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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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呢,也不為別的什麼事,就想買下你這棟屋子,價錢隨你開,怎樣?”阿四抱著手彎下腰問他,語調無比和煦,可狹長烏眸中的脅迫之意連瞎子都看得出來。
方才膽小怕事的男人聽到這句話竟一反畏縮之態,梗著脖子瞪視著阿四,硬邦邦的回答:“不可能,這是我祖宗傳下的房子,豈能讓你們這幫粗人隨意糟蹋,不賣不賣,打死我都不賣!”
“哦?”眼睛眯得更細,阿四的話音漸漸放輕:“真的不賣?”
男人面色強硬的搖頭。
“死也不賣?”
男人依舊搖頭。
伴隨著一聲利刃刺入肉體的悶響,鮮紅的滾燙血液從男人裂開的頸部噴濺而出,有一小部分灑在阿四臉頰上,襯得那張英挺冷毅的俊顏宛如地獄修羅。
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男人用手捂住血流不止的脖子,軟倒在地板上,身體不住抽搐,慘叫也來不及發出就沒了氣息。
“那你就去死吧。”用衣袖擦拭乾淨臉上的血液,阿四唇畔挑著冷漠而嘲諷的笑意,對著男人的屍體一仰下巴:“把他拖出去埋了,叫趙大金過來準備下鏟。”
跟著阿四的都是他一手帶大的徒弟,對於他殘酷的行徑早就習以為常,而今也面色不改的依言行事。
趙大金帶著眾人匆匆趕到後,看見地板上的血跡,嚇得渾身一抖,瞪向阿四:“你、你把他殺了?”
“嗯。”扔掉手中帶著血的匕首,阿四在身旁一張椅子上坐下:“同這種人說話是浪費時間,倒不如殺了簡單。”
“那……剩下的怎麼辦?”望著死去屋主瑟縮成一團的親眷,趙大金已經預料到對方會說什麼話。
臉上依舊掛著冷笑,阿四回答他:“當然是全部做掉,莫非你還想留活口給自己惹麻煩?”
就算在場的個個都是經驗豐富,至少揹負著兩條人命的土夫子,聽見阿四的決定,也都手腳發冷,倒抽了一口涼氣。
女子和幼兒尖銳的悲鳴即使被強行壓抑住,還是清晰的傳到眾人耳中,阿四靠在椅背上,仰起頭深深吐出一聲嘆息。
我並不想殺掉你們,要怪,就怪你們太頑固,不懂得變通,若是肯聽我的話乖乖搬出去,我也不至於會向你們動手。
──所有擋我財路的人,都必須死。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當一個人把殺戮習以為常的時候,死一個人和死許多人在他眼裡根本沒有區別。
譬如現在的阿四。
村子裡的人家並不多,而在阿四一行人住下的第二個星期,已由三十多戶驟減為不到五家。
靜謐平和的小村籠罩著淡淡的血腥氣,那些空下的屋子裡,埋的都是曾經的戶主。
客棧中也是一片壓抑沈悶,趙大金叼著菸斗狠狠吸了一口,佈滿血絲的眼睛望向阿四:“陳兄弟,村裡的地都快被我們翻光了,還沒見著哪個地方有東西,你說……會不會是這個地方根本沒寶貝?”
“砰!”
不待阿四回答,一名大漢拍案而起,虎目圓瞪:“趙大金,你這是啥意思,難不成你想告訴俺們,這幾天都是白忙活一場?”
“這……”擦擦額上的冷汗,趙大金沒有答話。
另一個土夫子也忍不住變了臉色,聲音發顫的問道:“那、那我們手上欠的幾十條人命怎麼辦,這要是讓旁人傳出去,可是死罪啊!”
“就是,怎麼辦,老子還有兩個娃娃要養活,要是老子死了,俺的孩子怎麼辦!”
“趙大金,都怪你財迷心竅,若不是你,我怎麼會扯上這等穢氣事!”
眾人早就被沈重的負罪感折磨的心緒不寧,此時被旁人一激,統統爆發出來,七嘴八舌的指責起臉色蒼白的趙大金,屋子裡亂成一團。
靠窗而坐的阿四也是眉頭緊鎖,耳邊又是許多土夫子聒噪不止的叫罵,更是煩躁。
“吵什麼吵!”阿四一聲低喝,狹長陰鶩的雙眸逼視著所有人:“這裡不過是個小村子,只要把屍體處理好,誰還會知道發生過什麼事?”
論膽量,輪狠心,在座的人沒有一個敢與阿四比較,短短几日眾人儼然把他當成首領看待,此刻見他發話,不約而同的閉上了嘴。趙大金好似得救一般,長長舒出一口氣後,臉上又湧上憂慮:“可……這裡剩下的人都知道我們幹了什麼事,難保日後他們會不會把它宣揚出去,要封住他們的嘴,可指不定要花多少錢呢……”
冷笑一聲,阿四站起身,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