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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他正覺得逗弄朱錦恆有點好玩,想多看看那人氣得跳腳卻無可奈何的樣子呢!
“唉,你不要一時糊塗吃了大虧。”朱錦紋坐下喝了杯茶,就有機靈的侍女過來給他打扇,還奉上絹帕為他擦去臉上的汗水,伺候得無微不至。
“我能吃什麼虧?”熾月懶洋洋地端起酒杯朝他舉了一舉,“你啊,總是這麼愛操心。”
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他,豈是曾經那個如驚弓之鳥、落荒而逃的少年?
朱錦紋看著他從容不迫的樣子,無奈地搖頭,揮退了侍女,壓低聲音道:“你別大意了,陛下對你勢在必得,就算我竭力規勸,也不能打消他的念頭,為免再生事端,你還是快走吧。”
熾月盯著一枝早開的山茶,笑道:“走?我還沒玩夠呢。”
朱錦紋的汗又流了下來,如芒在背,勸道:“你不要跟我皇兄鬥氣了,我怕到最後……會是兩敗俱傷啊!”
熾月轉過臉來看著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反問道:“你覺得我們是在鬥氣?”
“難道不是嗎?”朱錦紋手肘支在石桌上,無力的揉著隱隱作痛的額角,“我可沒發現這京城中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
沒有嗎?熾月有些悵然,沉默了片刻,嘆道:“你說得對,是我意氣用事了。”
比起當年片刻也不願多待,此時留下,無論出於多麼體恤下情的理由,終究脫離不了私心二字,特別是當他知道朱錦恆賊心不死之後,更是產生了一種玩火的快感。
“你也知道,我那個皇兄,一生未受挫折,想要什麼都能得到,唯獨在你身上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朱錦紋四下張望,發現侍女們都離得很遠,才放下心來繼續說皇帝的壞話,“完全是被寵壞了,你又何必縱容他的任性?就避他一避讓他一讓吧,免得真出了亂子,日後難相見。”
熾月拈了一枝花在指間,閉上眼睛輕嗅花香,明媚的陽光落在他臉上,映得人面花色俱生輝,讓朱錦紋看了也有幾分著迷,倒有幾分理解明昕帝的痴念了。
這樣的美人,誰不想攬入懷中?可是熾月卻是沾不得的,他既不溫柔似水也不百依百順,和後宮那些日夜期盼君王恩露的美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好花雖多刺,悉心照料尚有結出果實的那一天,眼前這個,卻是一團烈火,所近者皆斂目,所觸者盡成灰。朱錦恆對這樣的人產生慾念,註定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反正……你也很討厭我皇兄吧?”朱錦紋見他不說話,又小心翼翼地問。
熾月被問住了,睜開眼睛,流露出迷惘的神情,低聲道:“或許吧。”
他應該是討厭朱錦恆的,那個自私自負、自以為是的男人,那個慣於逢場作戲、卻要別人耗盡痴心的男人,那個滿口謊言、卻容不得別人質疑的男人,可是為什麼既討厭他,又情不自禁地想逗弄撩撥他?只是因為看他算計落空的樣子有趣?還是不甘心曾與這樣的人有過糾纏?
他嘆了口氣,看著朱錦紋清澈的眼眸,喃喃自語:“我也不知道,也許說到底,還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少年時情竇初開,竟是對那樣一個沒心沒肺的人,讓他看到朱錦恆那副柔情萬千的樣子就窩火,很想給他一盆涼水潑上去,讓他不要再自作多情。
若不是討厭他,何必那樣羞辱他?可若只有討厭,熾月根本沒耐心與他見面。
對朱錦恆到底是什麼感覺,熾月自己也弄不清楚了,猶記得那天夜裡,手指撫過他雙唇的瞬間,幾乎情不自禁,險些忘了面前的人不僅是至高無上的帝王,還是個寡廉鮮恥的混蛋。
朱錦紋提醒了他,無論怎麼逗弄朱錦恆,除了能帶來報復的快感之外,沒有任何意義,他犯不著把自己的閒暇浪費在這種無聊的瑣事上,堂堂懷寧王因為少年時的錯戀而與明昕帝槓上,這種小家子氣的理由說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我是該走了。”熾月飲盡杯中的酒,恢復了平靜冷漠的神色,“明日我便入宮辭行,這些天來,承蒙你照顧了。”
“好說好說。”朱錦紋如釋重負,雖然急著逐客有點不近人情,但是為了皇兄別做傻事,他這個弟弟只好板起臉來當惡人。
人就是這樣,以前遠隔千里,雖然遺憾也沒那麼多念想,可是近到觸手可及的時候,就難免產生些非分之想,覺得既然觸手可及,不如伸手試上一試,反正不試白不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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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熾月等明昕帝退朝之後,進宮辭行,後者本來還在生他的氣,可是見到那絕美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