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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那宛委相通的複道迴廊上忽然響起一陣喧譁,巡邏計程車兵驀地警覺起來,目光齊齊射向喧譁之處。只見一個氣器宇昂的身影出現在疏燈明月之中,那人的眉目在酒醉之後更顯狂狷,一身酒氣隨風飄來,濃烈得讓人無法忽視。
“皇兄……本王來探望你了……皇兄……”那原本清朗的聲音夾雜著酒後的含混。
“康王殿下請留步,秦王殿下已歇了,請您明天再來吧!”秦王府的張總管緊跟在葉辰夕身後,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這是在趕本王走麼?”葉辰夕黑眸遽眯,聲音冷了下來。
張總管立刻拭去額角的冷汗,答道:“奴才不敢,但秦王殿□體抱恙,如今已歇了,實在不便打擾……”
話尚未說完,便被葉辰夕一把推開,當他回過神來時,那張狂的人影已走到照熙院的門口。
葉輕霄的貼身侍衛朱禮伸手擋住葉辰夕的去路,以冷硬如石的聲音說道:“殿下且慢。”
葉辰夕轉目望向朱禮,明眸如霜:“讓開!本王要去探望皇兄。”
朱禮輕輕蹙眉,卻毫不退讓:“秦王殿下已歇了,請您明天酒醒之後再來。”
“放肆!”葉辰夕眉宇一揚,說道:“本王今天非要進這照熙院……你待如何?”
“那就別怪臣失禮了。”朱禮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堅決。
就在兩人一觸即發之際,照熙院內傳來葉輕霄那略顯沙啞的聲音:“朱禮,讓他進來吧!”
“是,殿下!”朱禮不著痕跡地蹙了下眉頭,卻仍恭聲答道,緩緩退開,讓出一條道來。
葉辰夕的唇畔泛起一抹狂傲的笑意,走了兩步,身後傳來了朱禮那刻意壓低的聲音:“殿下!”
》 葉辰夕停住腳步,回頭望了朱禮一眼。
朱禮猶豫片刻,終於說道:“秦王殿下久病未愈,不宜勞累,希望您不要在裡面待太久。”
葉辰夕冷哼一聲,踏著有點虛浮的腳步走進院內。當他推開門時,立刻有一陣低低的咳聲從內室傳來,他心頭一緊,大步走進內室,嘴裡嚷嚷道:“皇兄……我來探望你了。”
隨著葉辰夕的到來,室內瀰漫著一陣濃郁的酒味。葉輕霄正靠在床頭,一頭黑髮披散在身上,內衫的衣襟半敞,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那模樣在幽暗的內室中更顯魅惑。
葉輕霄的唇畔原本帶著溫文儒雅的笑意,但看了葉辰夕那腳步虛浮的醉酒模樣,眉宇輕蹙,斥道:“你喝醉就罷了,竟然跑到秦王府來耍酒瘋。”
葉辰夕頓覺口乾舌燥,語無倫次地答道:“皇兄,我沒醉……那群老頭一個個來敬酒,我又推託不掉……我來探望你了。”
葉輕霄聽罷,更認定葉辰夕喝醉了,正要下榻燃燭,葉辰夕已到了他面前,一個蹌踉摔到榻上,竟壓到了他身上,那灼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到葉輕霄身上,讓他全身一震。葉辰夕的鼻息噴在他的頸項,帶著濃郁而曖昧的酒香,讓他十分尷尬。
“辰夕,快起來……咳咳……”葉輕霄被葉辰夕壓得胸口悶悶的,幾乎喘息不過來,話未說完便低低咳了幾聲。
葉辰夕調整了姿勢,儘量避免壓到葉輕霄的胸口,卻沒起來的打算。
葉輕霄動了動,卻無法推開身上那沉重的軀體,只得又喚了聲:“辰夕……”
葉辰夕忽然緊緊抱住葉輕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惆悵:“皇兄……皇兄……我們為何會變成這樣?”
葉輕霄心頭一緊,胸口酸酸的,心潮難平。往昔朝暮相伴的歲月時刻不忘,卻無法避免越走越遠的命運。
也許從他母親嫁給父皇的那一刻便已註定了他們兄弟之間這種欲裂未裂的宿命,他們的母親,縱然是感情極好的親姐妹,卻無法避免後宮互相殘殺的命運。他尚未來得及盡孝道,便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血染宮殿。而他唯一能盡孝的方式便是讓那個毒害他母親的兇手身敗名裂。
自五歲那年喪母之後,他便被姨娘瓏妃撫養,和葉辰夕朝夕相伴。姨娘雖然表面待他親厚,心裡卻毒如蛇蠍,暗地裡不知道害了他多少次,最後都是憑著他的機警和葉辰夕小心翼翼的守護
而逢凶化吉。
葉辰夕從小敬他、護他、真心待他,他無法對身為仇人之子的葉辰夕狠心,但卻又無法眼睜睜看著害他母親慘死的兇手逍遙法外,他曾指天立誓,總有一天要讓姨娘身敗名裂,以慰母親的在天之靈。
自那時候起,他便刻意疏遠葉辰夕,雖然表面上兄友弟恭,但整個東越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