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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以塵身為聖珈族的族長,肩負著族人的存亡,不能凡事隨心。而他自己呢?身為旭日國宰相的兒子、陛下最信任的大臣之一,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刻,卻必須為了一個翦除亂臣的計劃,去娶將門之後。
想到這裡,薛凌雲忍不住心中的鬱悶,仰頭喝下杯中的清茶,卻仍深鎖眉頭。
墨以塵緩緩轉過臉來,目光停駐在薛凌雲那緊蹙的眉頭,輕聲問道:“怎麼了?”
“昨天,陛下賜婚給我和蘇錚小姐,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初六。”語畢,薛凌雲又仰頭喝下一杯清茶,茶已冷,冰涼的茶湯滑過喉嚨,竟覺得異常苦澀。
墨以塵聞言,眼眸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便被淡笑掩飾起來。他再添了熱茶,各倒一杯,說道:“蘇錚小姐的兄長便是當朝名將蘇慕丹將軍吧?蘇家一門為將,與你家門當戶對。蘇小姐素有豔名,不管是身份還是相貌才能,都和你很相配。”
就在他低頭淺酌的時候,忽地喉嚨一陣騷癢,劇咳起來,手中的茶杯應聲而落,茶湯四濺,碎片在地面上閃爍著冷魅的光。
薛凌雲見狀,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輕拍墨以塵的背,心疼地問道:“很難受麼?不如你進去休息吧,別再吹冷風了。”
“你也回去吧,大婚在即的人不該一直往我這裡跑。”墨以塵任由薛凌雲把他扶起來,輕笑道。
薛凌雲輕蹙雙眉,但當他對上那雙如溪水般清澈的眼眸時,縱有千言萬語,卻已說不出口。他們兩人,神交在懷,相知在心,他的心意,墨以塵又豈會不懂?
一陣寒風襲來,吹散了墨以塵的黑色長髮,他伸手抓緊白披風的領口,低喃道:“好大的風……”
難道心中的不安只因為薛凌雲將要成親?抬頭對上薛凌雲那隱含憂鬱的雙眸,他的不安,終究沒有說出口。
☆、劍展風華
明天便是宰相之子薛凌雲與蘇錚小姐的成親之日。此刻,宰相府里正張燈掛彩,忙得人仰馬翻。
容光矍鑠的薛棋站在堂前指揮大局,家丁們根據他的指示在堂屋中間懸掛著方形彩燈,熠熠生輝的彩燈四面分別繪著各種喜慶圖案,看起來十分氣派。
另一邊,家丁正端來一對大紅燭。薛棋見狀,連忙指向香案,說道:“紅燭放在那邊。”
剛說完,便有家丁著急地跑過來,恭敬地向薛棋請示道:“老爺,紫韻府的馬總管有急事求見少爺,但少爺正在試穿喜服,所以奴才來向老爺請示,要不要去通知少爺?”
薛棋聞言,劍眉輕蹙,說道:“馬總管這個時候來,難道是殿下出了什麼事?先請他進來吧!”
“是,大人。”家丁領命而去,少頃,便領著汗水淋漓的馬總管過來。
馬總管匆匆行禮,薛棋見他如此著急,也不寒喧,立刻問道:“馬總管,凌雲正在試穿喜服,此刻不宜見客。是不是殿下出了什麼事?”
馬總管聞言,心下一沉,卻仍如實答道:“回大人,殿下中午到吏部的周大人府裡赴賞詩宴,至今未歸,奴才剛才差人去接殿下,卻被打發了回來,奴才擔心殿下出了什麼事,想懇請薛公子抽空去一趟周府。”
薛棋臉色一沉,頓時左右為難。吏部的周大人是景王派的官員,素與他不和。雖然薛棋認為景王派不會這麼早發難,但滿朝皆知薛凌雲和墨以塵是知己,若墨以塵有難,薛凌雲必定不會袖手旁觀。
這場賞詩宴,只怕是有心人特意安排的鴻門宴,目的是破壞薛凌雲的婚事。
他絕不能讓事情節外生枝。為今之計,只好暫時瞞著薛凌雲,私下營救墨以塵。
薛棋主意一定,立刻一臉凝重地對馬總管說:“馬總管稍安勿燥,老夫立刻派兩名練家子夜探周府,必定會讓殿下平安歸來。”
馬總管聞言,眸中閃過一抹失望,卻仍恭敬地說道:“那就拜託大人了。”
忽地,紅影一閃,只見一件喜服被隨手扔到香案上,薛凌雲來不及整理身上凌亂的衣衫,著急地對薛棋喊道:“爹,孩兒先走一步,你派兩個人在周府門外接應孩兒。”
薛棋心下一沉,立刻喝道:“胡鬧,你明天便要大婚,豈能節外生枝。難道你還信不過為父麼?你留在這裡,為父保證還你一個秋毫無損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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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凌雲此時已跑到門口,他勉強停住腳步,眉宇一揚,說道:“孩兒並非不信任爹,不過在孩兒心中,墨以塵的安危比一切重要。”
語畢,隨著一聲輕吒,急促的馬蹄聲漸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