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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盪、再回盪……
照見瞬間,時間好似被拉成永恆,在蒼白的月色之下龐然靜止。隨即,一陣嘈雜腳步聲逼近,幾名雪月峰弟子也跟到,望見此幕,莫不是驚恐得瞪大了雙眼。
「長、長歌……你來得正好,把這孽徒……給我、給我……捉起來……」杜十方一張素來慈藹的面容,讓痛楚狠狠揪扯得猙獰嚇人,氣若游絲地呼喚顧長歌。
「不、不是我……我沒有──」尉遲律驚恐地鬆了劍柄,踉蹌退了幾步,慌得辯白。
「這孽徒……殺了掌門、連我……連我也想迫害……」杜十方壓著心口劍沒之處,努力壓抑住肆流的血、極其虛弱地說,半晌,腳一軟,身子一頹。
「師父!」顧長歌驚呼,趕緊跨上前去,扶住杜十方,卻將那柄直直沒入胸膛的利劍看得分明──那熟悉的樣式,是尉遲律的劍。
一旁,掌門早頹倒在血泊之中,失卻氣息,如一株傾倒的枯木。
「律你──」驚愕地望著尉遲律,顧長歌的瞳眸讓不可置信與心痛淹沒。
「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做!」尉遲律驚恐地扯著嗓子搶駁,卻讓顧長歌一雙質問的眸眼看得心慌。那一雙總是含笑縱容的溫柔瞳眸去哪裡了?為什麼,顧長歌要那樣看自己?月光蒼涼打了一地,他淡漠的眸光好似染上了月色冰冷,教尉遲律惶恐、害怕,他宛若哀求地嗚咽出聲,「我沒有、真的沒有……師兄。」
可顧長歌卻沉默了,孤靜的眸光落在他身上,一言不發。這樣的顧長歌,讓他好害怕。
「我沒有殺掌門,也沒有害師父,你相信我,師兄──」尉遲律急得探出手,便要去拉挽顧長歌,同他解釋──可探出的雙手,上面滿滿都是血,掌門的血、杜十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