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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看我一眼。
“不可能。”
我搖頭。
“為什麼不可能。他身手了得。”想了想,他彎腰湊在我耳邊說,“凌遲得找身手好的人,不然苦的可是你,我的墨兒。”
“。。。。。”
我再也想不起該說什麼。
高逸抬高眉頭淡笑好幾聲,我聽到了輕視和報復,但沒有快意。我突然也笑了,不知道笑什麼,本來除了我自己我不再覺得這世上還有人好笑。
“你笑什麼?”
高逸的聲音開始不穩,他皺緊了眉頭。
“笑你。”
我的笑聲很大,屋子裡還有小小的迴音。
“。。。你最後留給我的,就是這個?”
“除此之外呢?”我轉頭看著床內的布帳,一股濃烈的藥香混著血的味道,我眼睛發酸,難以啟齒,我張了張嘴還是決定問他,“如果我說我很愛你,。。。你信不信?”
“。。。。。。。。”
我不敢回頭,高逸也沒有說話。
時間就在沉默裡折磨人許久,直到高逸踩著腳步走開,我聽見沙沙的聲音閉上眼睛。吱呀一聲,他開門,光線突然變亮,我看見床帳上投射下他的影子。
“不信。”
他簡單地回答了我的話。
“是我以前騙了你?”我閉眼問,“還是我傷過你?”
“不是。”高逸的聲音停頓,我聽見他啞了一點,和著冷那種壓不過風聲的話才傳過來。
“如果說信,。。。我怕你不相信。”
我沒有懂這句話。
一直到隔天,我也一直在想他這個問題。
我看著面前快燒完的半柱香,黑色的屋內它一明一滅。孟昶沒有公開行刑,並且允許我死後葬迴文家祖墳。只是他的侍讀死在我府上,他心神不濟也無心監刑。
這個重任自然落在了高長卿頭上。
他站在木頭搭成的刑臺下,看我,眼裡的歡欣藏得非常好。過了一會他走來站在我面前,似乎是等我說什麼。
“你沒話說?”
我搶先問他。
“你還是那麼厲害。”高長卿笑答,“每一句話都是一把劍。”
“是麼?”我眯眼想了想,抬頭問他,“不介意我再送你一句話?”
“文大人請說。”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說罷,高長卿愣了一會兒才木然轉身走下刑臺,我看見他走路的背影開始蹣跚,衣襬也露出反覆修補的補丁。除去他最後看我的眼神,我以為他和以前一樣。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