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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血玲瓏在東越非常罕見,然而旭日國的皇族皆愛此物。血玲瓏由上等羊脂玉製成,製作時必須把玉放在血中淨泡,同時還要找一個充滿靈氣的地方放置,吸收日月精華,製成後玉中有血,血中有玉,互相輝映。若淨泡時靈氣不夠,玉色便不均勻,會被當成次品。
據說此玉是靈物,可替主人擋災。待主人消災之後,血玲瓏便會破裂。
“血玲瓏是秦王殿下親手所制?”薛凌雲頓時了悟:“難怪最近總覺得殿下臉色蒼白,原來竟是失血過多。”
墨以塵只是含笑向前走。康王以血當秦王的藥引,秦王性情孤傲,又豈願無故接受康王如此大的人情?於是便想出此“血債血償”的辦法,只怕康王未必知情。
薛凌雲加快腳步,與墨以塵並肩而行,問道:“秦王殿下什麼時候回安定?”
“明天就回去了,陶裕大局已定,殿下不方便離開自己的封地太久。”雖然他們都知道,京中要求秦王回朝的呼聲日隆,這代表秦王已離回朝之日不遠。以秦王現在的聲望,留不留在自己的封地已經不會再有人過問了,但表面功夫還是不能省。
薛凌雲鬱郁地說道:“只可惜還沒有搜到裕王。”
墨以塵沉吟片刻,終於說道:“只怕他已經不在東越了。”
“這正是我擔心的,若擒不到裕王,我便無法回朝。”此時裕王府已近在眼前,薛凌雲停住腳步,握
住墨以塵的手:“若我不在你身邊,你務必一切小心。”
薛凌雲的手掌一片溫熱,墨以塵抬頭望向薛凌雲,四目交接,兩人皆藏不住眸中濃濃的離愁。這些年來,他們經歷了太多事,相聚和別離都太匆忙,每一場別離都刻骨銘心,卻無人敢怨言。
墨以塵反握住薛凌雲的手,叮嚀道:“你也萬事小心,我在京城等你。”
然而,千算萬算,算不過天。這個承諾,最終還是無法實現。
翌日,葉輕霄帶著他的親衛隊回安定,在經過一處偏僻的山道時,葉輕霄忽然下令休整,並向墨以塵下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命令:“本王聽聞此山的泉水最甘甜,而溪中又以溪水盡處的泉水為最好。你去為本王取一袋回來沏茶。”
葉輕霄對墨以塵向來敬重,若是平時,這種打雜的工作絕不會落到墨以塵的頭上,這位殿下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竟要墨以塵親自為他取水。
墨以塵雖然心下疑惑,卻仍不動聲色地領命,拿起水袋沿著溪流而下,尋找溪水盡處。山道景色清幽,流水鳴琴,讓人心曠神怡。他沿著溪邊走了許久,道路越來越偏僻、越來越難走,迂迴不絕。
又走了半個時辰,一片茂密的樹叢映入眼簾,似乎已無路可走,然而溪水卻未到盡處。他艱難地拔開樹叢,越過一片梅林,視野豁然開闊。
眼前的田地阡陌交錯,一排排熟悉的木屋徘徊連屬,更有穀場、馬廄和牛欄。不遠處飄來熟悉的歌聲,聲聲憾動他的心魂。
這熟悉的歌聲曾在他的夢中出現過千百回,是他永遠無法忘記的聲音。
墨以塵著急地衝了過去,終於在一棟木屋前看見一群身穿聖珈族服飾的青年男女,他們原本在高聲談笑,聽見腳步聲便紛紛轉過頭來,以驚訝的目光看著墨以塵。
“你們……是聖珈族的人?”墨以塵只覺喉嚨一熱,幾乎無法完整說出這句話。這是他曾在多少個絕望的夜裡反覆出現在夢中的情景,但醒來後卻知道那是夢裡煙花。如今,夢境成真,他卻不敢相信,只怕醒來後發現那又是一場夢。
那群青年男女原以為有外人誤入此地,但細看墨以塵的容貌,又覺得隱約能看出聖珈族人的特徵,頓時轟動起來。
墨以塵此時已驚喜交加,急問道:“你們族長呢?”
有人答道:“我們這裡只有長老,沒有族長,族長還在京城。”
墨以塵心頭一震,頓時心如泥沼,他沉吟片刻,又問道:“你們就是當年不贊成墨霸天族長起兵,離開了科爾什的那群人?”
那人又答道:“是
的,我們後來在附近遇到船難,只剩下一半人,最後輾轉來到這裡,發現這裡景色清幽,又隱蔽,於是長老決定在此地隱居。”
另一人插嘴道:“我們剛來的時候,這裡還沒有山溪,族人要到山上挑水,所以田裡收成不好,有時候還熬不到開春,只能靠野果和野草充飢。直至去年,山上莫名其妙多了一道溪流,一直伸延到這裡,我們才有足夠的水灌溉田地,現在收成很好。”
墨以塵忽然憶起去年葉輕霄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