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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旦是萬金之軀,蘇小陌不敢咬下去,所以裴旦的舌頭在他嘴裡翻天覆地了好大一會兒,他也沒有辦法,只得閉上眼睛裝死。
裴旦親夠了,熱燥開始湧上身體,蹭著蘇小陌的身子發出嗯嗯的聲音。
蘇小陌渾身汗毛一豎:“裴、裴旦……”他沒忘記昨晚是疼得怎樣的死去活來,一想到就覺得還不如立時死了算了,僵硬著手就要去推裴旦。
“別動……”裴旦抱著他,聲音低沉沙啞,“我就抱一會兒,不會怎麼樣的。”
蘇小陌還是在推他。
兩人身體抱在一處,蘇小陌又不老實,一下一下蹭到裴旦,只聽裴旦低吼了一聲,臉都紅了:“你再動我就在這裡上了你!”
威喝比勸哄好用多了,果然蘇小陌一聽這句就安分了,挺屍一樣的動都不動。
裴旦抱著他,記不清上一次這樣的擁抱是發生在多久之前的事了,只是這個人的氣味,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都熟悉得彷彿昨天一般。
抱了一會兒,裴旦漸漸冷靜下來,卻還是沒有放開蘇小陌。他一下一下撫著蘇小陌的背,手下是昨晚無比銷魂的身子:“我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你放心。”
蘇小陌從不對裴旦放心。裴旦給他的感覺就是一頭野獸,躲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放心。他撇了撇嘴角。這個表情裴旦看不見。
裴旦放開了他,親暱地摸了摸他的臉:“你先自己玩一會兒,我批完了摺子就陪你。”語氣親暱得讓蘇小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看著裴旦坐下,蘇小陌心裡堵得慌。裴旦打小如此,不願說的打死都不吐一個字。他不就是想知道裴旦膽大包天地這樣做,到底是有什麼打算嘛,幹嘛不告訴他,想急死他啊。
可再堵得慌也沒膽開口問了。蘇小陌氣得哼了一聲,扭頭出門。
庭院裡馮淳正抱著拂塵起過來,見到他行了一個禮,就急勿勿地了屋。
蘇小陌見馮淳神色焦急,忙伏到牆邊聽。
“殿下,”馮淳氣都不帶喘一口,“葛太醫叫人傳話過來,聖上身子又不好了。”
過了許久,裴旦才道:“那邊有人過來嗎?”
馮淳:“沒有。”
裴旦:“那你下去吧。”
裴旦的聲音很穩,就像大鄭宮外流淌百年的護城河水,悠悠緩緩,不見半分波瀾。馮淳出來後見到蘇小陌,愣了一下,很快就將驚慌之色掩藏得很好,笑著道:“小候爺,您想不想吃什麼玩什麼,奴才叫人帶進宮來。”
蘇小陌:“我想逛相公堂子。”聲音不大,可也不小,屋裡的裴旦剛好能聽見。就見接風的簾子被挑了起來,一支沾著朱墨的筆飛出來,啪地一下砸在柱子上。柱子上塗著紅漆,與筆上的朱墨顏色不同,更暗一些,就像是鮮血凝固了一樣的顏色。明亮的朱墨在柱子上劃出斷斷續續的痕跡。
“蘇小陌。”裴旦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盛氣凌人,“你再說一個字試試?”
蘇小陌舔了舔嘴唇,沒再開口。
馮淳奴才做成了精,立馬向蘇小陌行了個禮就閃了。
蘇小陌叫了馮淳幾聲,馮淳沒搭理他。於是一個人的蘇小陌更加鬱悶了,走到庭院中間踢了踢光禿禿的桃樹撒氣。
不過一盞茶的工夫,馮淳忽然跑了進來,腳步比剛才更急,這回是跟蘇小陌連招呼都沒打就徑直進了屋。蘇小陌連忙跑上去偷聽。
裴旦:“誰來的?”
馮淳:“是董公公。”
裴旦:“走。”
簾子一挑,裴旦與蘇小陌打了個照片。蘇小陌愣了愣,笑了一下。
裴旦:“都聽見了?”
蘇小陌:“什麼?”
裴旦皺了皺眉:“我有要緊事去一趟泰安殿,你乖乖在這裡待著,千萬別亂跑。”
泰安殿就是當今聖上的寢宮。
裴旦說完了話就揹著手走了,神色雖與平常無異,但腳步邁得又急又大,不一會兒就不見人了。
蘇小陌在院子裡呆站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來,招了個小太監進了屋,大聲吩咐道:“你去宮外買幾斤薄荷瓜子來,要聞香齋的。”
小太監連聲應著,一轉身就被蘇小陌拿硯臺敲暈了。
蘇小陌扒了小太監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將帽子扣得低低的,學著小太監的樣子,弓著背出門了。
穿著太監衣服,盡找人少的路走,一路上沒遇到什麼阻攔,眼見著要到朱雀門,卻不知為何門口多了幾名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