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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倫認為是最後者,不論前朝有多麼輝煌,敗了就是敗了,朝代更迭再正常不過,沒有誰的統治能千秋萬代。而虜臣應該做的,就是輔佐新王朝,讓百姓安寧和樂,而不是為了所謂的忠義一蹶不振,使人民淪於水火之中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如果換做是他,即使在歷史上留下千古罵名也該善待人民。
哈倫繼承了老可汗治國的中庸之道,溫和如他,自然不會斬了段繼臣,不過首要的,就是勸降。
“攝政王子殿下太過謙遜,罪臣何德何能接受您的勸降呢,殿下的禮賢下士,即使是在我大南朝也很出名,且被百姓傳為佳話。”段繼臣俯首行禮。
“那,使臣之意是……”哈倫問道。實際上,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陛下放我出使邊塞,自是希望兩國能永久交好,只是從表面上看,派我一介罪臣來,倒有失打過風度,疑有貶低之意。實則不然,罪臣雖生性愚鈍,但久仰大漠的君臣之禮,先前失去了陛下的寵信,此番便想好好學習,以敬天子。”
哈倫大笑,心裡很是滿意這個文縐縐的中原人,不虛偽,不造次,南朝皇帝為何派遣這樣難得的人才冒著生命危險來出使大漠?
“只是,未完成陛下的任務之前,臣還不能做陛下的臣子。”
“哦?景炎君還委派你何事?”
“陛下希望……和親。”
作者有話要說:
☆、〔陸〕此般尤物
“和親?使臣莫要說笑了,我大漠王族到了這一代,子嗣皆為男子,哪有公主可以……”哈倫面露難色,這南朝的皇帝景炎君在大漠中安插的細作並不少,怎麼可能不知道老可汗膝下沒有女兒,隨便找位外戚或朝臣的女兒去和親,也會因欺君之罪而發動戰爭,和親之請,擺明了就是要找事啊。
“殿下莫急,”段繼臣笑笑,將茶盞畢恭畢敬的往哈倫那側挪了挪,“我大南朝素以和善長留青史,不同於歷史上匈奴、契丹等蠻夷之輩,以擴充套件疆土而滿足野心。皇上聽聞殿下有一容貌陰柔美麗的胞弟,很想見上一見,若是無法和親,將王子送入皇都,做質子也好,相對的,陛下也會將幼子送至大漠,殿下意下如何?”
段繼臣將匈奴、契丹等族稱為“蠻夷之輩”,也就是在表達南朝人民對大漠的輕視。哈倫一方面惱怒著,另一方面也很是佩服這位使臣的口才,只能用狠毒二字形容,快、狠、準的抓住人的弱點,並咬住不放。不過他接下來的話,也讓哈倫意識到,景炎君不僅僅是挑釁那麼簡單了,怪不得他派一介罪臣前來,這是早有準備啊。
哈倫知道,他現在必須冷靜下來,如果他因怒火中燒而發起戰爭,才是正中景炎君的圈套。“事關國家大事,並非我一人能作的了主,還請帶我與眾朝臣商議後,再予回覆吧。”
果然如臆想中的捨不得,段繼臣在心裡笑了笑,誰人不知這哈倫王子早在老可汗逝世之前就已經手攬大權了,莫非,這傳言所說,攝政王子與同母之弟有一腿是真的?
……看來是的,他算是來對了地方。還是自個兒的皇上好,為了滿足自己的需求,特意演了一出君臣誤心的戲給外人看,將自己送到這蠻夷之地,想來,也就只有這兒的強壯男人才能滿足自己吧……
……哪兒有人會因為這種原因,冒著生命危險出使邊塞的!南朝人一窩都是瘋子!
哈倫自是不願,和親之事耽擱了下來,段繼臣也沒急著向他索求回覆,一直寵愛著的弟弟自然是難以割捨,何況還有著那麼複雜的情感,需要給他時間考慮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和親與御貢是兩回事,馬上就到了兩國使臣出發的日子,南朝是派了段繼臣提前來了,大漠各部不準備可就說不過去了,段繼臣笑呵呵的望著高臺下忙活著的人們,不由得感慨:
“沒想到,塞外的百姓也能如此有序,看來,對胡人野蠻的印象,當真是我們中原人的誤解。
索烏塔是打心底看不起中原人,柔柔弱弱的,歷史上的戰爭也都是用計謀和人數取勝的,如果匈奴有多才的智囊團,和壓倒性的兵馬,說不定早已統一了中原。“中原人,你是來打探大漠情報的嗎?”
段繼臣笑:“陛下英明,手下的細作個個精明能幹,何須派遣我一介罪臣來引人注目的打探訊息,將軍真是說笑。”
索烏塔對這口出狂言的中原人很是鄙夷,沒有挑逗之意,只是想殺殺他的氣勢:“你這張小嘴在朝堂上很會說,入了內室,可還能說?”要一介武夫的索烏塔說出這麼文縐縐的話,也很是難為他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