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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明白他在說什麼,毫不在乎的道,“他們現在仍然需要朕這麼一個傀儡在明面上,現在殺朕對他們沒有好處。再說,即便不安全,也還有淮遠。”
甲冑騎士眸中閃過一絲輕蔑一絲嫉恨,低聲道:“凌淮遠乃叛臣之後——”
燕帝“啪”的一掌擊在窗稜上,厲聲道:“大膽!連你也膽敢指摘朕的用人了麼?!”
甲冑騎士忙雙膝跪地,俯身瑟縮著不敢說話。
燕帝眯著雙眼盯著他的頭盔,半響,一群鳥雀從叢林中飛出,嘰嘰喳喳的聲音連成一片。燕帝放下車簾,靠回車內,低沉下令:“走吧。”
甲冑騎士起身,整列車隊緩緩向不遠處的汴州城行進。
汴州城的刺史府裡,慕容輝雙肘撐著桌案,左右各伸出食指和中指揉捏著兩側的太陽穴,眉頭緊皺著,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江恩拿著戰報走進來,看他那樣子便問:“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叫個大夫來看看。三軍主帥要是病了可不好。”
慕容輝放下左手,睜開雙眼,並不回答,反而問:“你怎麼這麼快就來找我?”
江恩啞然失笑:“合著來找你還得挑個良辰吉日?”
慕容輝這個時候的神情有點像買錯了糖果的小孩,有點挑剔的樣子,“不是,我就是——嗯,算了,你說說
什麼事吧。”
江恩找了張椅子坐下——汴州刺史是梁王的家臣,攻進城來的時候大有與汴州城共存亡的意思,正準備上吊自盡,這把他給弄下來還挺費勁,摔了不少椅子茶壺花瓶什麼的。
他揚了揚手中的軍報:“梁王親兵帶著梁王突出重圍,逃往宋州。”
慕容輝點了點頭,似乎是疼痛緩解了,他放下手道:“我知道。”
宋州是梁王能夠存身的最後據點,失去汴州以後,他當然要逃往宋州。
宋州。
慕容輝忽然想起嚴華來,嚴華的父親不就是宋州刺史麼?
江恩看了看他的神色,接著說:“我記得你軍中有一名將領名叫嚴華,是不是?”
慕容輝眸光一閃:“是。怎麼了?”
江恩微笑道:“你該為他求一份賞了,還是大賞。”
“什麼意思?”
江恩將軍報放在他面前,“宋州刺史接迎梁王殘兵進城。”
“然後呢?”
“嚴刺史派了人來汴州,想要請求平叛大軍的幫助。”
慕容輝心中一動,脫口道:“嚴擎叛變了?!”
江恩失笑搖頭:“嚴擎那叫棄暗投明歸順朝廷,梁王連汴州城都失了,就剩下一個小小的宋州,他如何能以一州之地面對四周環飼之敵?又不是三國群星並起之時。不過嚴刺史說他城中兵馬不足,請我軍施以援手,無論是生擒還是全殲,梁王是絕對手到擒來。”
慕容輝卻有些疑慮:“你就這樣相信他?萬一他使計賺我們前去呢?”
江恩擺手道:“我讓你看看他遣來的使者,你就相信了。”
慕容輝將信將疑地看他招手把人給叫了上來。
那是一個身著月白長衫的年輕後生,也許是身量未足身材瘦弱的關係,那一身長袍套在他身上讓人感覺十分不合身。走近了便看到一張略小的鵝蛋臉,肌膚瑩白細膩毫無瑕疵,一雙杏核眼有如熒光閃爍,眼波盪漾,天生色澤鮮豔的小小菱唇一張,嚮慕容輝道:“奴家嚴氏淑君,參見慕容大將軍。”
說著,雖然穿著一身男子長衫卻行得是一個女兒家正正當當的福身禮,饒是婀娜體態都藏在寬大長袍裡也無損她眉目間流轉的嬌媚之態。
原來竟是一個女子。慕容輝聽她報上姓名,不由問道:“宋州刺史嚴擎是你什麼人?”
嚴淑君道:“正是家父。”
“那嚴華呢?”
嚴淑君眉目間閃過一絲不自然的光,卻還是如實回答:“是家兄。”
慕容輝又問:“你父親遣你前來,是為何?”《
br》 嚴淑君有些愣,下意識望了江恩一眼,江恩會意上前,慕容輝卻搶先道:“既然是來使,那自當應該親自說明一番來意才是。”
嚴淑君看他堅持也不羞澀,照本宣科地將求援和歸順之意說了,最後還特別強調了一番自己父親原來叛變的真實意圖就是為了等待今日能夠助朝廷一臂之力。
她說得沒有什麼感情也沒有什麼技巧,但勝在毫不羞澀,落落大方地說完便等著慕容輝說話,一副等候發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