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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月光一頂綠呢小轎停在了晉王府的東側門外,身穿黑色外褂的轎伕有規律地輕叩三下銅把,隔著門道:“公子回來了!”
“王爺,門外有人求見”,知道自家王爺近來心情煩躁,就連一貫粗枝大葉的高展都不得不收斂起大嗓門。
韓景側坐在軟榻上,身邊是厚厚的幾摞摺子書信,右手撐住額頭,拇指一圈一圈地按壓著太陽穴。他連續十幾個時辰未休息,聲音都開始沙啞:“誰會這麼晚來?本王現在累了,明日還要面聖,讓他回去吧!”
“可是王爺”,高展說的小心翼翼:“傳話的人說那人敲的東門,而且還是三下……”
“東門三下?”韓景板直腰,看向高展問:“就沒有自報家門?”
高展老實地搖搖頭:“沒有,但聽說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韓景站起身,揉著肩膀道:“讓他們進來!本王也好知道這又是哪來的神通廣大的‘國師’。”
高展才小跑著出去,一轉眼又跑回來,抻著脖子問:“王爺,用不用去叫淵公子?”
“叫他做什麼”一想到公子淵從天牢回來那莫名其妙的話和態度,韓景又壓不住火氣:“我們兄弟的事還輪不上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四弟可想我了?”人還沒進門,聲音就先劃開了一院的寂靜,身穿暗紅紗褂的韓騏搖著扇子。
韓景抱臂站在廳堂中央,前刻的疲憊之色蕩然無存:“想不到是三哥本人,還以為又是哪位‘國師’。”
韓騏滿不在乎地笑笑,合起扇子敲著下巴:“要不是用皖大人夜歸的暗號,只怕為兄現下還在門口吹著暖風賞月呢!”
本也就沒什麼兄弟情義,此刻更不願浪費時間,韓景說得直白:“三哥到訪何意?”
韓騏回答倒也爽利:“為了你好、我好、皖大人好!夠了嗎?”
“什麼意思?”就算聽出了韓騏的意思,韓景也不願輕易說出來,畢竟那簡單的幾個字就足以背上亂臣賊子的千古罵名。
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韓騏早就想開了,橫豎嘴長在別人身上,該罵的遲早會罵,罪行多了反而不怕再加上一條:“昏君誤國,吾助汝取而代之。”
韓景回的冷硬:“條件!”
韓騏目光灼灼:“你膝下無子,退位後,由我繼位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七章
嘉佑五年晉王韓景、趙王韓騏聯合發動宮變,史稱北宮門政變。承霄元年九月晉王韓景稱帝,原嘉佑帝改稱齊王,終身禁足於朝陽宮。
——《燕史》
“此事事關重大,你等準備好了?”
“王爺請放心,一切都準備妥當。等晉王的軍隊突破北宮門,我們就能從東面包抄……”
“有晉王相助要攻入那麼個早被吃空的花架子又不是什麼難事!所謂重大當然的不是指這件事。”
“王爺是說在火燒天牢?”
“不僅是點火,我要你親眼看到皖紫霄被燒死!”
“末將領命!只是末將不懂為何燒死一個佞臣比攻佔皇宮更重要?若是先晉王一步,還保不定是誰做皇帝呢!”
“愚人!我們的勢力遠在江東,如今水患未息大批兵馬寸步難移,還談什麼直取皇位。韓景在大都根基深厚,隨他直接調派的精兵就有十萬,我們在人家的底盤上討便宜,就要做的乖一點。至於燒死皖紫霄,當然是有我的用意。”
“……”
“你就等著看吧!這皇位終究是我的。”
靈活的身影晃進了方新宇的臥寢,明明看著那人已經褪去外褂準備就寢,七寶還是忍不住輕喚道:“方先生。”
方新宇被嚇了一跳,心裡不禁埋怨自己:一定是平時太隨著他的性子,現在才這麼不懂規矩。
沒有聽到方先生教訓自己,七寶便放下心湊近方新宇道:“方先生,有件事想請教你……”
“現在是什麼時刻?王爺隨時都有危險,你作為貼身護衛不應當此刻出現在我的房間”,被打擾休息難免有些脾氣,更何況是在非常時刻,方新宇說的嚴肅。
七寶愣了愣,趕忙退後鞠躬,變聲期特有的沙啞裡卻帶著幾分說不明的委屈道:“方先生教訓的是,七寶這就回王爺身邊。”
“既然來了就說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若有似無的委屈,方新宇有點不忍:“心裡裝著事會分心的。”
七寶抬起頭,疑惑道:“我們到京城不就是為了幫王爺奪皇位?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