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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的回覆是某飛的動力~~~請親們路過留評~~~
☆、當時明月
刀劍森嚴的軍營裡,馬蹄聲驚切寒夜。巡邏計程車兵警覺地望向營外,只見兩匹馬疾馳而來,薛凌雲在前,左焰在後,狂風揚起薛凌雲的青衫,隱約可見他的懷裡抱著一個人,薛凌雲一手執著馬韁,另一隻手抱著懷中那人,目光柔和如水。
當駿馬經過營門口時,士兵們恭敬地行了軍禮,薛凌雲卻沒空回應,只是輕吒一聲,揚鞭而去。士兵們偷偷看了一眼他懷中的人,只見那人面如冠玉,雙目緊閉,一頭黑髮在風中輕揚。
少頃,薛凌雲拴了馬,抱著那人進了主帳,隨風飄搖的幔帳很快便將他們的身影隱去。
薛凌雲進了主帳,把墨以塵放在榻上,蓋上錦衾,靜靜地看著那張俊美如玉的睡容,唇畔不禁泛起淡淡的笑意。
待左焰端來熱水之後,他親自為墨以塵擦了臉,然後扒在榻邊小睡片刻。
午夜,月明星稀,朔風急。一個人影走出主帳,單薄的衣衫在晚風中獵獵作響。他走向營門,向守在營門計程車兵問道:“請問,新發現的那幾艘遇難船在哪裡?我想去看看。”
由於左焰早有交待,所以士兵們對墨以塵十分恭敬,他們向墨以塵行了軍禮之後才答道:“那幾首船就停在岸邊,出了軍營往左邊一直走就到了。您若想去看,我可以帶您去。”
“不必了,我想自己去看。”墨以塵的唇畔含著淡淡的笑意,婉拒道。
那士兵也不勉強,只是把掛在牆上的火炬取下來遞給墨以塵:“外面天黑,您小心點。”
墨以塵接過火炬,道了謝,漫步向海岸。遠處海浪鳴琴,寒風中帶著鹹鹹的海水味道,拂向他那清癯的臉龐。
星河影動,幾艘大船在夜色掩映下巍巍如山。墨以塵來到船橋上,夜露沾溼了他的白衣,他目光幽幽地注視著船艙,寂寞無語。
少頃,他舉步走進船艙內,手中的火櫃影亮了凌亂的船艙,一排排衣物、武器和飾物映入眼簾,一片蒼涼。
他拿起一張弓,以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面的每一段紋,雙眸朦朧。
他駐足良久,直至一陣冷風拂來,他才回過神,放下手中的弓,繼續檢視各處,卻始終沒新發現。
他沉思片刻,終於緩緩舉起手中的火炬,點燃了船上的衣物,只見火星四竄,向各處蔓延,船內頓時充斥著濃濃的煙硝味。
墨以塵在煙硝中穿行而過,在
各艘大船中點火,直至點燃了最後一艘船,他才扔下火炬,走出船艙,一陣冷風迎臉拂來,兩袖生寒。
忽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海岸邊響起,墨以塵在漫天火星中抬起頭,望向氣喘吁吁的薛凌雲,蒼涼一笑。
薛凌雲心頭一緊,慢慢走近船橋,待墨以塵下船橋之後,他慢慢握住墨以塵的手,輕聲問道:“你捨得就這樣燒了?”
“有些東西放在心裡就好了。”既已舉族成灰,還有什麼捨不得的?
他們站在海岸邊,靜靜地注視著燃燒的大船,赤焰焚空,映得整個天地亮如白晝,連海風中都盈滿煙硝味。
漫天火硝翔舞,映亮了他們的俊顏,薛凌雲悄悄握住墨以塵那冰涼的手,兩人十指緊扣,沉默無語。
榮辱興衰,終會消失於歷史的洪流中,即使他們從未遺忘。
翌日,薛凌雲親自把墨以塵送回安定,為了掩人耳目,他們決定在樹林的盡頭分手。
林中芳草悽悽,黑鳥遊弋如雲。薛凌雲和墨以塵不約而同地下了馬,在林中漫步。北風呼嘯而過,吹起墨以塵的白披風,飄揚如雪。
薛凌雲轉目望向墨以塵,眼眸幽深明晰:“這次陛下命眾將前往各處練兵,真的是為了振軍威?”
墨以塵微怔,卻仍不動聲色地答道:“你為何這樣問?”
薛凌雲眉宇一揚,說道:“我覺得這次的練兵不尋常,只怕陛下意在裕王。”
墨以塵的心裡暗驚,但細想之下漸漸鎮靜了下來。薛凌雲亮撥不群,又曾經歷過國破家亡,對於軍事的異動自然非常敏銳。再說,裕王的不臣之心已舉朝皆知,朝中眾人都猜到他會造反,只是不知他何時造反罷了。
墨以塵的唇畔泛起一抹笑意,說道:“你的意思是,陛下想以此壓下裕王的氣焰?”
“也許吧!但這樣只壓得了一時,卻不能解決根本問題。裕王始終是朝廷的隱患。”語畢,薛凌雲把目光轉向墨以塵,看著那丰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