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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裡集合。”
唐鴻不知其意,出外糾集了兵,二十五人立於院內。
李慶成坐在書房裡,沉聲道:“都有誰收了孫家的賄,站出來。”
院內肅靜,李慶成道:“再問一聲,收了賄的站出來,否則被我查到,不用再跟著我了,自尋出路去罷。”
片刻後有人走出一步,繼而帶著七八個人站了出來。
李慶成道:“李斛,你收了多少?”
帶頭那人從懷中掏出銀兩,低聲道:“回稟殿下,小的收了二十兩銀。還有這些,是唐將軍昨日發的軍餉。”
李慶成道:“軍餉不算,每人二十兩?孫巖倒也豪闊。”
站出來的兵士紛紛掏出銀子,交給李斛,李斛解下皮盔兜了,捧著過來。
李慶成仍記得名字,挨個點了那數人的名:“李斛你是頭兒,把他們領到東廂去,每人五下軍鞭。銀子拿回去,賞你們了。”
李斛躬身退出,李慶成又道:“記得誰賞你們的?”
數兵士齊聲道:“殿下。”
李慶成道:“很好。”
是時馬上又有人探手入懷,李慶成冷冷道:“晚了,唐鴻去搜身,不可放過一個。”
唐鴻上前去依次搜身,搜到多餘銀兩便劈頭給兵士一耳光,把人揍倒在地,不片刻搜畢,二十五人竟是全收了孫巖的賄。
李慶成問:“給你們銀錢那人,都說了什麼?”
“回……回稟殿下。”一兵士跪在庭外,磕頭,以額杵地:“孫家人並沒有說甚麼。”
李慶成點了點頭,閉上雙眼,復又睜開,懶懶道:“今日起,都走罷,不用跟著我了。”
兵士猛然睜眼,眾人慘呼道:“殿下,這讓我們上哪裡去?”
李慶成置之不理,低頭看書。
房內房外靜了下來,無人知李慶成在想什麼,兵士們只跪著都不走,唐鴻也拿不定主意是否去趕人。
李慶成又翻了一會書,忽然似是想起了什麼,問:“剛剛都搜遍了麼?”
唐鴻不知李慶成之意,答:“搜……搜遍了。二十五人,除卻李斛帶的九人……”
李慶成撓了撓脖頸,懶懶道:“只怕沒有全搜遍吧。”
唐鴻一臉茫然,李慶成又道:“家裡就這點人麼?還有誰?”
書房內一片死寂,張慕終於明白了。
張慕探手入懷,摸出一疊純金打造的鷹羽,左手微微發抖,上前把鷹羽放在案上。
“啊。”李慶成輕輕道,伸手掌一抹,金羽攤成扇形,熠熠生輝。
張慕單膝跪下,注視著李慶成的靴子。
張慕說:“慕哥不懂,你教我,以後就懂了。”
李慶成意興索然,吩咐道:“不趕你走,起來罷。”
張慕這次不再違拗了,說起來就起來。
李慶成面無表情道:“賞你了。”繼而按著金羽嘩啦一下,推到案沿。
張慕看了一眼,緩緩搖頭,李慶成喝道:“收著!”
張慕一怔,繼而躬身收了。
“都到西院去,每人二十鞭,以後照舊。”李慶成道:“都給記得了,沒有下一次。”
兵士們如釋重負,謝恩離去,張慕站了一會,回過神來,也朝西院去了,唐鴻再望向李慶成的目光裡充滿了難言的神色。
李慶成哂道:“我很可怕是不?”說著隨手翻書。
“不。”方青餘笑道:“你很聰明,又得了面子,又得了裡子。孫巖還落得個兩頭不是人。太也淒涼。”
李慶成莞爾道:“唐鴻,你若不從今日起禁了軍中此風,不定哪天夜裡,你喝的酒裡就有迷藥,睡的枕內就有見血封喉的毒針,外敵易御,內賊難防。這天底下,沒有打不通的關卡,區別只在於遞來的銀錢,夠不夠買到你的忠心。”
唐鴻道:“但張慕他的忠心……”
李慶成道:“他不會叛我,禮也是私誼,這層我心裡明白,但他收得禮,其餘人收不得,豈不有失偏頗?這頓鞭子,就算他被孫巖連累的罷。”
夜間,宅內較之楓城住所已好了太多,李慶成自葭城醒來,輾轉奔波這半年間,終於能睡一個安穩覺了。
張慕依舊是抱著被子進來,於外間屏風後鋪了床躺下。
李慶成正要睡著,張慕忽然一動,手肘碰到屏風,李慶成便醒了。
少頃昏昏沉沉睡去,又一聲輕響,李慶成蹙眉睜眼,睡意全消。
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