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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又是窘迫,半天鼓起勇氣道:“你……”
誰知話沒說完,辛如鐵便柔聲道:“哥哥,我餓了。”
凌絕心一句話堵在喉間,見辛如鐵神色清冷,哪裡有分毫情動的模樣?只得放開了他,從旁邊拿了外套來給他披上:“飯已經拿回來了,我們趁熱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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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八 。。。
長樂鎮郊外的小道上,四匹通體純黑的高頭大馬拉著一輛雕飾華貴的車子在穩穩地跑。
凌絕心打著車窗的簾子,一路觀察有哪個山坡最適合停下來觀玩,忽見不遠處的天空中飄著一個物事,定睛看去,竟是個紮成雙鯉形狀的紙鳶。辛如鐵目力既失,他便有心要找一個比較容易爬上的山坡,這時見山上有人放紙鳶,料想山路不會太難走,於是吩咐車伕道:“就在這兒停下。”
車子停穩,凌絕心便當先跳了下去,又把辛如鐵扶下車。此時正當盛夏,但在這天山腳下,暑意並不濃,綠廕生靜,清風細細,令人遍體舒爽。凌絕心吩咐車伕在原處等候,挽著辛如鐵慢慢走上了山路。
這山勢果然平緩,兩人沿小徑前行,渾不覺費力。走了一陣,辛如鐵忽道:“這兒的野茉莉開得很好吧?”
凌絕心仔細嗅嗅,也沒聞到香氣,再看看四周,原來數丈開外有一叢野茉莉開得正盛,引得蛺蝶紛飛。凌絕心笑道:“你鼻子倒挺靈的,隔這麼遠也聞得到?”
辛如鐵笑笑不答。上天奪走了他的視力後,作為補償的就是其它幾種感覺更加敏銳了。那野茉莉長得雖遠,可淡淡的清香隨風飄到他鼻子裡,倒比以往聞到的近在眼前的花香還真切些。
過了約莫有一頓飯的時分,兩人登上了山腰的開闊處。凌絕心放眼看去,面前是大片平地,樹木不多,地上野草豐茂,嬌小玲瓏的千日紅點綴於其間。在山下看到的紙鳶就在不遠處的空中,想必放紙鳶的人也就在這附近。
凌絕心大略地跟辛如鐵說了一下所見的景緻,又道:“改天咱們也來放紙鳶吧?”辛如鐵含笑道好,隨著他走到一棵大樹底下坐了。一陣清風吹過,兩人背後的山坳處傳來一陣童子喧鬧聲,其間又夾雜著幾聲樂聲,清脆短促,野趣盎然,也不知道是什麼樂器奏出來的。凌絕心生了興致,待要細聽,那樂聲又被歡聲笑語掩蓋了。
凌絕心轉過頭,正想問辛如鐵聽不聽得出那是什麼樂聲,卻見他面上笑容淡了,微微地仰了臉,若有所思。
見了他這般神色,凌絕心頓覺一股酸澀劃過心頭。多日來刻意不去想辛如鐵已經有妻有子的事實,可如今的辛如鐵畢竟已經是別人的丈夫別人的父親了,再不會像過去那樣,滿心只念著他一個。凌絕心半晌才執起辛如鐵的手,故作輕鬆地道:“掛念愉兒和悅兒了吧?回頭我就差人去接他們過來陪你。”
辛如鐵一怔,搖頭道:“不是。愉兒悅兒有挽劍照料著,我不必掛念。”
聽得他以親密信任的口吻說起妻子,凌絕心更覺難過,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咬著唇沉默,卻聽辛如鐵道:“我剛才聽到有小孩子在吹樹葉,想起了一個故人而已。”
故人?聽得他不是掛念妻兒,凌絕心登時覺得酸意全消,取而代之的卻是好奇:“什麼人?”
“是謝總管一個遠房親戚的小孩,十幾年前曾經在莊裡住過一段時間。”
“哦?”凌絕心的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了點不甘,“怎麼我倒不知道有這事。”
“山莊裡常有客人來往,那些年你總在外頭,誰會告訴你這些小事。”辛如鐵淡淡一笑。
凌絕心想想也是,又追問道:“那怎麼聽到吹樹葉就想起他了呢?”
辛如鐵沒有回答,卻道:“哥哥,你給我摘片葉子吧,要嫩一些的,不用太大。”
凌絕心依言摘了片約有二指寬的嫩葉。辛如鐵接過來仔細摸了一下,放到唇間銜住。凌絕心饒有興味地看著,辛如鐵試著吹了幾下,那葉子發出清脆短促的音節,和凌絕心剛才聽到的一模一樣。
辛如鐵微微凝神,再次吹響葉子,已是一串連貫的樂聲,風格近於牧童常唱的山歌,調子輕快活潑,凌絕心聽著,只覺得彷彿置身於藍天碧草、鳥語花香之中,心境一下子明亮起來。
一曲終了,凌絕心意猶未盡,嘆道:“想不到一片小小的樹葉能發出這般好聽的聲音!跟簫笛正聲比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又埋怨道,“你竟然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會這個!是謝總管那親戚的小孩教你的?”
“他在莊裡住的時候,閒來無事,就教了我吹樹葉子、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