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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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
忽必烈卻像突然來了興致,微笑著說了請起,然後在案几後坐了下來,笑問:“夏大人不在重慶城備戰,為什麼興致這麼好到我這裡來做客。”
“王爺英明!”夏貴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帽冠笑道:“王爺,宋與大蒙本來是鄰國,唇齒相依,如今刀劍相向,豈不是兩敗俱傷的事?王爺是貴國的擎天柱,我家太子願與王爺攜手還兩國和平,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忽必烈一垂眼簾,笑道:“這可不好說啊,且不說我們已經佔領了貴國城池,白白送還你們有些說不過去,就算我們有心撤兵,這退兵的用度也是不菲……”
夏貴聽了心知肚明,立即笑道:“貴國遠道而來自然是客,主家豈有讓客人空手而回之理,太子早就備下一份薄禮贈於貴賓。如果貴國肯撤軍,我國願贈貴國九萬金,絲綢九千匹,磁器九千擔,良駒九千匹,並且年年進貢,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忽必烈摸著下巴,皺著眉不置可否。夏貴見了微笑著從袖中抽出一卷畫軸道:“太子還說,若是王爺能成此事,它日一但他榮登大寶,一定會向王爺獻上這份厚禮。”
“哦,你們太子送了這麼多禮都只算薄禮。”忽必烈笑道:“這一份小小畫冊倒能算上厚禮一份,不看都不行了。”他一揮手,郝經接過夏貴手中的畫軸遞給了忽必烈。
忽必烈只展開了畫軸的一半臉色就變了,他盯著畫軸半天沒吭聲。
“王爺,這可算價值連城?”夏貴在一旁笑道。
“果然價值連城。”忽必烈微有一些嘶啞地道,他抬起頭冷笑道:“你們太子當真捨得啊。”
夏貴也似有點尷尬,剛想說什麼,已經被忽必烈打斷了,他冷冷地道:“你回去聽訊息吧,我們要商量一下。”
他一走出去,忽必烈就騰地站起身,手握著畫軸,臉上的表情似怒不可遏。
“王爺,他們提出的條件可以考慮啊。”郝經小心翼翼地說,他不知道夏貴為什麼觸怒了忽必烈。
忽必烈滿面怒容將手裡的畫軸丟在桌上,指著它怒吼道:“這是他的親弟弟啊,他居然隨手當份禮物送人了。”他咬著牙道:“只要這個人在位一天,我就絕不會同他和談。”
那份畫軸展開來,赫然是一個弱冠少年,約莫十三四歲的樣子,他站於一片荒城前,半轉身,那模樣像是不知道該進去還是該出來,那眼裡流露的迷茫,無助,讓人的心會忍不住一陣抽痛。作畫的是顯然很懂得人的心理,他沒有畫那個少年多麼俊秀,多麼出色,而只是非常傳神畫了他那一刻流露的眼神。顯然畫者,是不希望收畫的人忘了這個少年,忘了他需要這個人的關懷,可是他不會想到最後,這成了一份禮單。
儘管作畫的年代較遠,郝經還是能辯認出那少年是方停君,他也自覺得腦袋哄一聲響,一種難以言欲的失望之情油然而生。他眼望憤憤不平的忽必烈,心頭也是一片迷茫。
忽必烈也似有些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緩了一下臉色,笑道:“這南宋的太子如此不爭氣,看來宋的氣數已盡。”他重新拿起那份畫軸,少年無助的眼神像似與他對視,一種難言的滋味悄然瀰漫在忽必烈的心頭,他不由嘆了口氣。
想了片刻,他突然笑了起來,坐回案邊提筆作起畫來。他一畫就是一個上午,水墨勾皴,還施青綠色覆蓋,竟然畫得非常認真,完工後,左右端詳,才滿意地點頭微笑喚來侍衛。
“你快馬去劍門關,將這幅畫請人轉交於方停君之手,就說三日後我在成都聚仙樓上等方停君來。”他眯了一下笑道:“給方停君留一句話,如果他不來,那和談的事,我可就幫不上忙了。”
侍衛得令而去,忽必烈低頭思索良久,方才又將視線落在方停君的畫上,喃喃說了一句:“停君,若你是一枚棋子,你也要是一枚車,千萬別被人當作一枚過河卒子,永遠也回不了頭。”
方停君收到忽必烈的畫時也有些詫異,他被龍星龍宇押回劍門關上,正在律堂受審,當持事弟子剛想將畫遞給方停君,卻被黑著一張臉的朱堂主命令他將畫軸遞上來。持事弟子只好將畫軸轉交給朱堂主,饒是方停君再無所謂,但是忽必烈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難保他不會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來,不由心裡有些忐忑。果然,朱堂主剛一展開畫卷,一張臉就由黑轉白,再轉紅,接著似紅得發黑,堂裡的人看著朱堂瞬息裡千變萬化的臉色,都不由憐憫地看著朱堂主,要想不被方停君氣得頂上生煙,那真是要有不一般的涵養功夫。
“啪!”朱堂主將畫軸丟在方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