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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酸,只笑罵道:“哪裡就這麼嬌貴了!”拉了辛如鐵的手,撥腿就跑。辛如鐵被他一扯,也只好跟著向前跑去。待到兩人跑到農舍的門簷下,衣發都已被打溼了。凌絕心用力地敲了幾下緊閉的柴門,喚道:“請問有人在嗎?”
“誰啊?”是年輕女子的聲線。
女子?凌絕心暗道運氣不好:如果這戶中沒有男人,只怕不會輕易讓外人進去。但還是禮數週全地道:“姑娘,我跟我弟弟外出遊玩,突然遇上這大雨,請問能不能讓我們到貴處躲避一下?”
果聽得那女子道:“當真是對不住了,男女有別,只怕不太方便。公子何妨到別家去問問?”
凌絕心一路來時便已留心看過,這附近的數間農舍彼此隔得甚遠,離這戶農舍最近的一戶人家也遠在二三十丈開外,此時雨勢已大,他們站在簷下已被灑了半身的雨水,若奔跑過去定不免要全身溼透,於是央求道:“姑娘,我弟弟身體不太好,再淋雨恐怕會著涼,請你行行好。”
聽不得凌絕心這般低聲下氣,辛如鐵低聲道:“算了,哥哥,咱們走吧。”
凌絕心不肯挪步,只揚聲道:“咱們只求有個避雨的地方,絕不會多打擾姑娘。”
那女子略顯為難:“可是……”
凌絕心仍待再求,辛如鐵卻握緊了他的手,轉身便要往雨裡走去。凌絕心知道辛如鐵是不肯讓他受委屈,跺跺腳,正想離開,屋裡卻傳來一個低柔的聲音:“夕兒,請他們進來吧。”
凌絕心一喜,忙把辛如鐵拉住。那柴門“吱喀”一聲開了,那夕兒恭聲道:“兩位公子請進。”
“多謝姑娘!”凌絕心攙著辛如鐵進了門。夕兒心腸本軟,這時見兩人身上溼了大半,辛如鐵又面帶病容,便頗為歉然地解釋道:“我和我姐姐在此獨居,一向少見外人。剛才沒及時開門,還請公子見諒。”
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眉目清秀,談吐文雅,雖然穿著一襲粗布衣裙,卻並不像尋常農家女子。凌絕心忙道:“哪裡的話,姑娘姐妹好心,在下感激涕零。”夕兒微微一笑,把他們領進堂內。
這廳堂甚小,卻全無農家氣息,潔淨非常。夕兒讓他們坐了,道:“公子請稍候,我去拿兩條手巾過來,讓公子擦一下雨水。”
這時廳中只剩下他們二人,兩旁的木窗特意地留了透風的縫隙,外面的風聲雨聲傳入,更襯得屋裡安逸舒適。辛如鐵從凌絕心手上拿過風箏,開啟外袍一摸,語氣遺憾:“還是溼了!”
凌絕心一看,那風箏可算得上是完好無損,只是鴛鳥羽毛的顏色略略地化開了一些,又看看他身上那件溼得緊貼了面板的中衣,略有些埋怨地道:“風箏溼了可以再做,你看你自己淋成這樣,還顧著它!”
辛如鐵笑了笑,把風箏支在椅子旁晾著,便要把外袍套回身上。凌絕心忙攔著他:“衣服這麼溼了,晾晾再穿,捂在身上不好。”辛如鐵執意不肯:“人家說了只有女眷在家,肯讓咱們進來,實在是難得的善心。若我們衣冠不整的,也太不尊重了。”
凌絕心想想也是,只得隨他,便坐定等夕兒出來。打量四周,陳設簡樸而雅緻,桌椅几案均為竹製,表面都磨得泛了光,想必已經使用了不少年頭。牆角的竹架擺著個瓷盆,養著一捧生機盎然的綠羅,一旁的牆上掛著一幅畫。因這時外面天色陰沉,室內並未點燈,光線昏暗,一時也看不清畫著什麼。凌絕心一時好奇,走近前去,只見畫上是個英氣勃勃的年輕男子,手持酒杯,斜斜地半臥在一張竹榻上,旁邊題著一首五言樂府詩:“妾本無根草,纏綿託微軀。識君少雨露,和淚自灌育。”
凌絕心望著畫中男子似笑非笑的神情,只覺得似曾相識,正要細想,卻聽得夕兒在身後道:“讓公子久等了,我姐姐聽說兩位淋了雨,正在裡面煮薑湯,公子先把衣發擦乾吧。”
凌絕心斂了神思,道過謝後接了手巾,先給辛如鐵擦頭髮。辛如鐵道:“你身上也溼了,趕緊擦一下,我自己來就好。”凌絕心便在他旁邊坐了,徑自擦拭淋溼的地方。
夕兒當時只匆匆看了二人一眼就把他們帶進來了,這時不知怎地,竟呆呆地站在原地,盯著辛如鐵不放。辛如鐵自是渾然不覺,凌絕心只當她為辛如鐵髮色有異而驚訝,略覺黯然,但也不想開口解釋,只尋思怎樣引開她的注意,免得她萬一莽撞發問,惹辛如鐵不快。
這時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內堂傳來,凌絕心微微鬆了口氣。夕兒果然轉開目光,迎上前道:“姐姐。”凌辛二人見屋主出來,都站起身。那夕兒的姐姐捧著個托盤走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