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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卻再無那時的青澀稚嫩,一張臉依然絕美動人,如果七年前他的美貌容易惹人覬覦的話,那麼七年後更勝往昔的容貌就讓人徒生敬畏了……那是習武之人的凜冽和與生俱來的尊貴。
“熾月……”朱錦紋眯起眼睛,喃喃低語,彷彿驀然從一場漫長的夢中醒來,無奈地發現在自己蹉跎的幾年,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三王爺,別來無恙。”熾月拱拱手,禮數週全,唇角勾起一個客氣而疏遠的笑容,“我奉皇兄之命協助貴國捉拿叛黨,招待不周之處,還望玳王殿下海涵。”
朱錦紋是個單純的人,不喜歡這種言不由衷的虛禮,只是回了一禮,道:“懷寧王客氣了。”
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禮多人不怪,何況還要人家幫忙抓人呢!
熾月整理了雙方的情報,縮小了範圍,帶領兩國勇士深入黎國山地,餐風宿露,搜查十餘日終於在一處山谷中發現了叛黨蹤跡。
在谷口紮營休息的時候,朱錦紋皺著眉,在帳中踱來踱去,神情十分苦惱。
熾月看著他焦慮不安的樣子,問:“抓到朱藺之後要如何處置?”
“自然是押回去交予刑部發落。”朱錦紋不解地看著他,“現下要操心的是如何能安全救出太子,只要他別傷太子,本王甚至可以在皇兄面前為他求情。”
熾月眼中終於有笑意,道:“朱錦紋,你一點也沒變。”
還是那麼優柔寡斷,心慈手軟,連那張斯文白皙的臉也沒有留下任何歲月痕跡。
熾月不知道是該羨慕他還是鄙夷他,皇族子弟一生下來沒有單純的權力,坐擁權勢的同時也意味著要承擔比旁人更多的明槍暗箭,單純的人猶如幼獸穿過荊棘,沒有能力防避,沒有手段自保,只會落得遍體鱗傷、血淚斑駁。
朱錦紋眼神一黯,被直呼姓名也沒惱,反而生出一股奇妙的感覺,彷彿兩個人之間無形的隔閡突然被這失禮的稱呼打破了,連熾月唇角略帶嘲諷的笑容看起來都親切了許多。
他有些尷尬,清清嗓子,斥道:“你這小鬼,還是那麼無禮!”
熾月哈哈大笑,斟了兩杯酒,與他一碰杯,道:“此言差矣!應該是更無禮了才對。”
朱錦紋也笑了,一直壓在胸口的陰霾突然散去,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好,就交你這個無禮的朋友。”
熾月也喝乾了,空杯一擲,笑道:“朱錦紋,我送你一份大禮。”
第六章
他果然送了他一份大禮。
朱藺被逼入絕谷,四面楚歌,追隨的門客都被斬殺盡了,最後就剩他帶著兩個心腹死士,挾持著太子且戰且退,試圖穿過山谷突圍。
對死到臨頭還負隅頑抗的人,熾月一向很痛快地送他們上路,但是現在不行,因為他手裡還抓著朱錦恆的寶貝兒子。
那孩子肩上受了傷,臉上也沾了不少血,被刀架在脖子上,雖然疼得眉頭緊皺,倒是沒哭也沒鬧,頗有幾分臨危不亂的鎮定,比他那個不成器的三皇叔強多了。
朱錦紋親見太子受傷,整個人幾乎抓狂,聲嘶力竭地喝令手下停手,生怕刀劍無眼誤傷了太子,那朱藺見有機可乘,更是奮力突圍,勇士們不敢迎戰,以多擊寡竟然被打得節節敗退。
明昕帝怎麼會派這傢伙來捉拿叛黨?熾月搖搖頭,果斷一抖韁繩縱馬衝上前去,張弓搭箭,身如蛟龍,箭似流星,一箭擦著朱嬰耳側飛過,射入朱藺腹部。
他中了一箭,砍殺的動作有所停滯,此時馬蹄聲已迫至耳邊,朱嬰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被拎了起來,同時一股溫熱的血液噴射到他臉上。
朱藺搭在朱嬰肩上的刀連同他的手臂一起飛了出去,熾月把那孩子攬在身前,回手一劍擲出,朱藺還沒體會到失去一臂的劇痛,便被一劍穿胸,整個人朝後飛去,直直地釘在一棵樹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朱錦紋氣急敗壞的聲音還回蕩在谷中,熾月已經帶著朱嬰回來了。
眾人先是愣了,隨即反應過來,一擁而上,將朱藺殘餘的心腹拿下,又去探探朱藺的屍體,朗聲報道:“玳王殿下,懷寧王殿下,賊首已伏誅!”
“死了?”朱錦紋目瞪口呆,趕忙抱過太子,檢查了一下只有肩上受了點皮肉傷,不禁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招手讓隨從給他包紮,“熾月,你也太魯莽了,萬一那一箭射偏了……”
熾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朱錦恆有好幾個兒子,卻只有一個江山。”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兒子能救則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