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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懷義掃了一眼鄒雨師,冷冷道:“這人方才在園內行兇,意圖對鄒老闆不利,已被本官抓住。本官要帶回衙門內好好審理一番,就不叨擾徐將軍了。”
豈料,他話音剛落,被侍衛押著往前走的戚杉驟然發難,手上銀光一閃,身後的侍衛應聲倒地。柳懷義等人方要追過去,卻見他往前一躍,拉住走廊上的一名妙齡女子。那女子驚嚇地叫出聲來,徐茂喊了聲“晴兒”,鄒雨師定睛一看,正是徐茂的女兒徐芳晴。
戚杉挾持著徐芳晴,瞪著眼前的眾人。女子在他手上微微顫抖。他掃過在場的眾人,忽然將徐芳晴朝柳懷義一推,縱身躍向房梁。
柳懷義無奈接過推過來的女子,又推給撲上來的徐茂。再定睛看去,戚杉早沒了影子。
徐茂安撫著哭泣的女兒,抬眼看了一下柳懷義。卻見他淡淡收回視線,朝一旁的鄒雨師道:“鄒老闆,你和我去一趟衙門,本官有話問你。”
鄒雨師正撕了一片衣服包在胳膊上,聽了柳懷義的話,不由得苦著臉道:“大人,小人今兒個受了傷也受了驚,不太方便,您看,改天成麼?”
柳懷義輕輕一笑:“鄒老闆不必擔心。本官有效用良好的壓驚茶,必能讓鄒老闆安心。”他面容平常,一笑之間卻彷彿有三千繁華,將鄒雨師堪堪迷住,不由自主地跟著他出了徐府。
柳懷義上了門前的轎子,見鄒雨師還是愣愣的,不禁笑了出來,把他拉進了轎子。其神情之輕鬆,動作之柔和,叫長期跟隨他的左右也萬分驚訝。
鄒雨師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就和柳懷義並肩坐在寬大的轎子裡。轎伕健步如飛,轎子平平穩穩,可他的心,卻上上下下。柳懷義不知從哪摸出一瓶藥,扯下鄒雨師手臂上的布帶子。傷口的血已經止住了,柳懷義倒了些藥在手指上,仔仔細細給他塗了一遍。他手指細長,指尖有薄薄的繭,流連過鄒雨師的肌膚,帶出一片晶瑩。
給鄒雨師塗過藥之後,柳懷義扯了鄒雨師身上一塊布,重新包好。鄒雨師欲哭無淚地瞅了瞅身上破破爛爛的袍子,忽覺手臂一癢,卻是柳懷義手指劃過,略帶調笑地稱讚道:“鄒老闆的面板真是吹彈即破啊。”饒是鄒雨師老臉厚如城牆,也不免紅了一通,支支吾吾道:“大人……過獎。”
柳懷義淡笑不言,越過窗子看向外面。蘇州城熙熙攘攘的人流從轎簾的縫中流過,唯轎中人事,似乎亙古不變。
十
戚杉跑了,冤大頭宋時巳卻不知情。當他再度被請到柳懷義面前時,肚子裡已經將戚氏姐弟翻來覆去罵了無數遍。
柳懷義瞥了他一眼,旁邊是面色蒼白的鄒雨師。宋時巳斟酌了一下,對鄒雨師道:“鄒老闆,你還好吧?”
鄒雨師抬起眼簾,頗為虛弱地答道:“託宋老闆的福,還沒死。”
宋時巳背後冷汗直冒,只聽柳懷義冷笑道:“宋老闆先別忙著擔心他人,先擔心擔心自己吧。本官問你,何以戚杉會襲擊鄒大老闆?”
宋時巳哆嗦了兩下,哭喪著臉道:“大人,小的只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哪裡曉得那小狼崽子的心事?我要知道他對鄒老闆有加害之心,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帶他到徐府的。”
柳懷義曲起食指,盯著宋時巳道:“哦?那宋老闆可否解釋一下,為什麼鄒老闆的傷口,和韋老爺,長風幫的幫主,幾乎一樣?”
宋時巳一愣,突然明白過來,臉色霎時雪白。他瞪大眼睛,喃喃道:“不能吧?難道大人的意思是,戚杉就是‘刺蝶’……不會的,他沒理由連姐姐都殺……”
“是不是,本官自有論斷。本官只問你,戚杉這一身功夫,是和誰學來的?”
宋時巳呆了一下,清醒過來,答道:“大,大人……他的功夫,是和我家當初的一個馬伕學來的……那人,是我曾經在河南大旱的時候救來的,後來在我府上拉了好幾年馬。三年前那人染病去世,我偶然間看到戚杉有這樣的功夫,追問之下……才,才曉得我家的馬伕竟是深藏不露之人……其他的,小人就一概不知了。”
柳懷義走到他跟前,圍著他轉了兩圈,轉得他腿發軟,才突然問道:“我聽李媚娘說,你想把戚杉打發出去,是為了什麼?”
宋時巳臉色一變,低著頭,慢慢說道:“我看他危險……便想打發了他……”
“哦?”柳懷義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緩緩道,“他既是溶溶月的弟弟,想必你也躲不了。宋老闆,你還是照實說吧。”
“他……他……他欲對小人圖謀不軌!”
宋時巳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