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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一副斯文長相卻是半個粗人。三十年前還在書院念著之乎者也的鄭小公子因為一道喪父的噩耗,硬是被逼丟下筆墨,在一幫精壯漢子的簇擁下登上了戰馬。從此再難見吟詩弄風月的書生,摸爬滾打的物件變成了鐵血的將士,北疆的韃子,南疆的蠻奴。靠著累累戰功本可以封個什麼將軍,鄭毅卻難得的極有性格,仗著在軍中自學的篇篇句句,不願為武將偏要當個文臣,為防止邊將權力過大,宣正帝也樂得封他為兵部尚書。
多年的官場沉浮使人不精明都難,鄭毅堆笑著衝官職低微的皖紫霄連連作揖:“若非國家社稷所迫也不會勞煩皖大人……若是皖大人可以勸晉王出兵,他日皖大人有事我鄭毅也定當全力以赴。”
皖紫霄擺擺手:“晉王那裡我自會盡力,不讓鄭大人為難,只是鄭大人也要記得今日這番話才好。”
鄭毅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站起身,一臉嚴肅道:“皖大人儘管放心!行伍最重誠信,我鄭毅邊將出身,所說之話非死必踐!”
皖紫霄放下白玉,踱步至鄭毅面前,壓低聲音:“我曾也隨軍,自然懂得將言之重。鄭大人,鄭將軍!他日山雨襲來還要將軍衝鋒陷陣。”
鄭毅後心一涼,皖紫霄的便宜當真撿不得,他篤定這次自己是真的陷入了一場惡戰。只是他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是什麼人。
滿花湖畔的垂柳抽出了新枝,嫩綠的柳葉打著卷兒,就算冬日的蕭條還未完全消退,春日的生機也已然佔了上風。
一子落下,棋盤上勝負已分。韓景不見輸棋的懊喪,笑著拿起一塊淺粉色的糕點捧到皖紫霄面前:“芙蓉糕,御廚房新想出的花樣。長樂那丫頭很是喜歡,你也來嚐嚐看。”
皖紫霄低頭淺笑,順勢咬了一小口,看著韓景眼中的急切,卻不評說,只待蘇滑全融於口中,才吐出兩個字:“甜了。”
韓景收回手,面帶失望之色,訕笑道:“到底是女子喜歡的東西……”
皖紫霄聞言搖搖頭:“王爺今日就只是來與我下棋吃茶點的?”
“這些年齊大人生辰,能送的賀禮也都送盡了,”皖紫霄見韓景沉默,接著說道:“要想再出新意,還真是困難。”
韓景臉色微變,似有所言又壓回腹中,只等著皖紫霄的下句。
皖紫霄抖抖長袖,先前的一抹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面對王爺的不悅,卻絲毫不為所動:“贛州民患,動盪朝廷,王爺若能此時出兵平定內亂,便是給齊公子最好的賀禮!”
韓景神色糾結,端起尚有餘溫的茶盞道:“的確是絕妙的主意,上可立德下可得民心,更是投了小山的喜好……”
一陣壓抑的沉默後,韓景伸手捏住皖紫霄的下巴,凝視著他微微上挑的雙眼,緩聲道:“紫霄你可曾想過,若我今日本意就只是與你下棋吃茶點呢?”
皖紫霄顯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瞬間驚愕後挑唇一笑:“是嗎?拂了王爺的好意,還請王爺勿怪紫霄才是。”
嘉佑四年清明,晉王韓景主動請纓,三日後統帥京軍十萬,以高拱為先鋒,直奔贛州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有重口內容哦!
呵呵
☆、第二十七章
嘉佑四年,大學士駱城雪因貪贓枉法入獄,半月後橫死獄中。屍體粉肉外露不見寸皮,血腥殘暴之劇令人髮指,此案一出震驚朝野。
——《燕史》
“玄冥,枉你精心培育百年就養出這麼個孽障!”
“元尊!你事事算得精準又為何不出手相解?”
“凡間事凡人了!你我本就不該多加關心,更修談插手其中!”
“笑話看夠了,就請元尊上仙早些回去!仙草入了凡間便是凡人,既是凡人有了嗔悲痴怒怨也是正常。況且那個駱城雪縱子行兇,慘無人道,今天的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
“玄冥!你莫要執迷不悟!再糾纏於凡間只會誤了你……輪迴自有因果,你到底執著於什麼?”
“……我在等一個結局……”
封閉的陰暗密室裡只點了一盞油燈,豆大的黃暈模糊了白晝與黑夜,沒有刑審,也沒有看守的獄卒,憑著漸漸模糊的知覺,駱城雪判斷自己被吊在這裡應該三天有餘了。
整個密室忽然一振,對面的牆壁翻轉過來,領頭的人掌著白燈籠應該是個獄卒,皖紫霄未穿朝服依舊是尋常的青衣紫袍,倒是他身後跟著的兩個人很是惹眼。都是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一個身高九尺有餘,j□j上身,異常魁梧,只拎著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