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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會也不全都是尋常過年的東西,爹還特意給您做了幾套新衣……還有些養身的藥材,爹說上次見您時候就覺得您氣色不是很好,想來這兩年在外頭奔波給傷著了,特意請了藥鋪的老師傅給您配了幾貼養身活血之類的補劑給您。這一盒就是都給您配好的,您讓您府上的下人們每天取一劑三碗水煮成一碗的,您晚飯後喝了就好。”
“這、這怎麼好收下?你爹太客氣了……”
張廷揮揮手,讓下僕把東西都重新收起。“哎,我看先生這麼拿回去也是不方便,這樣吧,我讓他們這會就直接給你送回府上。”
一邊說著,一邊就示意他們立刻去送貨,一手還不忘攔了蕭然不然他有叫住眾人的機會,蕭然只能眼看著那些人迅速退出店鋪,半響搖頭笑道:“翰文,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張廷笑嘻嘻地將蕭然的茶盞遞給蕭然,笑道:“先生和翰文還需要那麼客氣做什麼?何況也不能怪翰文,這也是我爹的意思,翰文也只是奉了父命做事罷了。”
在桌邊坐下,敘了會這段時間的些瑣事,張廷忽然看見蕭然方才隨手擱在桌上的那本詩集,便拿起來看了兩眼。“……先生,這不是劉濤的字麼?”
“是啊,這是他早上給我送來的,讓我看看寫得如何,想請我找了人替他出版。哎,好像他現在過得也不是那麼如意……我方才翻了翻,他那脾氣,依然那麼疾世憤俗的,可如今太平盛世的,哪兒來這麼多人去附和他的不滿呢?就算寫得真不錯,看得人少,人家也不太會願意給他出啊……”蕭然說起這就擰了眉。總都是自己的學生,知道是有文采的,不願見他一身才華被埋沒,可也知道,這詩集若想要出版必定不容易,沒有幾個商人是願意做虧本生意的。
張廷正手裡翻著,聽見蕭然的話就笑了。“他那脾氣一向如此,先生還能不知道麼?我是的確許久沒有和他見過面了,不過聽說他父親去年過世了,就剩下他和寡母兩人生活。本來好像去了那兒做過幾天賬房,但是脾氣太壞,老闆受不了就讓他回去了……也曾想學先生開私塾,呵呵,他那個性子哪兒受得了吵鬧?幾個學生鬧了下,他就去打人家板子,孩子回去哭個不休,大人們說劉濤啊學識都不知如何派頭倒是十足的,心裡不舒服就換了有聲望的老先生教導……倒是不知道,他還開始想做詩集了,不過先生,他這寫的,怕是願意看的人也不多吧?”
“……他這人,心比天高的,難得肯低頭託我做件事兒,我還是去給他問問吧,或許還是有那麼些疾世憤俗的存在。”蕭然嘆著氣,明知可能性不大,但,終究不想說“不行”。
張廷抬眼,正好看見蕭然眉頭不展的鬱結樣子,食指在桌上輕點兩下後對蕭然笑道:“先生,學生也幫您去問問吧。劉濤的文采是我輩中最好的一個,或許會有看中他這份才華的伯樂在吧。”
“那便也勞煩翰文了。”
“先生客氣了。……哎,今天白公子倒是難得不在呢。”張廷飲了一口茶,環視了一圈後彷彿才剛發現一般問道。
“哦,他和他大哥一起回老家過年去了。”聽見張廷突然提及那人,蕭然手不覺一顫,幾滴水潑在了手上。他忙縮回袖內,為了自己如此敏感於白燁的事情而有些害羞,臉都有些紅了。
他低著頭,以為沒人看見,殊不見坐在他身邊的張廷瞧著他都無法移開目光。
“……咳,對了先生,如果白公子不在,您今年又是一人過年麼?”
“嗯,是啊,怎麼了?”
“若先生願意,來我家一起過年吧?”張廷頓了頓,怕是讓蕭然覺得突兀,忙又接著道:“其實這也是我爹的意思,他說您總是一人的,倒不如來我家一起熱鬧熱鬧。若是您不嫌棄,在我家住上幾天也好,反正過年期間都是要關鋪子的,您就當好好休息休息。”
張廷的話讓蕭然猶豫了一下,不過一想起白燁對張廷的不善……“不了,白燁給府裡管家已經安排下去了,我若不在府裡過年,也是白費了他們一番好意,於心有愧。”
白燁若是知道自己去了張家過年,怕是一回來就要和自己鬧彆扭了吧?……或許都不用等到他回來,自己這兒的一舉一動他看劉管事隔幾天就會給白燁寄信的,蕭然想,何必為了這麼點小事鬧不快呢?在哪兒過年都是一樣,但如果能讓白燁覺得心定,還是順了他的心吧。
張廷這次也沒有強求,見蕭然搖頭也不再提此事,兩人又聊了一會後張廷便起身告辭。
這邊才送張廷離開,一回頭,就見轉角處燦星探了頭出來笑嘻嘻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