒來!”葉辰夕不耐地吼道,又掃落了一鼎香爐。
蘇世卿不敢再勸,只得領命而去。
離開康王府的書房後,薛凌雲覺得心裡一陣窒悶,決定到外
面散步。他挑著燈籠,在康王府外慢慢步行,迎著微涼的夜風,卻無法拂去心裡的悶熱。
走到這一步,大家都已無法回頭,在這場沒有刀光的戰爭裡,只有一方能笑到最後,而他和墨以塵,終究不能站在同一條線上。
昔日的片段在腦海裡浮浮沉沉,他想起了那一年,當他走進紫韻府時,看見了爬上屋頂撿毽子的墨以塵,他嚇得幾乎魂飛魄散,緊張地命令墨以塵站在原地不準亂動,自己飛快上了屋頂,直至抓住墨以塵的手那一刻,他才如釋重負。
想到此處,他的唇畔不禁泛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忽有一陣腳步聲掠過耳際,他回過神來,透過燈光望向前面的人,對方正挑著一個紫花燈籠緩緩向前,肌膚白皙,眉目如畫,正是他記憶中的那個人。
他的呼吸一窒,停住腳步。正在沉思的墨以塵感覺到前方的視線,回過神來,抬首望向薛凌雲,面露訝色,不禁停住腳步。
兩人沉默半晌,直至一陣狂風襲來,把他們手中的燈籠吹得搖搖欲墜,薛凌雲才打破沉默:“我們到那邊坐一會吧!”
墨以塵順著薛凌雲所指的方向望去,正是一處斷橋,他輕輕點頭,和薛凌雲並肩而行,坐到斷橋邊,感受著迎面而來的涼風。
“凌雲,我有一事相求。”墨以塵轉臉望向薛凌雲,輕聲說道。
薛凌雲聞言,聲音忽地冷了下來:“如果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