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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是宮中的宮人和禁衛們。
“蔣欣的師父是當年父皇身邊大內總管,他在在朕身邊,也一面和唐家的眼線們虛與委蛇,唐家人自以為朕在他們掌心,其實,那都是假的!朕想讓他們知道什麼,他們才能知道什麼,朕不想讓他們知道,他們不會知道一點!”
——不然,這個人又怎麼能日日夜夜都從宮中跑出來和自己偷情?
慕容輝覺得自己
對這個皇帝不能用“低估”兩個字來衡量。
“對了,還有禁衛,我大燕的金吾衛是拱衛皇宮帝王的,即便邊角被人玷汙,核心也只有忠君之人,唐家想要掌控,沒有五十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
燕帝笑著問他:“還有誰什麼要問的?”
慕容輝背對著他,看不出臉上情緒,只是沉默半響之後,才說:“微臣方才進來的時候看到謝翰林,聖上召他進宮,是為了撰寫詔書嗎?”
燕帝道:“子熙就是聰慧,朕已經命他撰寫了封你為丞相的詔書,還有於松晉升為御史大夫,讓他繼續揪出唐家的罪行,朕就可以名正言順滅了唐家。”
他的話裡懷有無限的恨意,但理所應當。
唐相被刺身亡不過五日後,皇帝下詔敕封慕容輝為左丞相,於松為御史大夫並賜尚方寶劍,命其糾察天下。
唐家的敗落,由此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寫了這麼久了,終於有評論了!
☆、第二十三章 貪汙(上)
洛陽西式最熱鬧繁華的胡姬酒肆內,慕容輝問到了預訂廂房的地址,讓小廝到外面等候,隻身一個人上了二樓。
這些年因為絲路貿易的繁榮,胡姬酒肆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康國的舞女、龜茲的歌姬……熱鬧的黃昏夜晚,常常一條街都能後聽到酒肆內傳來的舞樂歌音,而且胡姬的質量也越來越高,甚至有些才華出眾地會應官家教坊之邀御前獻藝。慕容輝不久才陪著燕帝看過一場歌舞表演,胡旋舞轉,令人眼花繚亂。
兩京貴族門閥皆以蓄養胡姬為風尚,不時攀比贈送,只是今天邀請慕容輝來的這一個估計是沒有膽子蓄養胡姬。
上了二樓,整層樓彷彿和樓下是兩個世界,隱隱有絲竹曲樂傳來,卻是琵琶曲《綠腰》。
慕容輝在大珠小珠落玉盤的妙曼曲音終處推門進去,坐在窗下抱著琵琶的美貌女子抬眼看到他,微微笑道:“慕容公子來得這麼快?我還以為你從宮中出來要很長時間。”
慕容輝在洛陽沒有府邸,就是臨時找也需要時間,燕帝索性留他在宮中,雖然宮中有外臣不得留宿的規定,但皇帝的旨意,又有誰膽敢不從。
慕容輝走到桌前坐下,自顧自倒了杯茶,“洛陽宮的規模不比京城,再說,南香護法之邀我膽敢不利索地赴約?”
南香輕笑了一聲,放下琵琶走過去坐下,“我們倚月樓的武長老是你師母,中原武林楚盟主是你師父,那麼多人給你撐腰你還有什麼不敢,——噢,對了,我還忘了個人,”她道,“還有皇帝恩寵,你是朝堂武林天下無敵了。”
慕容輝不理會她的調侃,略略端正了神色道:“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南香道:“是我邀請的你,現在反倒是你先有問題問我,什麼事,問吧。”
“唐丞相進洛陽的那天,你在洛陽嗎?”
南香知道慕容輝是試探,也不掩飾,索性和盤托出:“倚月樓在洛陽郊外,我身為倚月樓的堂主,又怎麼不會在洛陽?子熙,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就是唐丞相是誰殺的麼你想是誰呢?”
慕容輝低頭看著茶杯中的平靜無瀾的水面,抬起頭緩緩道:“那支箭我讓人查過,用利器刮過表面之後,會出現一個小纂的月字,但我覺著我不是你乾的。”
南香托腮看他,右手往懷中一摸,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今天自己把愛貓放在某個不敢來赴約的人那裡了,有些失落地收回手道:“有人代勞我又何必自己出手,殺那種蠢蛋,真是髒了我的手。”
慕容輝四下望了望,這間廂房的並不大,一間廂房用左右兩個屏風隔開
,但屏風都是絲絹紗畫,略有眼力的人都應該能看得到裡面的情況,他看過去,發現——沒有人。
南香道:“別找了,江恩他不在的,他說你最近受盡天恩渾身祥瑞之氣,他怕被你給灼傷了。”
江恩總愛說點誇張的話,也常做點誇張的事情,慕容輝沒聽懂話裡的意思,只能感覺到話裡的情緒,沒奈何地笑笑:“他又不是魑魅魍魎,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