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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曹國公何必這般著急。曹大人這還不就是被幾個小子在皇上跟前磨了磨牙。就算進了刑部大牢,本公公也不信他們能拿曹大人怎麼樣,過不了幾天一樣要放人。曹國公千萬別往心上去!”
曹國公被人扶著勉強站起來,一臉焦慮:“皇上就沒說別的?”
高公公彎著眉眼,花白的頭髮整齊地壓在官帽下,一雙纖細白嫩堪比女子的手輕輕怕了拍曹禾肩膀:“皇上自是什麼也沒說,曹國公快把心放回去吧!只是可憐曹大人要在真麼冷的天氣去那鬼地方住幾日,走的時候多帶些衣物免得著涼!”
愣怔許久的曹禾這才緩過神,臉色蒼白,下唇打顫:“承蒙高公公關心。”
“這點小事而已”,高公公笑得自然:“以後還要仰仗曹大人。”
自打曹禾進了刑部大獄,曹國公就沒有一天過得安穩。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過於肥胖,正房偏室丫鬟妾侍誰也給他生不出一男半女,於曹裕章而言,曹禾不僅是大姐的遺子,更是自己乃至整個曹氏的繼承人。
“禾兒,不能有任何閃失!”曹裕章腆著肚子坐在正廳的主座,半個屁*股懸空在紫檀木椅外,滑稽的身形卻是異常嚴肅的口氣:“只怕這次皇上是真的打算動手了!我們要做好準備,實在不行就只能……”
“不再等等?”太僕寺少卿林峰小心道:“皇上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這麼急著做會不會打草驚蛇?”
“等?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等我也進去再動手?”曹國公一聲冷笑:“等了這麼多年,這也算是一個時機!”
林峰不棄不捨:“現在實在不是好時機,何玉雕出事在先,東南局勢尚不穩定;現在曹大人也是身陷牢獄之災,朝廷中人心難測;況且晉王的京軍就屯在城外,我們的兵力未必可以控制得住,一旦……後果不堪設想呀!”
曹國公緊皺眉頭:“那你說怎麼辦?”
“這……”林峰一時語塞,支吾半天道:“好歹再等等看吧!實在不行……”
“實在不行?”曹國公打斷林峰語氣陰冷,笑著反問:“林大人是打算怎麼樣?”
林峰出身貧寒,為人又膽小多疑,能混到太僕寺少卿,靠的就是察言觀色的好本事。他仔細揣摩曹裕章正的語氣不由驚出一聲冷汗,暗道不妙。
看林峰臉色轉變,曹國公故作輕鬆:“隨便說說,都是自己人林大人有什麼好猶猶豫豫!”
林峰輕拭去額上的冷汗,討好道:“小人多言有失還望曹國公不要一般計較。”
曹裕章翹翹嘴角,低聲道:“無妨!無妨!”
“老爺,你怎麼了?”林夫人翻過身,略顯粗糙的手搭在了林峰的手臂上,輕柔的聲音裡帶著鄉音:“一晚上就這麼翻騰了。心裡有啥事別自己悶著,會憋壞的。”
僅有的月光被擋在了窗外,黑暗的夜色勾起了重重心事。“吱呀”林峰轉過身背對著林夫人悶悶道:“夫人,這些年辛苦你了。從前家貧,我除了讀書什麼也不會,灶前院裡進進出出,家裡家外全勞你一個人打理。”
“說啥呢?老爺不嫌棄我,就是我的福分。”
“操勞了十餘年就享了這麼幾年福,夫人你不覺得虧嗎?”
“老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哎!今天也不知腦子怎麼熱了竟會說出這樣的話!太僕寺少卿說起是個四品的官,可在旁人看來也不過當個弼馬溫樣的存在。明明是個不入流的小人物,卻要在那個場合說些動耶軍心’的話!真是找死!”
“老爺,你……”
“夫人,恐怕這回我們真的要大難臨頭了!”
“老爺,我聽不懂,你說細些。”
“曹國公今日找我們過去,就是想告訴大家隨時做好‘起’的準備,他要和皇上拼個魚死網破的意思已經擺在了明面上。我個找死的腦子一熱,竟然在‘誓師會’上說什麼時機不合適,現下朝廷人心惶惶曹國公要聚人心就肯定會拿不長眼的開刀,這次我恐怕是真撞刀刃上了!”
“老爺,那現在……”
“好在孩子們不在京城,明日我便修書與他們。這幾天你私底下多準備些財物,不行就只有……”
林夫人心生疑慮,小心問:“老爺,你的意思是我們可能要走?”
林峰此時心如油煎,緊抿著嘴唇不再搭腔。黑暗的臥房裡靜得讓人不安,連林夫人都以為這晚就要這麼僵持過去時,林峰忽然堅定道:“對!不是可能要走!是必須要走!就算曹裕章現在不殺我,待事成,他定容不下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