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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小鬟吩咐道:“去告訴廚下,這就給公子備餐。”
白落星道:“還是不用這般麻煩了,眼看就到晚飯時分,給我端兩盤糕點就好。”
秋紫漪道:“師兄,我上午親手做了一些梅花酥餅,端來你嚐嚐吧?”
白落星道:“好。”
片刻後一個丫鬟端了個紫漆托盤進來,托盤上是個白瓷盤,瓷盤裡盛的便是梅花酥餅了。那丫鬟將瓷盤擺在白落星面前,便躬身退下。白落星看那瓷盤裡的酥餅,色澤金黃,個個都做成五瓣梅花的形狀,精巧玲瓏。他伸指拈起一個嚐了一口,但覺香溢齒頰,滿口都是梅花的芬芳味道,忍不住讚道:“好吃!這梅花酥餅今年做得愈發好了。師妹如此賢惠,不知以後要便宜哪家的小子。”
他本是隨口一說,秋紫漪卻是一愣,倏忽間又滿面緋色,羞嗔交加,低頭道:“師兄,你莫要亂講……”
玉仙老祖抿唇一笑,說道:“阿星,就便宜了你這小子如何?”
這次輪到白落星愣住。他與秋紫漪從稚齡幼子一起長大,兩人從小一起讀書識字,一起練功習武,白落星一直當秋紫漪是親妹子一般看待,從未動過男女之情。此時待要向師父解釋清楚,又恐師妹面子上過不去,更何況還有數個丫鬟在場。當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只好低頭吃那梅花酥餅,卻是嘗不出味道來了。
玉仙老祖卻以為他是害羞了,笑道:“阿星,你平日裡慣常無賴耍滑,怎地這事上頭竟然如此的面皮薄?男歡女愛,本是天經地義,又有什麼好害羞的。”
秋紫漪此時已是羞得連耳朵都紅了,也不敢抬頭,低聲道:“師父,我先告退了……”
說罷行了個禮,也不等師父答話,便急急出去,在門口處險些與人撞個滿懷,抬頭看時,卻是柳姨。柳姨還未來得及說話,她已行得遠了。
玉仙老祖又笑了一陣,方才問道:“阿柳,有什麼事?”
柳姨拿了個賬冊,行了禮答道:“主人,自您閉關以來,山上的各項收支用度都記在這裡,請您過目。”她說著將賬冊遞了上去,又道:“昨日主人剛剛出關,奴婢恐您身子勞累,因此今日才來。”
玉仙老祖接過那賬冊隨意翻了兩下,便放在桌上,說道:“我也不必看了,你大致說說就是。”
白落星見師父有事,便告辭出來,在園子裡閒逛。此時雖正值隆冬,但因這山中的氣候遠較外面溫暖,因此池邊柳樹的枝條上已冒出了些許綠意,隨微風輕輕拂盪著;池中成群的錦鯉追逐嬉戲,五色斑斕,讓人目不暇接。白落星信步而行,耳邊似乎還回響著方才師父的話,他心說難道師父真的有意將師妹許配給我?我自然是從無此意,但不知師妹的心意如何。
他心中想著,不知不覺便走到一座假山旁邊,只聽假山背後似乎有人的呼吸之聲。他正要去看個究竟,這時只聽幽幽的一聲嘆息從假山後面傳來,說道:“唉…… 師兄……”卻是欲言又止,正是他師妹秋紫漪的聲音。只那一聲嘆息,聽來便是纏綿悱惻,柔腸百結,其中蘊含的萬千心事不問可知,卻又羞與人說。白落星這才知道,原來師妹早已對自己情根深種。
他站在當地,一時間竟然呆住了……
白落星又在玉仙山中將近一月,此時時令已是初春,山外冬雪才消,山中已是草長鶯飛,鳥鳴陣陣。白落星練功之餘有時會想到宗宸,回憶裡那雙眼眸總是明潤又溫和。這天清晨他又練那玉仙山風雲十九式時,想到上次在破虜關,他與宗宸切磋武藝,最後他的劍架在宗宸頸上,宗宸笑笑說道:我輸了。腦海中那場景竟然如此明晰,有如昨日。
到了這日午後,白落星便下山去了。他這次又到京城,帶了一罈豐樂樓的眉壽,一罈清風樓的玉髓,都是聞名遐邇的佳釀。
他到破虜關時,正值落日熔金,夕陽的餘暉給這巍峨的雄關鍍上了一層金邊。宗宸正在練兵備戰,校場內戰馬奔騰、殺聲震天。宗宸當時見了他又是驚訝,又是歡喜。收兵後二人回到宗宸的將軍府,同上次一樣,飲酒論劍,談古說今,一直到夜半才睡下。
自此之後,白落星或過得三五日,或過得□□天,最多不超過半個月,便到破虜關一趟。只因他來得勤了,宗宸每過幾日,心中便似有所期待,後來還讓人將府中的那間客房收拾了出來。白落星來時,有時是帶著美酒佳釀,要與宗宸共飲;有時是因武功上有所心得,要與宗宸切磋;更甚者乃至聽說一件趣事,或是讀某書讀得盡興,也要趕來說與宗宸知道。有時或遇上宗宸不在,白落星也不等他,將要說之事寫在信箋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