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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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獻藝。他們只是料不到這個少年可以一掃忽必烈多日的陰鬱,使他現出歡顏。
方停君這會兒是真沒有意識到有幾個人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他一來是沒有料到忽必烈會突然輕車簡從的趕路,二來他正沉醉於兩幅字畫中。他本是一少年,雖然平時機智百變,可遇上心愛之物難免就放鬆了警惕,何況他本以為忽必烈此刻應該是遠在百里以外。
他咬著牙看了看左手牧溪的瀟湘景圖,再看了看右手的閻次平的牧牛圖,畫者都不算是絕頂名家,畫也不算年代久遠,可都算是上上乘之作,一幅空靈,一幅寫實,難以取捨。他身邊統共不過三十幾兩銀子,畫攤老闆顯然是個行家,半眯著眼一幅穩坐釣魚臺的模樣。雖然青川那兒很有些銀兩,臨走的時候龍五又塞了些銀票給他,因此一路上的吃穿用度都是青川支付,如今再讓他付錢買自己喜愛的字畫,似乎有點難以開口,他又不願在此等事上使詐。因此看著手中的字畫,舍了哪幅他都心有不甘。
即便他再沉醉,也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關,那是一種獵物對獵人的敏感。他輕輕放下字畫,微微側頭看見一身著藍衣年青男子正滿面微笑地朝自己走來,腦後傳來了一個沉穩的腳步聲,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的。
方停君微笑起來,這個時候他只能笑,他親啟嘴唇看模樣像是要開口對藍衣男子打個招呼,可腳尖一點人立刻拔高了三丈多高,飛快朝屋簷掠去。也就於此同時,兩邊屋簷出現了兩個人,南邊的身著白裝,北邊的身黑裝,他們板著臉將手裡抱著的東西甩了出去,兩張漁網就這樣遮天蔽日地蓋了下來。方停君一驚,暗地裡沉氣想要躲開那兩張漁網,可這兩張漁網配合的天衣無縫,一張是漫天撒網,另一張則是逞海地撈針之勢,兩人的內力都不弱,很快漁網就纏上了方停君,將他的身體裹了起來。方停君心裡不由急罵,心想這兩個黑白無常上輩子難道就是打漁的,姿勢這麼老練。他想歸想,可身體已被漁網裹得嚴嚴實實,整個人也結結實實地掉在了地上。
他躺在地上看著藍衣男子微笑著走近自己,他也微笑著衝他打招呼,笑道:“沒想到這裡還能碰上忽必烈王爺,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他樣子彷彿自己不在漁網裡,剛才也沒有迫不及待地逃走。
忽必烈蹲下身子,研究了一下方停君地笑臉,才道:“本王自然是很好,不過好像你這條小泥鰍不太好。才不見月餘,怎麼瘦了,不過也長高了。”他嘴裡溫柔地關懷著,手卻沿著方停君的膻中,期門,天樞穴一路點過來。
方停君只好苦笑道:“多謝王爺對停君的關心。”
忽必烈笑著扯開漁網,將方停君抱了起來,朝客棧走去。薛憶之皺了皺眉頭,跟在他們身後。只聽方停君笑道:“這麼累著王爺,停君豈不是萬死之罪,不如王爺將停君放下來,讓我自己走。”忽必烈也笑著回道:“我怕停君走得太快,我跟不上。”
忽必烈將方停君抱進了房放在床上,吩咐薛憶之進來後將房門關上。
方停君與薛憶之都不知道忽必烈想幹什麼,只見他細長的丹鳳眼裡閃過一絲捉狹之色,他細看著方停君的臉道:“停君,你脫憶之衣服的時候很痛快吧。”兩個人恍然明白忽必烈想幹嘛,方停君的臉一下子漲紅了。他倒不全是因為忽必烈想要脫自己的衣服,而是他的懷中正揣著薛憶之的那塊玉佩,只要一脫他的外套,立時就要露現,他的臉倒有一半是急紅的。
忽必烈看著他的臉色,卻誤以為他是害羞,笑道:“你脫人家衣服的時候手腳利落,怎麼臨到自己頭上倒是一點也不爽快呢。”他笑著去抽方停君的腰帶,道:“你害我手下的將軍出了這麼大的糗,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方停君一時間,鼻尖都滲出了冷汗,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薛憶之一把按住了忽必列的手,替方停君重新系上腰帶。忽必烈驚訝地道:“你不報仇了。”
薛憶之嘆了口氣道:“他是一個小孩子,頑皮罷了,沒有惡意的,我們怎麼能跟他一般見識。”
“他害你出了這麼大個洋相,還說沒有惡意。”忽必烈輕哼了一聲。
“他若是有惡意就不會替我蓋被子了,”薛憶之淡淡笑道。“他只不過想要逃走,再加上孩子心性,玩點惡作劇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方停君見他不記得自己騙他,藥倒了他,還脫光了他的衣服害他出醜,倒記得自己順手替他蓋了層被子,一時間竟也說不上話來。
“這就不罰他了。”忽必烈滿面惋惜的樣子,像是很不樂意錯過這種機會。
薛憶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