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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你冷靜一下……”
“我現在冷靜的不得了!你們快鬆手!”
“我們知道你和你們家小姐感情深厚,但……”
“知道?你們知道什麼?!小姐待我如同親妹,她遭了天大的委屈,我卻在這好吃好住!”
“可……”
“可什麼可!都給我放手!我要……要……”
……
“姐姐們,我求求你們……你們放過我吧!我給你們跪下了,今天是小姐行刑的日子,我想見見小姐最後一面,求求你們……”
“小云,皖大人有命令,我們也沒有辦法!你就饒了我們吧!”
“你們還有沒有一點點人性!我只想見小姐最後一面而已……”
“還是沒有訊息?”皖紫霄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連日的勞碌使原本就沒有痊癒的風寒又捲土重來。
韓景有些無措地敲擊著案几,帶著煩躁與怒氣道:“駱城雪這隻老狐狸,竟然和我們玩起了捉迷藏,真是活膩味了……”
皖紫霄捧起一杯茶水放於膝蓋上,拖著鼻音:“找到能怎麼樣?找不到又能怎麼樣?王爺覺得薛青木還有活路不成?”
韓景緊皺眉頭並不言語,思索良久後才緩聲道:“駱城雪該死,只是時候未到……”
皖紫霄無聲一笑,看了眼來往忙碌的侍從:“今日是鄭柔行刑的日子,想來小云那丫頭又得吵鬧一番……”
韓景反問:“當真不讓她去?”
皖紫霄放下茶盞,直視著韓景:“除非是王爺自己想去看熱鬧,不然要她去做什麼?徒增傷悲罷了!將來她要是怨,就怨我好了……”
韓景避開他的視線,輕嘆:“你總是待自己最不好……”
縱是小巧如軒車在擁擠的人群中也只能緩緩前行,皖紫霄焦躁不安地捏了捏鼻樑,再次舒展手中的字條。
“要救薛青木,午時三刻城郊羅夏山下茅屋見。”重新琢磨這寥寥數字,皖紫霄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就因為一張被強塞入手的字條便如此莽撞地前去赴約,的確不是心思縝密、陰險老辣的皖大人應有的處事風格。若是駱城雪設下的陷阱該怎樣,若是曹國公精心準備的陰謀又如何,皖紫霄腦子裡一片混亂,但唯有一點不變——這也許就是薛青木的一線生機,他賭不起,更加輸不起。
“皖大人,我們已經出城了”車伕輕敲門框低聲道:“如此午時三刻定能趕到羅夏山。”
皖紫霄收了紙條,斜靠在軟椅上閉起眼睛:“我有些倦,到了羅夏山再提醒我!”
韓景披著黑色貂絨斗篷,身穿杏黃棉服,腰間垂著一塊上好的血玉,不見平日的威嚴倒滿是一副商人扮相。他身後只跟了一個丫鬟,十五六的年歲,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透著無盡的傷痛,此人正是小云。
韓景掏出一塊碎銀丟給迎過來的小二:“要看得最清的位子。”
小二一愣,立馬換上一副笑臉:“大爺這邊請……樓下人多眼雜怕汙了大爺您的身份,您隨我來樓上的雅間!”
皖紫霄跳下軒車,緊了緊身上的皮草:“你莫要跟來,就在此等我……”說罷,便獨身一人向茅草屋走去。
破舊的柴門早已關不嚴留下一條四指寬的縫隙,皖紫霄微傾著身子掃視裡面。顯然來人也注意到了這點,除了一些雜物,其他均被側翻的桌子擋了個嚴實,只是隱約中有一雙腳。
皖紫霄皺了皺眉頭,事已至此就沒有理由後悔,如此猶豫不決還不如索性乾脆利落些,思及此便伸手推開柴門。才進門還沒有覺出異樣,再走幾步,一股血腥腐臭味便撲面而來,皖紫霄心中一涼,抬腳踹開了用於遮擋的桌子。
韓景一把拉住準備衝下樓的小云冷聲道:“我私自帶你出來,不是讓你來送死的!你覺得這樣做能有什麼用?!”
小云一邊抹淚一邊嗚咽:“沒用我也要去,我要陪著小姐!”
韓景將小云按回在位子上,低聲道:“你要真是想為你家小姐報仇,我倒是有個辦法。”
小云紅著眼睛反問:“你要是有辦法為什麼不救我家小姐?人都不在了,報仇了又能怎樣?”
韓景抿了口熱茶:“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鄭小姐謀殺親夫證據確鑿,我又怎麼施以援手?倒是你,難道不打算報仇了?”
小云抬頭咬牙道:“自然要報的!姓駱的不得好死!”
韓景擺擺手,盯著不遠處的判官道:“以後你要好好伺候皖大人,待時機一到,駱城雪的賬我定會一筆筆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