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頁)
北方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再也成不了不足為患了。”周玉庭圓圓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狠意。
忽必烈半垂眼簾,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好像你師出儒教。”
周玉庭一挺胸脯,正色道:“我雖是儒教弟子,但如今他們意圖謀逆,殘害友人,破壞我國與友邦的友誼,如此狼子野心,我也只好大義滅親了。”
忽必烈聽了哈哈大笑,笑夠了才道:“我無恥的人也見過不少,但似無恥成你這樣的,倒也不多見。”他繞著周玉庭轉了幾個圈,見他趴在地上渾身發抖,便叫了聲來人。
等門外的侍衛進來之後,他笑著指了一下週玉庭道:“去替本王拿來百兩黃金賜於周大人。”趴在地上的周玉庭又驚又喜,只見忽必烈踱到他的面前,冷冷地道:“我不管你無恥也好,貞烈也好,你只要記住一點,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周玉庭除了連連嗑頭,哪裡還敢多話,那幅模樣只恨不得去舔忽必烈的鞋面以表忠心才好。
忽必烈等周玉庭走了,坐在那兒思考了良久才讓人喚來郝經。他負著手看著牆上那幅春江月夜圖,聽著郝經的腳步聲漸近。他輕笑道“郝卿,你瞧這幅畫,雖說畫得是春江月夜,可卻構圖偏居一格,沒有絲毫磅礴氣勢,也無昂然生機,圖惹哀傷,可見畫者未免有一些小家子氣。想起卿的《養說》裡有一句:聖之所以為聖,賢之所以為賢,大之所以為大,皆養之使然也。可見天下萬物有德者居之,一幅好畫如是,江山也如是。”
郝經不知道忽必烈為話因何而來,除了說一句王爺聖明,倒也不好答話。
“那一份卷軸是南宋朝庭給我送來的一份見面禮,鄭卿不妨過目一下。”忽必烈轉身笑道。
郝經滿腹狐疑地走過去,撿起擱起椅座上的的卷軸,方才展開,臉色便是一片煞白,手止不住地顫抖,額上滲出密密細汗。
忽必烈微微一笑,道:“郝卿莫需要害怕,雖說我初見你的名字也在這一份追風的名單當中,也是相當震驚!”他嘆了一口氣,又道:“想到我這隻蒙古刺蝟原來從來沒有贏得郝經的心,也有些傷心。但想起卿的才氣,傲氣,這也確實像郝經做的事。我憐你的才,重你的義,也不為難你,卿今晚不妨考慮一下,如果從此真能與我並肩而戰,過去的一切便如昨日死,若是總究放不下漢人這個包袱,卿可自行而去,不必與我道別了。”
郝經慘白著臉,半晌方才道:“王爺也說過,我終究是漢人,留在王爺身邊也圖惹不便……”他跪下去給忽必烈磕了幾個響頭,道:“郝經別過王爺,多謝王爺不殺之恩。”說完,倒退著離開了屋子。
他沒想到自己捨生忘死在蒙古大營裡潛伏多年,卻在和談在望之際被人拋了出去。一時渾渾噩噩出了驛站的大門,出了門才發現這十年他一直呆在忽必烈的王府,如今有國也不能歸了,竟然不知該去哪裡。他失魂落魄一路走著,突然聽到有人叫他,見忽必烈兩名親隨來到自己身後。他心中一驚,隨即想到他知道忽必烈如此多的事,他又豈能真容他安然離去,必是改變主意派人來殺他了。
郝經慘淡一笑,道:“那就請動手吧,我十幾年前就準備有這一日。”
一名親隨也不去理會他的話,只將身上的一個包袱取下,道:“王爺讓我等對你說,那邊你是不能回去的了,這包裡有一些銀兩財物,你可找個清靜之所渡日,即可安心做學問,又可避戰禍。”
郝經接過包袱,竟然像孩子似的當街哭了起來。忽必烈似乎對郝經去而復返沒有絲毫驚訝之情,他正皺眉研究那份卷軸。“倘若我按這份名單撲殺追風,估然可以重創追風,但也必定會替蒙古惹下更多的仇家,相當於是跟整個漢人武林為敵。倘若不踏足中原也就罷了,倘若踏足中原,豈不是後患無窮?這種事對我對追風都是極不利,可是對賈似道又有什麼好處呢?”
“王爺英明。”郝經知道忽必烈雖然沒有在問他原因,其實也就是讓他解答。“追風存在已有二十餘年,從抗金到抗元,儘管它是一個秘而不宣的地下組織,卻已經深植於漢人各種勢力之中。過去追風只是以暗殺為目標,但是到了儒教無為手中之後,它不但擁有暗殺者,還有像我這樣的探密者。最關鍵的是它的組員又來自於各個有勢力的組織,這樣一來追風就具備了可以左右王室登基者的力量,這是賈似道不樂見的,過去他們相安無事,是因位他們的目標一直很一致,直到追風這邊有一了一個自己的王者……”
忽必烈瞳孔一收縮,輕聲道:“方停君。”
“正是!”郝經嘆了一口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