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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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她已經不是在論理,而是在開口罵他。“方停君,你這個混蛋,小王八,你不得好死……”最後紫衣的聲音已經微帶了哭腔。
方停君聽了一會兒,從懷裡摸出了兩個棉球塞住了自己的耳朵,微笑著說:“女人就是麻煩。”說完,他像真忘了將紫衣丟在門外的冰天雪地裡,很快就入睡了。
而忽必烈卻是今晚夜不能成眠,不知為什麼自己腦海裡翻來覆去的竟都是那少年的面容,傲氣的,輕蔑的,淡然的,從容的,臉上的笑容似乎永不褪色,那些影像在自己的腦海裡交疊翻騰。他突然爬了起來,在自己的屋子裡走來走去,心想:沒想到漢人中竟然還有這樣有才氣的人,這人如何能落入他人手中。轉念一想,蒙哥派人長年監視他,莫非這裡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正想著,突然窗外傳來沙沙聲,忽必烈眉頭一挑,立馬將屋內的燈吹熄。屋外已經傳來一個人冷冷地聲音。
“十多年不見,四叔還是一樣那麼機警啊。”
忽必烈微笑了一下,將門開啟,道:“你是半夜來嚇你四叔嗎?”窗外的陰影下站著一個黑衣蒙面的人。
外頭的人冷哼了一聲。“我既然叫夜鷹,自然是在夜裡出沒……何況有什麼能嚇得住四叔的?”
忽必烈輕笑著哦了一聲。
“四叔功高震主,又多年在外征戰,朝中缺乏勢力,現在看似風光無限,其實是外強中乾。”夜鷹輕笑了一聲,又道:“可四叔非但不韜光養晦,反而連可汗暗布的人物眼線都要查,所以我說有什麼能嚇得住四叔的。”
忽必烈微笑了起來,道:“沒想到你多年在野,倒比我這個日日在朝的人還要了解形勢,看來夜鷹確實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哪。不過你不用替我擔心,我今天已經交了兵權,準備去雲南當兩天地方官。”
“四叔不用多疑,我此來正是想帶給四叔好奇想要知道的訊息。”夜鷹輕輕一笑,他見忽必烈輕挑了一下眉,就道:“四叔不是很想知道方停君是誰嗎?”
忽必烈確實有些吃驚,卻忍不住問道:“他是誰?”
他脫口一問換來了黑衣人另一聲輕笑,只聽他道:“看來方停君確實是一個很能引起別人興趣的人。”他緩緩地說:“他是當今南宋理宗的外孫,也就是周公公主的兒子。”
忽必烈皺了一下眉,問:“周公公主不是年紀輕輕就因病暴斃了,沒聽說她有子嗣。”
夜鷹冷哼了一聲。“她不是死了,而是拋夫與人私奔了,這個人我想你並不陌生,因為他在我們家裡呆了不下二十年,他就是父王的結義兄弟,爺爺的義子,你的義兄方廣宇。”他冷笑著看著忽必烈驚詫的目光。“方廣宇身為影子,卻喜歡上自己的目標,還與她私奔。雖然兩人在蔡州對金一戰中陣亡,但是方廣宇對蒙古,周國公主對南宋可都算是叛徒。他們不死,天下之大也未必有他們的容身之處。霜葉紅是周國公主趙是如的侍女,她當年抱著方停君四處躲避趙是如前附馬派出的人馬追殺,不得已找上了自己的師兄無為。父王與方廣宇感情比一般人來得深厚得多,因此不忍斬草除根,所以與無為相約,只要方停君終身不習武,他就可以留有一條命。”
忽必烈長長吁出一口氣,道:“生死相隨,真是可歌可泣。怪不得,他的武藝如此一般。”
“他除了跑得快,其它的武藝確實不提也罷。”夜鷹笑道。
“你告訴我這些,又想四叔為你做什麼呢?”忽必烈打著哈欠道。
夜鷹騰身躍入黑暗中,輕笑了一句:“我只是覺得四叔可能需要在韜光養晦的時候弄點什麼事做做。當然要是侄兒有事需要四叔幫忙,想必四叔也不會拒絕。”
剛才還困頓的忽必烈卻像一下子來了精神,摸了摸鼻子微笑自語:“嗯,不錯。韜光養晦的時候若是沒有些消遣倒確實苦悶的緊呢?”他伸了個懶腰,看天將拂曉,心裡笑道:不知道憶之能不能將那小鬼帶回呢?
方停君半朦朧中忽然覺得頸脖一涼,勉力睜開眼,見紫衣正拿著匕首抵著自己的脖子。他轉頭看了一下才麻麻亮的天,微笑道:“這根針的藥效還挺長,昨晚的星星怎麼樣。”紫衣凍得兩頰通紅,舌頭說話都似不利索,只是渾身都在發抖顯然氣得厲害。隔了半天,她才擠出一句道:“你告訴我,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方停君淡淡道:“你們都是身懷絕技,可我卻只會彈琴,整天賣笑迎客與樂妓一般無二,什麼樣又有什麼關係。”
紫衣聽他說得淒涼,匕首往後縮了縮,輕聲道:“你何必自苦,我師傅不許